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久久盯着对方。午休结束,课铃响起。/p
正午还是烈日当头,下午乌云压顶,烈日隐没在参差低垂的云层中。/p
遥远天机隐约传来阵阵雷鸣声,一道道霹雳闪过,雪亮的闪电犹如银蛇穿过黑云间,似龙在云层中翻滚。/p
又忽地从天空垂直皮下,穿透重重地黑云,霎时间照亮昏暗苍茫大地。/p
耳边是雨水簌簌声响,窗外是连成一片地雨幕。天气变化无常,余桔连忙捂住自己双眼,眯着眼睛。/p
她独自一人坐在漆黑无人地教室,窗外雷电划过。所有人都走了,余桔孤零零的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本。/p
余桔去上实验课,回来自己的桌子上,书本不知被谁推落到底,上面是用黑色字迹笔写着的污秽字眼。/p
最后一节课实验课,绝大多数的人去上,极少数人和余桔一样带书本过去上课。/p
这些极少数的人说说笑笑离开,没有一人帮忙。他们没看到少女桌子上的自己,就算看到了也会装作没看到一样。/p
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眼前,顺着手向上望去,看到了手的主人。/p
“是谁弄的。”话中透漏着一丝愤怒。/p
余桔神色平淡,“不关你的事。”对着宋司启说。/p
“不关我的事?”宋司启帮余桔捡书放在桌上,盯着桌面的黑色字迹,眼中是化不开的浓墨,“什么叫不关我的事?”/p
余桔盯着眼前的少年,电光划破昏暗的天空,透过窗户照亮了他的侧颜。/p
“你是我同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p
少女眸光流转,泪光涌现,唇瓣微动,“那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好吗?”/p
“不好。”宋司启果断回话。/p
余桔转身从班级里捞出一块抹布,端着水盆从宋司启身边掠过。再次回来,少年还是站在那里。/p
她拿着浸湿的抹布,擦拭着桌面。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擦着擦着,眼眶泛红。同学间冷眼相待她可以忍,论坛上的污秽言语她可以装作没看到。/p
可是为什么要在她看的见的地方写下这些,又为什么要将她的书本扔到地上肆意践踏。/p
没惹他们、没吃别人大米,凭什么在没有清楚真相的时候,站在自以为事的道德制高点,对着她指指点点。/p
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她红彤彤的眼睛刺痛了宋司启的双眼。/p
少年夺过她手中的水盆,用力放在一旁。/p
宋司启强硬掰扯住她,深情凝望着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余桔抚开他的手,里去,只留下一句,“我要回去了。”/p
宋司启是余桔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点亮周围的一切。他很好,她的心有一丝触动。/p
举过头顶,冒着大雨跑出校门。在转角处,坐上了余家的专属配车。余家司机说:“小姐,为什么不让我去接?”/p
余桔弹落身上的水珠,扯出略微僵硬的笑容,“没事,距离又不远。司机叔叔不用麻烦了,我们快点回去吧。”/p
少女微笑下掩盖着无数悲伤的事情,车辆缓慢行驶。车窗与撑着黑伞的宋司启擦身而过。/p
俊朗的面容,余桔淡定收回视线。/p
回到家中,放下湿哒,放起热水。热气蒸腾,镜子上布满水雾。余桔伸手擦拭着镜面,露出那张苍白的面容。/p
脱下被雨淋湿的衣裳,整个人浸没在满是热水的浴缸中。/p
咕噜咕噜,热水被她吹出气泡。余桔仰头看着天花板。/p
双眸渐渐出神,回想起以前的生活,渐渐泪水续满眼眶。人云亦云,为何不给她解释的机会。/p
未知全貌,不予置否。高中生连这种道理都不懂吗?爷爷,奶奶,这些人比初中的同学还要可怕。/p
从浴室中出来,用干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镜子中的模样不知是被热气烘过头了,还是哭的太久了。/p
依然和往常一样拿出手机,跟远在帝都的许诺恩发消息。/p
【诺恩,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p
许诺恩未曾回复,她忽然想起,对方好想去参加竞赛了。没那么多时间回复她消息。余桔等啊,等啊。/p
在床上来回翻滚,抱着比人还高的海豹抱枕。/p
【允诺之恩:高中时期,还是学习为好。】/p
许诺恩从集训地走回寝室,正低头玩手机。大波浪及腰的长发,随着她行走而飘扬。正巧与慕隐擦身而过。/p
许诺恩没有回头,慕隐眼前被那柔顺的长发晃过。驻足回眸,月光下,是少女苗条纤细的身形。/p
他身边的人勾搭住他的肩膀,轻吹着口哨道:“让我看看,是谁吸引了慕隐大少爷的视线。”/p
一瞧,少年出声,“呦呵,是许诺恩许女神啊!”/p
“许诺恩?”慕隐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p
“是啊,帝都一高的也是高一唯一参加三门竞赛的女生。”少年抚摸着下巴,“简直就是女版的你。”/p
慕隐嫌弃看了一眼身旁的好友,迅速离开。不听后面好友嚷嚷的声音,眼眸闪烁想起来了,她是谁。/p
【今天可有在学校发生趣事?】/p
许诺恩的消息传来,余桔语音回复。许诺恩眼尖的发现小橘子换了个头像,兔儿少女委屈的神情,手中抱着大橘子。/p
头像和许诺恩记忆中的那张脸对上,又发了一条【小橘子,头像还挺像你的】/p
宋司启和好友一起聊天,浑身上下充斥着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