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绿树披上雪白外衣。
刀疯子跃过树枝,白雪落了一地,六道身影穿行在雪山外围的小道上。
“药小兄弟,你瞧,那山坳之下便是我雪家的院子。”刀疯子停留在小道一旁的悬崖边上,指手凝望道。
身后六人,纵步赶来,药不悔站在悬崖边,伸手遥望一眼,山坳之下大概百十来间房屋的院子,十分气派。
青砖墙上盖着青瓦片,大门进入之后,修建一大空地武场,武场之后才是主庭院,乃是雪家议事堂房。
武场两边,栽植着不少青竹,院外冰天雪地,院内四季如春,明眼人一看便知,院子内布置了阵法,阵法隔绝院子外的冷气,使得院子内四季如春,而这一手段算不得什么。
“好气派啊!”药不悔称赞一句。
刀疯子、雪天、雪灵显得十分高兴,药不悔内心却想着:“院子倒是不错,可就是见了太多雄伟建筑之后,这也只能养老所居。”
当然药不悔的内心话,不会说出。
刀疯子继续带着六人沿着悬崖小道,直奔山坳之下的雪家。
烈阳当头高照,雪家门前守卫,行礼。
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马车之中下来一青年,此人长相英俊潇洒,气质不凡。
守卫抱拳道:“参见大公子。”
此青年名雪忌,乃雪家家主长兄雪言重之子,雪言津侄子。
雪言重,雪家家主雪言津的兄长,为人十分霸道,常年混迹雪城,极少回雪家。
其子雪忌,也不过参加家族年轻一代比武,才返回雪家的。
雪忌的回归,让雪家守卫胆战心惊,雪忌自幼十分瞧不起下人,对下人更是吆五喝六,故此雪家佣人十分忌惮雪忌。
“哼!”
“我那好弟弟雪天呢?”
“怎么?不知本兄长要回来,该不是见不得人吧!”雪忌回府的第一句话,就让守卫十分憋屈,不知如何回应。
此时府中一位白发老者走出,此人名冯四海。雪家三位外姓长老之一,也是三位外姓长老之首,其次才是刀疯子、杨远航两人。
其中杨远航,乃是雪家家主雪言津的贴身护法,故此只跟着雪言津一同出现,极少单独出现。
“忌儿。”老者粗音传来。
雪忌脸色一变,十分温和,轻言细语道:“师尊。”
不错,这个冯四海便是雪忌的师尊,十年如一日的传授武技功法,现如今雪忌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冯四海注视了一眼雪忌,“哈哈哈……”大笑,摸着胡须道:“不错,不错,已经突破了武魄境三重天。”
雪忌弯腰行礼,道:“师尊教导的好,若不是师尊教诲不倦,弟子总会有今天。”
雪忌的花言巧语,让冯四海十分喜悦,发自肺腑的喜悦。
“忌儿,来,随师尊前往武场。”冯四海引路,雪忌跟随其身后,十分耀眼。
雪家年轻一辈之中,无人达到武魄境,而雪忌却已经突破武魄境三重天,自然深得雪家各长辈的赞许。
雪家家主雪言津,正坐在武场擂台一旁的观战亭下。
看着雪家年轻一辈的风采,雪家比武,并没有邀请外人,只是雪家自家比武。
雪忌的出现,让雪言津十分不是滋味,其子雪天现不知所踪,雪忌的出现,就是告诉雪家年轻一辈,自己就是这场比武的第一,雪家所有奖品,与其他子弟无关。
雪忌来到雪言津身边,抱拳行礼:“叔父大人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雪忌倒是能屈能伸,面对雪言津,显得十分低调。
雪言津无法挑出毛病,见雪家众人几乎全部在此,只能假笑着道:“哟!”
“雪忌贤侄回来了。”
“为何不捎一封家书,叔父也好准备迎接。”雪言津此话一出,雪忌内心想着“老狐狸”三个字。
雪忌笑言道:“叔父大人严重了,雪忌不过一个晚辈,如何有劳叔父大人迎接。”
雪忌与雪言津一番对话,让一旁冯四海引以为傲,如此不留话柄的一番话,让雪言津找不到任何说词。
此刻府门外守卫高喊道:“二公子回府。”
“大小姐回府。”
“刀长老回府。”
连续三声吆喝,让雪言津愁眉展开,带着笑容道:“今日我雪家后辈,倒是全部到齐了。”
雪言津的话里,透着讥讽。
雪忌握拳,强忍着怒火。
冯四海与雪忌挤眉弄眼一番后,来到雪言津身旁,瞥了一眼杨远航道:“三长老,不知雪家小子们比武之后,有兴趣一战?”
杨远航愣住,看着雪言津,雪言津大笑,“既然大长老如此兴致勃勃,不如让后辈们见识一番。”
雪言津如此行事,乃是因为其长子雪天回来了,而刀疯子带着雪天出门历练,便是不突破武魄境绝不回雪家。
雪言津想着,雪天应当突破了武魄境,可雪言津见到雪天之时,失望了。
刀疯子带着雪家五人进入武场,药不悔行走最后。
雪天、雪灵踏出一步,行礼:“父亲。”
“大长老,二长老。”
雪天一眼扫过,雪忌在一旁发笑,雪天脸色瞬变阴沉下来,“忌哥。”
雪灵嘟嘴不语,雪忌笑着道:“天弟、灵妹。”
“好久不见。”
如雪忌所言,三兄妹确实好久不见,差不多三年不曾见面了,尽管雪家离雪城不到百里路途。
雪忌最先发现药不悔,眉头一皱,笑着道:“这位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