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男子不知黄荀又是哪棵葱,但是看黄荀的气势,还是把资质证书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资质没有问题,看来就是交不起押金。
“按说五十万并不多啊,你们怎么连五十万都凑不出?”
“哎,老弟你是不知道,现在干工程多难,我先前承包县里的一段公路,一万一米,一共四百米。”
“这个活基实不难,先铺混凝土,再上柏油,但是路基下面是软泥层,我怕以后翻浆,路面挺不住一年就坏,寻思少赚点钱,活干得漂亮点,就往里一车一车地垫沙子和石子。”
“可是谁成想,两百多万石头子都没够,唉,反正是这一个活就把我给干赔了。
不止赔了一百多万,县里欠的工程款还没给我,前前后后我搭进八百多万,欠了一屁股债,家里房子都卖了,现在债主天天追在屁股后面,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抵押金了。”
“哦。
那你留个电话给我吧。”
黄荀觉得这男的不像是在说谎,便跟他要个联系方式,准备回头再请楚百万给打听打听这个人。
要是靠得住的话,就算这村里这条路他给不了这个男子,以后学校修操场和跑道的活也能交给这人来干。
“好吧。”
男子见黄荀问得这么细还以为有本事让他参加投标呢,结果只是要个电话号,心中有点失望,留完联系方式,十分不甘地离开了。
黄荀要完联系方式,又给楚百万的司机打了个电话,托他给打听打听这个修路修破产的男人,是不是真有其事。
“对,是有这么个人,叫刘老乐,他爹六十岁才生的他,老来乐,呵呵,这人挺实在的,可交。”
“谢谢楚哥,我知道了。”
黄荀刚打完电话,手机又响了。
“大黄啊,咱们公路好像被人围标了。”
吴村长在电话语气焦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