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好鲜!”
“好吃,太好吃了!”
“大人,您也来吃啊,真的很鲜啊!”
苏夕晓口中塞满满,不忘招呼着沈南琛。
沈南琛的兴致是看着她吃,“把衣裳披好,海风太凉。”
“大人,你说的就是那边的岛吗?”苏夕晓指着某日夜晚,他给她指过的海盗岛。
沈南琛点了点头。
没想到,她的心里还记得。
“下一次再出海,我们就去那个岛上吃。”
苏夕晓说的很认真。
认真到轻如羽毛的一句话,让船上热络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内心如同重锤狠砸,如同钢针戳心,所有士兵的心都停跳半拍。
击垮海盗,是他们多年来最盼望的事。
而屡屡挫败的战绩,谁还敢妄想将海盗岛彻底拿下、归花朝所有?
而如此豪迈壮志的话语,却被苏夕晓一个女人脱口而出。好似无形的火苗在内心点燃,让人们瞬间充满热烈斗志。
沈南神色凝重,“我们可以约定,我沈南琛若能攻下此岛,我就带着你们这些人,在那岛上吃三天三夜。”
“战!战!战!”
士兵们的振臂高呼,让盘旋在空中的海鸥都随之附和鸣叫。
苏夕晓鼓着小嘴,看他笑灿如花。
被她这般仰望,沈南琛内心如火,斗志更盛。
她对他的期望很高。
高到让他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
甚至想到对她表白应该正式一点,那就夺下海盗岛时,再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吃饱喝足,苏夕晓则入船舱小寐。
醒来时的傍晚红霞,落日星耀,让她哪怕有些寒冷,也不舍得进到舱内。
肥白此时的作用很大。
被她狠狠地抱在怀中做暖宝宝。
沈南琛与兄弟们喝了一点酒,看她独自坐在船边,放肆的让头发被海风吹乱,狂纵的样子似迷迭香,迷人且诱人。
他有几分嫉妒身边的人也有一饱眼福的机会……
走过去,他为苏夕晓紧了紧大氅,颇有几分不舍得放开拥着她的手臂。
肥白低声吼叫,对沈南琛的放肆表示严重警告。
苏夕晓摁住它的头,“不要闹,老老实实当暖宝宝,否则把你扔海里!”
“嗷呜”,肥白不满意的在她怀里扭了扭,爪子却已经摁到沈南琛的胸前,不许他继续靠近。
沈南琛轻弹它的脑门,“叛徒。”吃鱼的时候找他,现在就六亲不认?果然肥猫养不熟!
肥白哼哼呲牙,苏夕晓咯咯咯的笑起来。
赵石喆有些急迫的跑过来,“大人,急信,是聂府。”
聂府?沈南琛有些意外。
打开迅速浏览,沈南琛眉头蹙紧,声音凝重,“恐怕,我们要回去一趟了。”
聂家是和州府最古老的家族。
聂家的幼子聂东阳与沈南琛是光屁屁一起长大的发小。
聂东阳的祖母病危濒死,已经昏迷两日,聂东阳直接动用军中急报的方式,让沈南琛带苏夕晓快些回来。
沈南琛将信收好,吩咐赵石喆,“全力赶回,我们连夜上路。”
苏夕晓问道:“此人很重要?”
“大户,你可以随便宰,狠狠宰。”沈南琛虽在调侃,苏夕晓却看得出聂家的确对他很重要。
“大人放心,我会全力以赴。”
松了松筋骨,苏夕晓想到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正好回去和老爹过除夕,免得他们还要折腾来,只是这边军医小队的课程我还没教完……”
沈南琛道:“想来随时来。”
谢飞的那笔账,他还没算清呢。
苏夕晓折身回舱内,“那我立即准备他们的训练课程,我走,他们可不能闲着。”
……
渔船全力加速赶回,不过半个时辰就到岸边。
四匹骏马的马车早已备好,苏夕晓把教案扔给了军医小队,叮嘱几句后便和沈南琛连夜上路,直奔和州城内而去。
此时的聂府灯火通明。
小厮仆妇们神色凝重,不断有一辆接一辆的马车赶到,都是得知老太太病危消息的家眷们连夜奔回。
聂东阳站在聂家大门口很是焦急。
长辈同辈晚辈们奔回,他瞟个白眼就算招呼问候,一句话都懒得说。
“少爷,我们进去等吧?这里冷啊!”
管事王海的递了暖炉又递茶,生怕这位祖宗生了病。
聂东阳推开他的手,唧唧歪歪道:“行了行了,本来就火大,我恨不能心里塞几个冰块冷静冷静,你还给我塞暖炉?沈南琛估计也快到了,我就在这里等。”
“那我给您再拿件披风……”
王海的折身回府拿东西,大门一开,女眷们哭啼之声传了出来。
聂东阳瞬间就怒了,冲进府中便大吼,“哭什么哭?要么闭嘴要么滚,几年不露面,露面就哭丧,老太太可还没走呢!”
抽泣的声音小了许多。
嫂嫂们即便不悦,也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这位祖宗是聂家唯一的混不吝。何况老太太病危,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找事儿……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且越传越近。
聂东阳折身往门口一看,就见沈南琛从马车上跳下来,他顿时不满的大嚷道:“还下什么车啊,门槛儿卸了直接进院子啊!”
门房的额头都吓出了汗,“少爷,老太太的院子门口窄,马车进不去。”
“备轿备轿!”
聂东阳蹿到门口一抬头,就见苏夕晓正搭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