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愚蠢的上古人。
幺九撇撇嘴,传闻这个时代的部落和方国间,近亲联姻是常态,如今听嬷嬷这么一说,果不其然。
为了巩固势力,这里近亲结婚的例子太多了,难怪会生出不少傻儿来。
华夫人的四子,也迎娶了多位部落贵女,可谓妻妾成群。
幺九闻言,不厚道的笑了。
难怪见四王子面黄肌瘦,看来,除去天生体弱外,还被人榨干了,简直是……恶人自有天报。
嬷嬷说完,小心的瞧着九公主,担忧道:“后宅阴险,公主自保为上,大公子深藏不露,老奴建议您一定要远离他,省的将来惹祸上身。”
嬷嬷眼中带着恳求,想来也是为了她好,幺九点了点头。
环顾四周,幺九惊觉,自她回来,一直未见到子昭,这可不像他好奇多事的性子啊!
“嬷嬷,子昭人呢?”
不见子昭,幺九心中竟隐隐不安。
嬷嬷道:“哦,子昭说累了一天,早早休息了。”
“哦……”
似乎有哪里不对!
按照子昭活脱的性子,自己没有凯旋归来,他应该望穿秋水才对吧!
难道是他的毒……
想到某种可能,幺九猛的坐起。
“我去瞧瞧他!”
话音刚落,人已出了小帐,嬷嬷看着幺九的背影快速消失,急切道:“可是他,他,他……”
他是个男子啊,男女授受不清。
只可惜,幺九走的太急,并没有听到嬷嬷后面的话。
果然,幺九掀开厚厚的毛毡门帘,就看见躺在木榻上的人,正蜷缩着身子,十分痛苦。
“子昭!”
幺九匆匆唤了一声,下意识地覆上子昭的额头。
火一般滚烫,她摸上他的手,居然冰一般彻骨。
很明显,子昭的毒发作了。
“冷……”
子昭红艳艳的脸颊,除了苍白的唇,绝对不同于自己认识他以来的苍白。
幺九摸了摸他的脸,烫手,不小心触及他的唇,彻骨的冷,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幺九大惊,下意识便要收回手。
却不想被子昭一把抓住,他气喘吁吁的睁开双目,连痞笑都显得有些无力。
“呵呵,见我病着,就占我便宜,得手了就想一走了之?没门!”
幺九嗤笑道:“还以为你快死了!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我洗洗睡去了。”
子昭见幺九转身,果真要走,情急之下,奋力爬起,一个用力扑出……
一片衣角都没抓着,自己反而跌落床下!
“哎呦!”
晚了一步,幺九一个箭步早没影了,只留下微微颤动的门帘,昭示着刚刚的确有人来过。
“不是吧?居然见死不救……”
子昭望着门帘目瞪口呆,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哼!冷心肠的小鬼!简直是铁石心肠、六亲不认,枉我昨日救你,简直忘恩负义!说走就走,关心一下本公子会死吗!恨,坏孩子,呜呜……
子昭在心里骂了半响,以为幺九不会再理会自己,突然毡帘又被掀起。
幺九抱着一床新棉被,像是怕将冷风带进来,门帘只被她微微挑开,然后快速合上,还拿重物从里面压了压。
子昭大喜过望,居然呆若木鸡。
“愣着做啥,快点盖上!”
边说边为子昭掖被子,子昭感动的无以复加,英俊的面孔上浮现笑意。
“小九九果然义薄云天,对我这个患难之交可谓关怀备至,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义结金兰,比翼双飞,如何?”
子昭绞尽脑汁赞赏着幺九,好似刚刚将人骂的狗血淋头之人,不是他似得。
可子昭“掏心掏肺”,却只换来幺九一个字。
“滚!”语气中饱含鄙视。
“为何?”子昭挑眉。
“我又不是蕾丝!没兴趣!”
“蕾丝?何物?很贵吗?再贵本少爷也买给你!”
幺九掖好被子,见子昭的脸更红润了,皱眉道:“除了身上冷,脸上烫之外,可还有别的症状?”
子昭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嬉笑道:“小九九,你是在关心我吗?”
幺九翻了个白眼,道:“说正经呢!再这样将你丢出去了!”
子昭叹了口气,自母亲过世,再也没人这般关心自己了。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幺九,一本正经道:“全身无力,恶心想吐,疼入骨髓,好像身上每一根筋骨都打弯了,没一刻能舒展……”
子昭没开玩笑,如果不是自己强忍着,早就“嗷嗷”叫了。
每一根筋骨都打弯?恶心想吐?
怕是疼到了极致,引发了肌肉痉挛和胃痉挛。
幺九皱眉,十分冷静道:“将舌头伸出来瞧瞧!”
子昭照做,像极了乖巧听话的孩子,此刻,谁也没发觉,两人的身份就像掉个了。
高大帅气的子昭更像一个生病撒娇的幼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等着“父母”的关照。
“嗯!舌苔薄白!可有便溏?”
“可,可,可有什么?”
子昭又尴尬又震惊的看向幺九,很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种私密之事,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不由得又愣住了。
见某人不说话,幺九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可有便溏?”
幺九面色依旧平淡,如清晨早起的一句“早安!”无任何区别。
子昭有些为难情,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小声嘟囔着,“说话真彪悍,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