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客套一句没有。
酬酢问候更是只字没提。
柳夫人一时愣住了……
“这位就是医务局新到任的苏医官,今后女眷身体有恙,全部由她接诊,主医官说,都是女眷,说起话来也更方便。”
柳府的人硬着头皮上前递话,柳夫人抿了下嘴,想说点什么,嘴唇翕动了下,却并未出口。
转头带路,她引着苏夕晓进了四进宅主厅的屋。
柳映雪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哭闹不停,角落中两个仆妇摁着一个丫鬟在狠狠地打。
丫鬟被堵住了嘴,眼泪也已哭干。
柳映雪仍不满意地狠话道:“打,给我打死这个贱人,她就是故意让马惊了,故意想看我出丑,故意让我摔残的!给我打,打死她!”
噼里啪啦的板子落下,苏夕晓进门便眼见此幕。
来古代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亲见封建社会的暴戾不平等。
仿若无形的力量抽走可供呼吸的氧,让她心中的憋闷和愤懑陡然而起……
感觉到苏夕晓脸色骤变,柳夫人立即让仆妇们停了,“把人抬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仆妇领命,拖着丫鬟便要走。
苏夕晓站在原地,突然道:“等一等。”
仆妇们讶异的停住脚步。
苏夕晓从药箱中拿出了金创药粉和消毒的医用酒精,为丫鬟擦拭,包扎,上药……
柳映雪惊愕气恼,顿时劈头便是怒骂道:“你是医官?你不先来给我治腿,搭理那个贱人干什么?我的腿若被耽搁了,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