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样子可爱至极,此时有刘澜那双大手挡着竹简大多内容,他又如何能够继续看下去,终于抬起头打量了刘澜一眼。见他们悍勇的模样,而当中一人手中还拿着十多枚五铢钱,想来之前在耳边说话的就是他,冷哼一声。从袖口里摸出一吊五铢钱,放在刘澜平摊的掌心中,很是不耐烦:“这是一百枚五铢钱,只要你不再烦我,这些五铢钱本公子就打赏你了。到时你就可以随便找个酒肆吃些酒,很划算的。”
我靠,这绝对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刘澜感觉自己超强的自尊心被眼前这个奶毛还未退干净的小子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这口气能咽下?除非刘澜当真干出什么摧残祖国的花朵的事来,所以他只能咽下,也不能真和小孩子斤斤计较啊,只是一连说了几个‘好’后,才道:“小子,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小子低哼一声,不屑道:“告诉你我的名字?本不是不能。只是我怕说出来吓破你的胆!你还是快快走吧!”
“哎呦,你小子口气到不小,快说来看看,我到要看看是哪家的孩子能将我刘澜的胆吓破了!”他逗弄着小孩,惹来一旁张、许偷笑连连。
“刘澜么?这名字难听死了!”
小男孩之前偷看三人,只见其中二人一个虎须倒立,一个豹头环眼,已有了提防之心,只是小孩子争强好胜的心理最终还是让他傲然说道:“告诉你也无妨!”突然想起母亲叮嘱不可将姓名说与外人,以免惹来是非。随即话锋一转,小家伙有些不情不愿的一撅嘴,道:“我娘亲说了不让我对外人提起姓名!”
“什么?不让你说?”
小家伙不上钩,这就难让他打探甄府了,使出激将法冷笑道:“我看你是怕了吧。不敢说才是真的!”
“谁说我怕了!”
小孩子噌地站了起来,他身材本就不高,略胖一些,站起来刚到刘澜腰胯之间,虽然身材不高,却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高高的抬起头,盯着刘澜大叫道:“我,我,我叫……”
“算了,你不用说你的名字了,只要告诉我甄府在哪个方向就行!”
眼前小儿憋的脸蛋通红,刘澜也不忍继续逗他,打量一番站在他身前的男孩,徒然看到他腰间别着的一枚玉佩,见他就要张口,急忙打断他,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什么!”
“你知道?你要是说不上来呢?”
“哈哈,我会说不上来?你听着,看我说的对与不对!”
刘澜话音刚落,张,许二人亦是好奇的看向他,毕竟眼前少年几人都不认识,而主公却能知道他的身份,这如何不让两人心中充满疑惑,伸长了脖子去听下文。
刘澜笑道:“故上蔡令甄逸是你父亲,对也不对。”
这人怎么一口就说出了先父的名讳?小男孩心中不服,更有种不愿输给对方或承认眼前人说的正确的想法,哼声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说错了!”
“错了?”
刘澜边走边上上下下将男孩儿又打量了一番,在小男孩身旁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心中万般肯定,笑道:“你有个姐姐叫甄姜,甄豫是你的哥哥,而你则是甄家的三公子,甄尧,我可说的对?”
青年一双眼眸转了又转,来回在刘澜身上打量,心中惊疑不定,看着眼前陌生人竟将自己的身世说的一字不差,只把他听得瞠目结舌,知道再去狡辩也是无用,但仍然撅着嘴,异常肯定的说道:“错了,你说错了,说的大错特错!”
既然小舅子不承认,刘澜只能祭出杀手锏,从怀中取出先前甄姜送他的玉佩,拿到小孩儿面前,笑吟吟的抬起那枚玉佩,道:“甄尧,你也不用不承认,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你姐姐送给我的,话说回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呢!”又开始诱骗起甄尧了。
甄尧有些担忧起来:“你,你怎么会有的?是不是你抢了我甄家的玉佩,想要对我甄家不利!我和你拼了!”嘴上说的凶但他还真不是个愣小子,真敢上去和大人动手,只是这么骂着的同时偷偷向后退去,逃离刘澜的魔爪。
骤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健马上的主人在见到刘澜三人后先是一愣,随即听到了这边的谩骂,呵斥道:“三弟放肆!”随即满面春风地迎上来,笑道:“刘县君怎么来无极了!”
听到喝声后刘澜就远远的看去,立时眉开眼笑,而马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平原见过的甄豫,此时一脸风尘,居然才至无极。
下马迎来,甄豫与刘澜寒暄一番,随即拉来甄尧向他赔罪,他又如何能够和未来的小舅子真动气,即使没有这一层的关系,就以他孩童的身份也自有他该有的度量,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随即向甄豫说明来意后便被他接引着朝甄府而去。
直到此刻刘澜才从他口中知道了甄姜去了市集,而甄豫则率先回来通知张夫人。
两人边走边谈,只是转了一个弯,便是来到了甄府门外,早有家丁前去叫门,门钹上印着椒图图案,只是数声,便有下人询问,听说公子回府,急忙从里间将中门敞开。
‘噶,噶’之声响起,甄府大门朝里而开,一行人跨过门槛儿,这才进得宅院,直到此刻,才知道是好大的一座宅院。
刚才在院外看着四周围墙,也不觉得如何宽敞,此时进到院内才知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