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九又试着挥舞了几下帝王钺,动作轻盈,行云流水。
这下众人不得不信,这个单薄的大胡子不但能拿起帝王钺,还能将其当兵器使。
“厉害啊,简直天生神力!”
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众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
天生神力?
一语惊醒梦中人。
难怪大公子对这个“大胡子”如此看重,原来此人根本不是他请来的救兵。
而是乙索的九公主啊!
乙索承山和华夫人一众人,此刻终于明白过来。
乙索承山一拍脑门,面上都是懊悔。
为什么他就没想到幺九能拿起帝王钺呢,这几年白送了遁甲城十几万玉贝。
想到这些玉贝都能抵上乙索两三年的收成了,乙索承山就肉疼。
华夫人见乙索承山如此,心下气急败坏,这下惨了,大公子拿到了帝王钺,地位只会更稳固,以后想要动他难上加难。
而最丧气的人,就属乙索兆力了。
他跌坐在地上,一脸的颓败,经过帝王钺之事,他曾引以为傲的战绩,全都成了笑话。
他的心如坠冰窟,阴鹜地盯着台上的人影,恨不得生食他们的血肉。
幺九挥舞着帝王钺,心情极好。
她再一次看向华善,才发现他还呆愣在原地。
“华城主,您可是一城之主,整个草原十天干部落的盟主,您的话该不会不算数吧?”
华善猛地回过神来,直接收获了七皇子冰冷的眼神。
哎,事情到了这番田地,他哪敢说话不算数呢。
最近他们遁甲还真是倒霉,先是华二莫名昏睡不醒,今日又失了镇城的至宝。
真是流年不利啊!
看来他急需找个道行高深之人,好好改改运势。
眼看着帝王钺被乙索的人带走,华善存了一肚子气。
而乙索承山这时候却迎了上来,他如以往一样恭敬的行礼道:“草原最尊贵的盟主大人,帝王钺我就先替您保管着了,您放心,帝王钺在乙索一定不会被埋没。”
华善心头怒火更甚,这是辞行还是显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乙索承山原来是个包藏祸心的主儿,亏他还将亲妹子嫁给他,这些年任由乙索暗自壮大。
可华善再悔也无用,这赏钺大会是他的主意,所有规矩也是他定的。
此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乙索部将帝王钺拿走,心里恨恨地想着,来日方长。
谁能想到,来日方长的机会,当天晚上就出现了。
当夜,华善请了十天干最有名的巫医来给华二瞧病,那巫医掐掐算算,却说二王子身体无恙,不过是阳刚太盛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昏迷不醒,需以阴年阴月所生之女和之,方可化解。
华善皱着眉头招来华二所有属下,才知道华二上次去乙索的经历。
一时间怒气冲冲。
好你个乙索承山,居然为了包庇幺女,来害自己的儿子。
旧伤新痛叠加在一起,让华善怒不可遏。
他连夜带兵出发前往乙索,想讨回公道,如若顺路能将帝王钺打劫回来,自然最好。
。。。
乙索承山回到部落中,心情甚好。
华夫人:“帝王钺虽好,但就此得罪了遁甲,是不是得不偿失呢?”
乙索承山被泼了凉水,拉着脸道:“这算什么得罪,所有规矩都是你哥哥定的,如今马失前蹄也是他见钱眼开所致,前几年他大肆敛财的时候,也不见你维护我啊,你到底向着谁?”
华夫人一听,瞬间委屈了。
她扭着肥胖的身子,贴近乙索承山,泫然欲泣道:“夫君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乙索啊!”
见华夫人如此扭捏,乙索承山嫌弃地一躲。
华夫人扑了空,回头一脸诧异。
“今日我累了回大帐休息,夫人也早些安寝吧。”
看着只留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离开的人,华夫人怒摔怒砸,心情郁闷至极。
乙索承山离开后,直接去了八大帐。
丽姬也听闻了今日之事,将乙索承山好一顿夸赞,说他才是真正的雄才伟略,是草原上的霸主。
乙索承山一阵飘飘然,搂着柔弱的丽姬便再也舍不得撒手。
一直到东方泛白,天快亮的时候,还未歇下。
“主子,不好了,遁甲城主华善突然来了!”
乙索承山正压着美人驰骋,一听这话,瞬间抽身而下。
遁甲城主华善来了?
他当初迎娶华善的妹妹华裳做妾室,不过是因为遁甲的势力,却没想到自己鸿运当头,华善成了遁甲的新城主,为了得到华善的庇护,他狠心撇下结发妻子巫青玄,专宠那个丑婆娘十几年,才将遁甲稳住,让乙索有喘息的机会,一跃成为十天干部落排名第二。
可这十余年,看不上乙索的遁甲城主,可从没来过乙索。
难道是为了帝王钺?
不可能,昨夜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大商皇子为证,哪容他出尔反尔。
难道是来看华裳的?也不可能。
这些年都是自己和华裳巴结着遁甲,他们几时这般好心过。
难道是因为幺九?
幺九得罪了华二,所以华善来理论?呵!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小孩子家闹矛盾,一届城主还犯不上亲自找来。
乙索承山面色凝重,心中忐忑,丽姬乖巧地帮他穿好衣袍。
“首领,遁甲城主怕是为华夫人而来,之前华夫人受了伤,又带伤参加了赏钺大会,想来华城主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