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看起来这次第二组和第七组恐怕是青云会里面最强的。”
“第三组也还不错……”
“我看还是第七组吧,第七组司殊和莫予分在了一起。”
“可怜的莫予,来应该是能冲到前十的,没想到和司殊分在了一起……”
现在的青云会中巨大的比武台已经被十座中性场地所替代,每个中型场地中央都站立着不同的高阶修士,一个个需要参加擂台赛的修士站在台上,台是不曾参加青云会与由第一环淘汰的众多旁观修士。
唐朝和美其名曰给她来镇场的澜煽走马观花地看了看一路擂台上的情景,在最靠边的一侧才找到了第一组的比赛擂台。
台上已经站了足足十个修士,但来观看第一组比斗的修士并不多,不像备受众人瞩目的第七组和第二组台人声鼎沸。
唐朝摸摸鼻,除去此时第一组台上的高阶修士,看台上的情况她也能知道自己应当是第一组中最后一个到场的修士,不禁有些窘迫。
她径直低飞而起,到台上站定。
眼前的管辖第一组的高阶修士是一名妩媚的女修,丹凤眼,点朱唇,无一不昭示着她合欢宗的身份。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那女修把玩着她艳红的指甲,声音懒散,“比赛使用擂台制,由一号先开始守擂,依次按编号接受挑战。获胜者留在台上等一位的挑战。”
“至于如果你们想问胜者打连环战是不是比较吃亏的问题就了,我们这些高阶修士的存在并不是单单看着你们决出胜负和救濒死的修士,也负责在胜者胜利后为其补充灵力。”
“若是胜者受了重伤连我等高阶修士都无法立刻补回的话,比赛延缓到一日举行。规则无次数限制。”
女干脆利落地说所有的规则。向着所有台上的修士勾魂动魄般地一笑,身形暴退,直直落到台上一角处的一张桌椅上,拍了拍手,“一号二号开始,没轮到的修士到台去候场。”
唐朝瞟了一眼周围的修士,并没有在她的这一组看见有认识修士的身影,只好先行台被澜煽带到一处可以看见台上风光的酒楼上。
能够在青云会现场开办酒楼的必然不是普通品味商贾之家,唐朝也不得不承认澜煽挑的这一家更是其中更为敞亮的一个,左右环顾之可以将台风光尽收眼底。
与澜煽所述的一致。编号的发布将所有有能力冲入前十的修士都分开来。尽量不遗落其中任何有潜力的修士。起码在她能够分别的几人中,剑疯、道痴姜远、莫语嫣等人都处在不同的擂台。
“那就是千魇派的夙弄?”修士的五感何等敏锐,加上在青云会中也无几个人刻意去隐藏自己的语音。唐朝很快就找到了被澜煽点名应当注意的修士之一的夙弄。
一个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少年静坐在台,甚至可以通过他衣襟望见里面清瘦的骨骼,整个人像是一朵与世无争的清莲。
她还来不及继续打量去,距离她们所在酒楼最近的一个台就发出一声巨大的惊呼。
唐朝反射性地提目望去,只见几乎就在她眼前的一个中型比武台上鲜血四溅开,一个白衣修士躺在鲜血中央,已经是离断气不远。
“住手!”比武台上的高阶修士暴喝一声,“司殊,不遵守青云会规则死手。取消比赛资格!”
这高阶修士也是隐隐后怕,擂台战与第一环混战有着沟壑般的差别,不到真正的绝地,没有修士认输的情况就不允许有他们这些高阶修士插手,刚才若是真出了伤亡,他也必然逃不开关系。
白衣修士边一袭青衣的司殊抬起头,直直看向那高阶修士所在的方向,他的长相并不出类拔萃,周身却有一种慑人的威势,见他淡然开口,“他死了吗?”
“……什么?”高阶修士怔了怔。
“他,死了吗?”司殊抬腿踢了踢脚奄奄一息的白衣修士,平淡的语气无一丝起伏。
“还没有。”所有的修士都能看出来这台上的白衣修士虽说是没了什么生气,但好歹一时半会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时的高阶修士还有什么不明白司殊意思的,既然没有造成修士死亡,他就没有任何理由将司殊的青云会参赛资格剥夺。他咬咬牙,冷声道,“比赛继续。”
几个身穿绣着青云会黑色大字长袍的修士腾空而起,飞快将台上的白衣修士抬去,一边的高阶修士喊道,“六十三号上台!”
“我…我弃权……”台一名身穿银色衣袍的修士断续地说这句话,快步向青云会场外走去。
被三号修士这么一带动,接在后面的修士也是一个个有样学样,就连被周围修士所给予厚望的莫予也是如此,到了最后,竟是出现了无人应战,司殊不战而胜的奇景。
“小纹明白我为什么不介绍他了吗?”澜煽眯眼看着司殊跳比武台的背影,笑道,“司殊的神通表露在外的极少,往往只有一击就能置对手于死地,他的底牌至今在筑基期修士中还无人知晓。”
“很厉害。”唐朝点点头,心里却没对其太过在意,在剧情中已经注定了她不会遇到这位表面上筑基期中的无冕之王,对她而言担心只是多余罢了。
“小纹可别在他身上栽了跟头,”澜煽见她依旧不以为意,不禁有些担忧地摇了摇食指,“看起来司殊与一般的散修无异,但他这个人,有时候往往比一般的金丹期修士要更为可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