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眯了眯眼,心里有些感慨剑疯身上的底牌颇多。
先是那把完全越过了炼气期界限的银剑,现在取出的防御符?也绝非凡物,加上其本身是剑体双修,也难怪他在炼气期弟子中一直处于领先地位。
冥冥之中唐朝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仔细想时脑子里有没人丝毫头绪,只好继续把目光看向了湖面。
银冠巨蟒见不断地甩动长身都仅仅只是使得那金色护罩发生了些许的动摇,想要进一步破开那护罩恐怕不是一两下的事,在攻击无果的情况下竟是放弃了几乎已经在嘴边的剑疯,转而向着凌白游了过去。
此时天边开始泛起一片迷迷蒙蒙的亮光,唐朝所处的位置相较也十分安全,没有什么顾忌的她当下就眼尖地看见先前银冠巨蟒身上那道巨大的创口已经停止了渗出血液。
好强大的恢复力!
唐朝原本有些好转的心情再度沉了下去,在这种怪异的恢复力面前,恐怕战斗拖得越久对他们而言反而会更不利,想要杀死银冠巨蟒谈何容易。
然而要是此次没有拿下银冠巨蟒,就算是还有机会再来挑战一次,没有剑疯那把剑的攻势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难道真要与生根仙无缘?
唐朝咬咬牙,真要就这么放弃对于她而言并不愿意,但若是真的没有任何机会,唐朝在心里暗自苦笑一声,她也不可能为其搭上自己的性命与银冠巨蟒死磕。
那么以现在的局势,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着银冠巨蟒的接近,凌白也慢慢清醒了过来,他和唐朝的想法不同,哪怕是刚被银冠巨蟒一尾巴给抽飞,他依旧觉得要夺下生根仙大有可为。
现在的银冠巨蟒本就受了重伤,可以动用的大部分能力也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可以说对凌白已经没了什么威胁。
唐朝和剑疯不了解他的实力,凌白自己却不可能不清楚,甚至他的底牌并不比剑疯的差多少。
这句话从字面上来理解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要知道,剑疯的底牌银剑是何等的凌厉无匹,连银冠巨蟒在那一击之下竟然都没有可以闪避的权利。不比剑疯那把银剑差多少是什么概念?
只要他动用底牌,可以将这被就已经是重伤状态的银冠巨蟒直接灭杀!
拥有可以直接抹杀对方的实力,凌白完全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然而那张底牌凌白也绝不愿意轻易动用。那是他在一个筑基期修士洞府中意外得到的异宝,威能在炼气期中有横扫之效。
但毕竟筑基期修士的灵力贮备量相较炼气期修士而言天差地别,筑基期修士能轻易使用,凌白这个炼气期修士却不一样,如果使用了,恐怕脱力后的结果比剑疯也会好不了多少。
到那时候,说不定就是在暗处的唐朝一个人渔翁得利。这也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凌白看着飞速游来的银光,捏紧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大把符?,心里盘算着怎么不动用底牌就折服银冠巨蟒。
银冠巨蟒带着腥风的头颅已经到了凌白十米内,九米,六米…
再过来些!凌白在心里大喊着,他也明白想要不动用底牌,就一定要将攻击的效率最大化,只要银冠巨蟒在靠近他三米内时,他就有把握用自己手上这些高阶符?再给银冠巨蟒一个贯穿伤。
那银色的弧线离凌白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到达凌白的身侧,就是现在!凌白脸上再也止不住兴奋的情绪,一大把符?顺着他的手洋洋洒洒地洒向银冠巨蟒。
然而此时异变突起!
几十根水柱在银冠巨蟒扑过来之前向上升起,在凌白周围飞快地结成牢笼,也锁住了凌白还未全部扔出的符?。大片的爆炸声直接在水牢中响起!
唐朝瞪大了眼睛。她此时作为一个局外人也是一个旁观者,可以说是最有发言权的人看清了这一幕的全貌。
凌白一直等着银冠巨蟒到来后才扔出一系列的爆裂符,足足十几张的爆裂符叠加在一起的威力远非一张可比,唐朝完全可以判定,银冠巨蟒要是中这么一下,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余力可以再起来闹腾了。
问题就在于银冠巨蟒扑过来的时候顺便用出了一个高阶法术——水牢术!
筑基期银冠巨蟒的水牢术足足有三层,凌白的几张爆裂符当空就在三层水牢的间隔中爆发了出来,虽然也给银冠巨蟒带来了一些实质性的伤害,但最大的威力还是被水牢和凌白承受了。
贪心不足!唐朝在心里无奈的下了个判定。
如果不是一定要强求爆裂符的威力,不等到银冠巨蟒到了身侧才使用,凌白也不会遭此横祸。
再提目望去,凌白身上的龟甲已经碎裂的大半,有几块墨青色的龟甲从中央沿着裂痕慢慢地从法器整体上脱落,而就算是这样,他也依旧没有受到重伤。反观银冠巨蟒身上却是有大片鳞片脱落。
凌白呆呆地看着身上的龟甲变成这幅样子,这龟甲的珍贵不用多说,现在变成这幅样子他的心简直都要滴出血来。
浑身的剧痛使得银冠巨蟒更是疯狂地摆弄着蟒身,长尾高高地将凌白击打上半空。
难道真的要使用底牌?被抛弃的凌白忍住身上传来的痛楚,一股强烈的不甘心笼罩了他,龟甲才刚碎裂,现在就要他使用底牌…
唐朝并不知道凌白心里的盘算,看着凌白的惨状,前不久才在剑疯处得到的灵感重新清晰地出现在了她脑海里,心脏狂跳之下她从树林里鱼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