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风波之后,子昭携着幺九的手,步入府中。
而跟在两人之后的乙索怜月,再也忍不住,盯着幺九的背影,露出一脸恶毒来,为何同是女客,待遇却千差万别。
哼!以皇子规制置办物品,怕是幺九这副贱命,没那个福气吧,走着瞧。
等进入皇子府,幺九才惊觉,原来所谓的历史古迹,与现实中活生生的王府重地,原来差别如此之大。
进了朱红大门,是另一道贴金的大门,两道门之间,便是仆役和奴隶们活动的外院。
幺九抬头,便能瞧见金门上一副匾额,上书:斋庄中正。
幺九凝望着那四个斗大的墨字,好奇道:“怎么没见外面的正门之上有匾额呢?”
福伯赶紧回道:“姑娘有所不知,所有皇子在被册封为王爷之前,正门是不能挂匾额的,那匾额得需陛下亲书,以示尊崇。”
“哦!”幺九了然地点了点头。
一偏脑袋,却又看到高低错落的十余根白玉柱子,笑道:“这东西我认得,是拴马的桩子,可对?”
福伯赶紧点了点头,笑道:“的确是。”
幺九回头叫了声:“白月光。”
却见一匹高大挺拔的银色大马,迎风而来,福伯回头一瞧,惊喜道:“老朽年纪半百,还从未见过这般飒爽英姿的神驹,没想到姑娘的坐骑这么与众不同。”
幺九笑着点了点头,将白月光的缰绳交给了福伯,嘱咐道:“这马的确不错,还很通人性,只不过养起来费事,需要最鲜嫩的青草,最纯净的甘泉水,才行。”
福伯连忙点头应了声,“是,是,那就将它与王爷的追风放在一处,老奴一定会好生看顾,姑娘就放心吧。”
吩咐完白月光的事,幺九才跟着子昭进了第二道门。
身后的乙索怜月,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气愤道:“不过一匹破马而已,至于么?”
而跟在其身后傅悦闻言,深深看了眼她,不解道:“同为草原儿女,没想到三公主居然不识马,怪哉!”
乙索怜月回头,见有一个青年男子未幺九说话,且他衣着朴素,半长的刘海遮着脸,不过书生模样,便趾高气昂道:“哼,本公主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介布衣多嘴。”
这话正好落在甘盘耳中,他笑嘻嘻的上前,伸手搭上傅悦的肩头,道:“一介布衣?那你可真看走眼了,他可是堂堂大商福星,他如何说,也轮不到你多嘴吧。”
大商福星?乙索怜月瞬间不淡定了,自己理亏在先,赶紧正了正神色,作揖道:“原,原来是大商福星,还恕小女子眼拙没瞧出来,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乙索怜月精心打扮了一番的花容月貌,此刻都快拧出水来了,傅悦见她快要哭了,又念及她是幺九的姐姐,只得好言相劝道:“既然您与幺九是姐妹,自当姐妹情深,互相帮持,还望怜月公主能手足相望。”
乙索怜月赶紧垂头顺目,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
甘盘上前推着傅悦道:“你和她费什么话,赶紧走吧,这一路上饿坏本公子了,好不容易七皇子要咱们接风洗尘呢。”
见两人走远,乙索怜月才慢慢抬起头来,一脸寒意。
接风宴前,福伯领着幺九进了专门为她准备的寝室,琼华殿。
看着眼前的朱漆殿门以及一排做工精致的镂空花窗,幺九有些愣神,“这是我的寝殿?”
福伯笑着点了点头道:“姑娘里面请!”
幺九来到殿前,立刻有四位侍女齐齐向幺九跪倒:“见过九姑娘!”
幺九最不爱别人跪自己,连忙将几人拉起,笑道:“好姐姐们,千万别跪,我可受不起。”
见幺九如此不拿架子,几位侍女倒是有些束手束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救地看向福伯。
福伯点了点头道:“嗯,就听九姑娘的。”
福伯总觉得眼前这位看似不着调儿的少女,却偏偏比那低眉顺眼的怜月公主强上几分,最起码,让人觉得不做作,极为舒服。
几名侍女领着幺九进了寝殿,福伯这才退了下去。
幺九进得寝殿,着实被里面的奢华吓了一跳,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玉璧为灯,白玉珠为帘幕,墨玉为柱础,就连多宝阁及八仙桌上的摆设,都是极品美玉。
而寝宫的六尺沉香木床头,都镶着一对玉色小鸟,再看边悬的鲛绡宝罗帐,就连这帐上的花蕊都是琥珀色的玛瑙珠子撺成,风起绡动,微微有“叮铃”之声传开。
这简直就是一个玉器收藏宝库啊!
“这就是你们主子所说的皇子规格么?还真烧钱。”
侍女们不明白“烧钱”为何意,但却知道皇子规格,纷纷点着头。
幺九仔细地欣赏和摩挲着每一件莹润的玉器,不禁狐疑道:“这么奢华的住处,应该不是几日之内就能完成的,我说的可对?”
又侍女回道:“的确,这府邸建的时候,主子便吩咐过要建这座琼华殿,传闻……”
另一个侍女听到同伴的话,赶紧拉了拉她,结果这话说到一半,幺九正有兴趣,可那侍女却闭口不言。
“说啊,传闻什么?”
那侍女吓了一跳,赶忙跪倒在地,紧张道:“九姑娘恕罪,小妹她口无遮拦,都是些传闻而已,怎么能作数,只怕误导了贵人。”
又跪?
幺九摇了摇头,看着这几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无奈道:“我都说过了,不用跪我,哦,原来这个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