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日两人是浓情蜜意,怎么转眼之间,她便又吃了那味子的药。许云卿心中只觉不解,有心想要问问,却又知晓这必会引得绵儿不快。
只是,“你是不是,又吃了那药了?”许云卿薄唇轻启,轻声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事与将军怕没有干系。”何绵儿心中有气,嘴上不肯有丝毫吃亏,冷冷开口道。
“没有干系?怎会与我没有干系?”那许云卿是怒目圆瞪,看着眼前之人一脸的薄凉,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这是何府,我是何小姐,想吃什么,想做什么,自然是与将军没有干系。”何绵儿不愿与他过多纠缠,只冷言冷语道。
“你全然是为了那四皇子才委身于我?”许云卿只觉大受打击,明明昨日两人如此恩爱,今日一睁眼却是遭佳人冷唇相讥,心中自是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何绵儿心乱如麻,只盼着能早日赶走此人,自己另作打算,自是立马承认。
退一万步说,若是没有陈夫子,她怕是不会跟这许云卿扯上半点干系。
“你!”许云卿气得是攥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露,却是终于忍住,紧贴着自己的身侧。
“既是如此,那你就看着,我且要将那四皇子保护周全,若是有一日你离了我,我就派人将他杀死。”那许云卿是眼眶通红,盯着眼前之人道。
何绵儿大骇,不曾想他竟是拿陈夫子来威胁自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自是相信许云卿是说的出便做得到,若是她果真离开他,怕是陈夫子性命危矣。
当下是脸色惨白,看向那许云卿,只见他已是穿好衣物。转身开门出去了。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这是第三日。”
何绵儿听得此言,不知为何,顿觉耻辱,忍了片刻,终于是忍不住,眼泪断线般地落了下来。
转眼一想,那四皇子若是不能登上大鼎,自是只有逃亡这一条路,到时候,天涯海角也好,刀山火海也罢,她都会陪着他。
便是再去那蒙古地界,过着田园牧歌式的生活,她也是愿意的。
若是陈夫子顺利登上皇位,自是不需要许云卿的保护,自己又何须惧怕与他?
想明白了这层关系,何绵儿擦擦眼泪,从床上爬起来,又开始振作精神,思忖着如何与那丞相府有了联系。
她悄悄叫来了彩凤,托她哥哥日日盯着那丞相府中众人的活动迹象,向她报告。
不到两日,便听得那人回话,只道丞相大人每日是按部就班,只顺着那大街往皇宫走去,其余时候,皆是在府中。
而丞相府家的小姐,则是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踪影。
只那丞相夫人,日日出门,在那街上是随便闲逛,没有章法。
其余小妾,则是三三两两上街,去的地方也多是些胭脂水粉店。
何绵儿思忖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与丞相相遇,出点事情,怕是很快便落入众人眼中,实在是不可靠。
至于那足不出户的商蓉,她一则接触不到,二则也是不太敢同如此毒蝎之人打交道。
小妾们在丞相府地位低下,自是没有结交的必要。
说来说去,也只那丞相夫人的身上能够做点文章。
念及此,何绵儿心下细细谋划一番后,便悄悄叫来了那彩凤的哥哥。这彩凤的哥哥名叫柱子,为人还算机灵。
之前是在码头上做工,自从何绵儿回京后,便做了她私人的情报来源。何绵儿手中正值用人之际,对他打赏十分优渥。
“小姐好,给小姐请安。”那柱子一见何绵儿,便立马跪倒在地,老老实实磕了个头,也不敢往上看,看着十分忠心。
何绵儿眼见此人看着还算懂规矩,中等身材,一副农家汉子的壮硕身子,看起来有几分质朴,与彩凤有着一股同样的机灵。
“起来吧。我这边要嘱咐你去干件事,事成之后,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何绵儿心知既要马儿跑,草料就得喂够了。
当下是先将条件说在了前面,果然见那人是一脸欣喜地道:“全凭小姐吩咐。”
何绵儿便细细地将她的主意说与此人,甚至教了他与彩凤在遇到什么情形下,该如何去说,如何去做。
“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惹来麻烦,切记要小心。”何绵儿特意又嘱咐了一遍。
兄妹两人皆称是,便都散开去做了准备。
这件事,何绵儿心知知晓的人是越少越好,便特意支开了明珠,只让彩凤跟着。
这日正是正午时分,街上人也不多,只有几辆马车在缓缓行驶,路边三三两两的人在闲逛。
何绵儿坐在马车之中,只听得那彩凤的哥哥柱子紧张地道:“小姐,人来了。”
何绵儿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出发吧,一切均是按计划行事。”
只见那马车忽地急行起来,冲着那前头的马车是直撞了过去。
路人眼看着一匹车马是失了控制,在街头乱窜,吓得是四散而去,只那丞相府的马车刚刚出府,正是迎面走来,避无可避,便给撞了上去。
所幸那马车看着来势汹汹,撞上的力道却是不大。
只听得那丞相府马车内一妇人啊呦一声,便掀开帘子,出来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奴才该死,这马不知为何,一时失控,冲撞了丞相府的贵人,还望贵人恕罪。”那驾车的人拉好马车,立马是跳下车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