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九受罚,乙索承山却要去请一个外人来围观,这是何道理?
幺九闻言心中一震,但随即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她的人渣父亲,怕是想用责罚亲生女儿来给外人泄愤吧!
“呵呵!”她冷笑一声,冷目瞧着上首的男子,心中某个链条“吧嗒”一声,彻底断了。
不一会儿,一位华服少年步入王帐,幺九回头一瞥,见那人倒是生的绝色,与瑾之类似的狭长凤目,此刻全是戾气,嘴角歪斜地勾着,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刻薄与邪气,整个人气质阴郁。
“你就是幺九?”
幺九耸耸肩,王帐除了首领、乙索兆力与五公主,只有她一个人不认识眼前的少年。
“呵呵,你就是遁甲二王子?”
“废话!”
“嗯,彼此彼此!”
“你……”
两人见面互怼,明显幺九更胜一筹。
“华二哥哥,废话少说,她刚刚抢走了本公主的玉牌,还将本公主打伤,那玉牌可是巫族尊长所送,特别贵重,还望华二哥哥和父亲为我做主。”
仗着有了靠山,五公主神色傲慢,趾高气昂地瞧了一眼幺九,满脸不可一世。
幺九无语望天,青天白日撒谎骗人,也不怕一个惊雷下来劈了你。
可惜,她抬头只见金碧辉煌的穹顶,压根没瞧见老天爷。
幺九回首,看向乙索承山,见他听到五公主的话,面上一片狐疑。
显然,首领大人也不相信,那玉牌是尊长送给乙索怜星之物,如果要送礼物,也不至于将人踹出去。
幺九趁机道:“哼!玉牌到底是尊长送给谁的?爹爹您心中没个数吗!尊长是什么级别,相信您心中比幺九更清楚。”
幺九一边说,一边拿出玉牌,两指摩挲着。
这质感,摸起来正好!
乙索承山见识过尊长的厉害,自然不敢再打玉牌的主意,但其他人见到玉牌,纷纷目露贪婪。
巫族的玉牌,绝对不止一块牌子那般简单,拥有它,不但是地位的象征,更能横行整个大商,这样的宝物,人人都觉得自己值得拥有。
特别是乙索怜星,她红着眼,突然扑将过去,想将玉牌抢走。
幺九勾了勾唇,稍稍一个躲让,乙索怜星便直愣愣扑倒在地,她恶狠狠地抬头剜了幺九一眼。
才楚楚可怜地看向华二。
“华二哥哥,我娘还在呢,她便这般欺负我,真是不把遁哥要为我做主啊!”
华二早就恼了,不待乙索兆力扶起怜星,他的拳头已经挥向幺九。
“幺九,不得无礼!”
幺九的能耐,乙索承山自然知晓,可别人都欺负上门了,自己的女儿也不能还手吗?!
幺九心中彻底冰冷,为原主感到不值,亏得原主以前总暗中偷看自家爹爹,做梦都想得到父爱。
就没见过亲生女儿被欺负,胳膊肘还向外拐的爹,一个字,渣!
华二因为气恼,这一拳用了全力,连扑过来的速度都极快,转瞬即到幺九门面。
眼看着幺九要挨揍,乙索承山皱了下眉头,选择冷眼旁观。
乙索怜星则一脸幸灾乐祸,差一点就要笑出声。
“切!”幺九冷笑一声,急速一闪,分寸把握的极好,华二的拳风擦着她的脸,呼啸而过,将她的长发带起,随风飘扬。
足见华二的力道之大。
如果还是弱不禁风的原主,怕是这一拳下去,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一股无名火在幺九心间回荡,他们认识吗?见过吗?
第一次见面,不问青红皂白便想取她性命,这样暴戾嗜杀之人留在世间,不知还会祸害多少无辜之人。
幺九面色阴沉,目光中起了一丝杀意。
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还头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心。
华二没想到他这么快的速度下,幺九还能巧妙的躲开,心中大惊。
但为时已晚,释放而出的力道,哪能说收回就收回来。
就见华二与幺九错身之后,便直直飞向前方,而前方正好是顶梁的大红柱子,柱面上贴着奢华的楼空金雕。
华二好巧不巧,整个人飞撞在柱子上,整张脸不偏不倚贴在了那块金雕上。
因为力度过大,在华二推离柱子的一瞬,居然将金雕粘在了自己脸上。
众人傻眼了。
唯独幺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华二王子,打不过也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华二怒气冲冲,但奈何那金雕卡住了肉皮,一时半会居然拿不下来。
他扭曲着脸想往出走,却不想被幺九拦住:“想走?您脸上贴着的,可是我乙索的财富,少了这金雕,我们王帐就显得破败了。”
华二呲牙咧嘴,猛地用力一撕,不惜撕掉一层脸皮,才将金雕拿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幺九!”乙索承山几乎是咆哮着站起身来,颤着手指向幺九道:“你……这个孽障,还不快给二王子跪下赔罪!”
幺九无所谓地耸耸肩,她都快要被气笑了。
“大家有目共睹,我连碰都没碰到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过去,才贴上柱子,关我什么事?您却让我赔罪,这不合情理吧?”
“你,你,你……”
乙索承山火冒三丈,瞪了幺九半响,可幺九却丝毫不惧。
怜星突然插话道:“父亲,您别气坏了身子,幺九以下犯上,自有族规处置,您消消气。来人,请族规!”
几名侍卫察言观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