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正在犹犹豫豫阶段,只听得身侧那瑛子直接开口道:“我是征远将军派来保护她和小公子的。”
何大人同何夫人两人对视一眼,均知这件事极为麻烦。
倒是那身侧的彩凤是个机灵的,自是看出了小姐同老爷夫人眼中的为难,开口道:“奴婢观这位小姐的身子骨,看起来不太像”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众人却是都懂的。这位小姐,看起来倒不似一个武艺高强的样子,更像是一个需要他人保护的富家小姐。
此话一出,何绵儿便知不妙。果见那瑛子冷眉一竖,怒道:“你既是不信,寻几个壮丁过来,同我比试一番就是了。”
那何大人正愁没有机会送走此人,当下是招呼管家过来,将几个府中看守院户的家丁,通通叫了过来。
这能做看守院户的,每月比之一般的家丁,要多领四钱银子,自是身手不错的壮汉。
当下几人被主家叫了过来,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领头的家丁拱手请示道:“大人,换小的们前来,所为何事?”
何大人指着那瑛子,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有些武艺在身,想要同各位切磋一番。”
此话一出,几个家丁都看向了瑛子。只见那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姑娘,怕是往日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千金。
即便是学过一些武艺,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堪大用,当下是齐齐摇头。
那领头的开口道:“老爷,您这是说笑了,我们这些大老粗,怎么能冒犯得了这位小姐。”
此话一出,一侧的瑛子是怒了,翻了个白眼道:“要打就打,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此话一出,几个家丁皆是被她说的一肚子火,个个是怒目圆瞪。
那领头的却是对着何大人道:“小的们同这位小姐打,也不是不可,不过若是不小心磕到碰到,还望小姐同大人恕罪。”
那何大人本就是想找个借口赶走这许云卿派来的人,当下是连连点头道:“点到为止,切磋切磋就好。”
何绵儿却是知晓这瑛子武艺非比常人,若不是如此,怎会她来去府中多次,是无人发觉。
而且她是许云卿的师妹,自是同一师门,那武艺自是不凡。不过,她也想看看这瑛子究竟武功如何,当下是开口道:“父亲大人说的是,点到为止。”
这话却是担心瑛子出手过甚,打伤了这几位家丁。
“废话。”那瑛子开口道,说着走了出去,道:“一起上吧。”
这话却是惹怒了其中的一名家丁,他身子骨最是强壮,当下是站了出来,拱手道了句:“得罪了。”
便动手使出了一招神猴拳,攻向瑛子。他这拳却是只使了三分的劲,生怕打伤了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小姐。
那瑛子却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利索地出手,直接一招捏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人明明是个壮汉,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小姑娘捏住了手腕,却是忍不住“啊啊”的叫了起来。
那瑛子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腕,道:“可是服不服?”
那人本想再上前,却是被领头的阻拦住了,道:“这位小姐,在下领教您的高招。”
他心中猜测,刚刚那人怕是低估了这小姐,当下是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那瑛子却依旧是刚刚那副不在意的模样,何绵儿一看便知,她的武功怕是比这领头的要高上不少。
果不其然,这人也是惨败,所幸那瑛子虽则是连胜两场,却是出言谦逊,只道:“侥幸获胜。”保全了众人一些脸面。
何大人看到此女子武艺非凡,当下是觉得,若是有此人帮自家闺女保驾护航,倒也算不错,也不再反对,留她在了何府。
于此同时,京中发生了一件震惊众人的大事。
这几年,三皇子作恶不少,手下为虎作伥,帮他物色了不少良家闺秀,供其奸淫取乐。四年前,有一女子性子刚烈,不愿遭受折磨,竟是被活活逼死。
这事在京中暗地里都在私传,但不知那三皇子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竟是能摆平此事。
谁曾想,几年之后,那女子的表哥竟是上京,青天白日,在那皇宫门前敲响了钟锣,只为告御状,为自己的表妹讨回公道。
按照大萧国律例,为避免有人胡闹,敲响那宫门前的那口钟,不论是男女老少,都需先挨三大板,之后再由宫中之人带着,前去面见皇帝。
那三皇子是人脉甚广,淑妃又是咋宫中浸润多年。故而,那人还未到皇帝面前,便被三皇子一党的人得知了。
可惜,告御状非比寻常,若不是有天大的冤屈,一般人不会是到京中来挨着重重的三大板。
加之那人在告御状之际,已然是将自己表妹所受折磨全然是告知了在场的众人。
加之众人对于三皇子的恶行早有耳闻,一时之间,倒是传的沸沸扬扬。
待到三皇子一党反应过来,那皇帝已然是在乾清殿召见了此人,待听到此人一番痛哭流涕的讲述后,是勃然大怒。
毕竟,若是只是一个女子想不开,自尽也就算了。
最让皇帝气愤的是,那三皇子一党,为了不让那女子的父母来告状,便以死人尸体为要挟,要求父母二人必须签了女儿是自尽而死的状书。
那女子的父母二人碍于女儿惨死,死者为大,便忍辱负重,应了下来,待到女儿下葬后,便立马是前去告状。
自古民不告官,那两人是去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