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此时除了五千守军由赵云指挥驻扎在城内,其余四万五千士卒皆在城外布防,而曹豹的先锋营则在三里之外驻扎。
陶谦时期,徐州军只三万人马,除却陶谦亲兵三千人,火头军与斥候军一千人外,便是由曹豹与笮融各统辖的一万五千人的丹阳军马。而由于长街血战之后,曹豹统辖之丹阳军损失了三千左右,再加上刘澜募兵也没有为丹阳军补充,所以如今徐州城内的丹阳军只有万二。
但此次出征,刘澜将丹阳军一分为二,吕由麾下三千人马拨给了曹豹指挥,凑成了七千人的先锋军,而剩下的丹阳军则由许耽和章诳指挥,驻扎在刘澜中军。
此时前锋营寨外围被亲帅大军赶来的刘澜以迅雷之势团团围困,军营四周竖立着巨大的营栅,大门旁并没有设立哨塔,只是在门前侍立着众多巡逻士卒,而此时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看着这些‘友军’将偌大的营寨围困,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被弓弩齐齐瞄准,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方才不就有人壮着胆子想要将寨门关闭此刻却成了躺在寨门前的一具死尸,看着那具被射成刺猬的尸体,这些守门卒哪里还有丝毫勇气去动弹分毫!
就在这时,只见重伤初愈的许褚跃马而出,对着那些守门士卒大声喝道:“去通报你们将军曹豹,便说刘州牧前来,问他为何还不前来迎接!”
一名小校飞奔而去,来到曹豹帐内,惶急禀报道:“将军,刘州牧亲率大军以将我营寨围困,就在刚才,州牧身边那杀神喊将军您前去迎接刘州牧!”
小卒拱手向曹豹禀道,当他说道许褚时,便是连声音都有些不为人察的颤抖起来,说话的时候更是暗暗咽了口唾沫,想到当日长街的那一番好杀,至今他都难以入眠,而许褚那杀神一般的表现直到此刻仍让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颈,像是在确定项上的这颗头颅是否还在!
帐内只有曹豹和从中军营帐被他招来的许耽与章诳,只听曹豹哼了一声,看向二人道:“现在刘澜来了,二位说该怎么办吧?我们是该去见他还是……”说道这里,却是闪过一抹戾色。
“不能见!”许耽眼神中透着一贯的阴毒之色,看向曹豹沉声道:“现在若是见了刘澜,恐怕再难有今日之局,只要我等能够守住营盘,只需臧霸一来,便可扭转乾坤了!”
曹豹虽然担忧家人,但形势逼人,他也顾不了许多,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现在只有如此了,只是没有想到刘澜会来的如此快!”
那兵卒没想到自己竟然听到了如此隐秘的内容,暗暗叫苦的同时却听到曹将军竟然要抵抗,心中立时沉到了深渊之中,颤颤巍巍的说道:“将……将军,大寨的大门还未关闭。”
“什么?”一旁的章诳听那小卒如此说,满脸的难以置信,起身急忙来到小卒身前,吼也似的喝道:“你刚才说什么?寨门竟然未关?”
小卒被章诳一把拽起,支支吾吾的说道:“刘澜来的太快了,我等还未反应过来那些连马都披了甲的黑骑士(龙骑军)便将寨门控制了。”
章诳听那小卒如此一说,整个人立时瘫倒在地,神色间充斥着不甘的神情,回头看向曹豹,哀叹一声道:“完了,连龙骑军都出动了,看来这回真的是彻底完了!”
“哎!”曹豹长叹出声的同时却是缓缓闭上了双眸,心中苦笑摇头道:“时也命也!”说着却是起身,道:“走,我们去见他!”
“将军,不能去。”许耽再次阻止曹豹,道:“此去,刘澜必不会放过将军与我等!”
曹豹看向许耽,脸色阴晴变幻的瞬间却是笑出声来,道:“未必!”
说完,胸有成竹一般的继续说道:“刘澜还不会对我等下手,他心中定然有所顾虑,若不是如此,他又为何迟迟没有下手。”曹豹没有说实话,按他闺女带回来的话,刘澜还真是要借刀杀人,他虽然反抗,可如今看来,这把刀就算不想做都难。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却为了两人放心,道:“我看啊刘澜一定是顾虑我丹阳军,只要我等一日控制着丹阳军,那他就不敢轻易对我等下手,其次便是此时徐州上下人心不稳,刘澜更不会轻易对我等下手。”
说服了二人,只是片刻,曹豹便与他们一同赶到了营门,他在心中一早就想好了说辞,但许耽与章诳心里哪知道曹豹已有了对策,一个颤颤巍巍,一个战战兢兢的来到刘澜身前躬身拱手,道:“末将曹豹,许耽,章诳见过刘州牧!”
眼见着三人齐来,心中长吁,刘澜一颗心才算是终于落回了原位,面上阴沉沉的看向曹豹,道:“为何此时才来见我!”
许耽与章诳立时心中一惊,齐齐低下头去,额角倏倏流着冷汗,他的责问虽然是问曹豹,可却让他二人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要是问道他二人时,又该作何回答?心中担忧,不想却听身前曹豹恭恭敬敬,说:“启禀使君,实在是营中生出了变故,所以……”
其实曹豹最担忧的是刘澜提点卯升帐之事,眼见他只是责怪自己为何来迟见他,心中已知其此时并不愿与他撕破面皮,定自己一个死罪,随即低声,道:“还请使君前往寨内听末将细细道来,此事末将也为难得紧!”
“好!”刘澜应了一声,便与众人一同来到曹豹帐内,坐了主位,而一众人依职位年齿依依落座后,只听曹豹说道:“末将来迟,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