忽然徐阿泰的眼珠一亮,喜道:“我虽无法阻拦云长前军,但云长后军中军孤立无援,我可派兵全力围剿,如之奈何!”
“难道徐部曲忘了我中军后军之后还有喊杀鼓噪之骑兵?”
“云长之疑兵险害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徐阿泰大笑着,志得意满的说:“如今战况明了,云长前军不顾一切直捣黄龙所谓的只怕就是要引我后军骑兵出击,届时那真正的骑兵就会发动致命一击,所以这所谓的后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那徐部曲当如何应对?分兵阻击,还是直扑中军?”
“分兵,派三千骑兵去揭穿你这些疑兵,大军继续围剿中军!”
“哈哈,徐部曲中计也!”关羽先是在埃几前将前军调回,前军杀了个回马枪立时与乌丸人展开了正面的决战,乌丸人原本是主动围剿,如今却不得不陷入被动的迎敌,而且还是腹背,再加上乌丸人在武器装备之上差了太多,正面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立时便被汉军杀的狼狈不堪,而那分兵的三千骑兵此刻也以成为了瓮中之鳖,被汉军骑兵击溃,这时战场大局已定,徐阿泰所指挥的乌丸人就算是将后军派出去也为时已晚,不得已只得大败而回!
徐阿泰输的心服口服,拿起被放在埃几下的羊肉大饼吃着,脑海中却回忆着刚才一系列的战斗,突然徐阿泰抬起头,问:“云长,我还有一事不解,还望赐教!”
“徐部曲请讲!”
徐啊泰咬了口饼三五口就吞了下去,道:“知道吗,我们同司马在草原,甚至是回来时碰上乌丸人一直都是在偷袭,像这样的阵战几乎从未有过,当时还记得司马说偷袭的成功率很大,但失败率也很大,但归根结底与阵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比起来偷袭的效果是最好的,可是今日云长却能用阵战以少胜多,而且兵力更是损耗一二,这又是为何?”
“汉军战力之强,不在于单兵而在于阵战,原因在服役时都会被训练阵战之法,讲究团队间的协同保护,所以想要将招募新军练成一直精锐骑兵短期之内绝无可能,既然这样就不如在阵战之上多下功夫,此乃其一!”
“云长所言不错!”
“其二,前军突破重围,直逼乌丸中军,乌丸中军必然心惊,像部曲一般瞻前顾后,后军不敢及时派出,此其二也!”
“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那中军之后的伏兵!”
“对,但这虽然算得上是败因但并不足以改变战场局势,徐部曲真正的败因却是因为部曲先后两次的分兵,不仅错失了击溃中军的最佳时机,更是将兵力彻底的分散,从大局来看,乌丸人是以三万对五千,可是到了后来,在局部的战场之上,反而是我以全部兵力对乌丸一两千,三四千,这样蚕食之下,部曲所率乌丸焉能不败?”
徐阿泰彻底心服口服了,频频点头,在下弄巧成拙了啊,分兵掩杀不想处处惨遭截杀,若一早就全力进攻中军,这一仗徐某只怕早就击溃了云长呐!
此战已完,胜负已分,徐部曲又何必耿耿于怀?兵法云以正和以奇胜,徐部曲与司马一般以奇统兵虽然无措,但战场之上想要出奇制胜还须以正统兵,只有正奇相合才是兵家大道!
“关将军大才,徐某佩服!”
徐阿泰第一次开始审视这位司马派来的‘大爷’了,他终于明白关羽为何如此傲慢了,像这样的大才足有傲慢的资本!
徐阿泰跪倒在地,拱手抱拳,态度十分虔诚道:“我愿拜云长为师,恳请云长教我阵战之法!”
“你我二人何来拜师一说,日后有何疑难,你我二人互相砥砺就是!”关羽急忙上前将徐阿泰搀扶而起,两人四目相对,忽然哈哈大笑,无视两旁投来的诧异目光,坐下来痛快畅饮,男人之间的感情,也许就是一个眼神,一番谈话便足以身死相依!
两人酒逢知己,喝的甚是痛快,见天气尚早便提议回到馆舍卧席痛饮岂不比这酒肆更好,随即两人付了酒资相携出屋,本要回馆驿不想半路却发现一位豹头环眼的大汉扛着一个巨大的磨盘,那磨盘没有千斤也有八百,路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不时响起喝彩声,然后就见那汉子将磨盘盖住了一口深井,里面刚才由一名小厮掉下了一扇肉,在将磨盘盖住深井后,就见那身材魁梧,一脸胡须倒竖的汉子目光冷酷,扫眼四周,倒也令人心生惧意,然后如闷雷般的嗓门响起,道:“俺老张平生最重英雄,若有人能挪开磨盘,井中肉便全归他!”
“张屠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俺老张何时说过妄言?”那张屠夫也是个莽撞的汉子,那人只刚质疑了一句,便上前拎着他的领子到了半空,然后重重的扔在脚下,冷哼道:“俺老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但凡有能移开磨盘者,井中肉便全归他!”
“这张屠夫以前就听说想起一出是一出,今天这又是怎么了?若是被人移开了磨盘,这老本可就全赔进去了!”
“可不是,真没见过这等做买卖的,怕用不了几年,就要把他老爹给他留下的家业败光了!”
街坊嚼耳根立时让张飞暴怒起来,环眼圆睁:“你这几个贼厮,爷爷赔不赔本关你们几个鸟人甚事,有本事,就来挪开爷爷的磨盘,若是没这本事就快些滚开,不然在耳边恬噪,热恼了爷爷免不了一顿拳脚!”
关羽徐阿泰两人看着眼前光景冷笑一番,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