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宁推开608房间的门,王辉刚把里面的床铺收拾好,看见徐守宁进来了,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说你这个人真是没脑子,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徐守宁一看,这个人真是欺软怕硬,惹不起杜鹃拿自己出气,本来徐守宁在外面听了半天墙根,他又气又恨又爱又憋屈的,心里不是滋味的很,不管怎样,杜鹃也算自己的女人了,馋了好几年才弄到手的女人,在里面跟另一个男人厮混,他却被赶出门外,实在受不了了,他才躲在观景台上抽烟。
一想到这些,徐守宁就没好气地说:“哪是我让她来的,是你,还不是你让她找我的?我给你回电话她就在旁边没走,冲你们俩这关系她非要跟来我拦得了吗?”
王辉也没好气地说道:“还是你没有脑子,曹小东被抓、审计组入住,在这么敏感的时期,你还用座机给我打电话?兴许你的座机都被监听了,常用的手机也一样,重要的事情就不能用这两个电话打,你要是用备用手机给我打,何至于我让她去找你?”
徐守宁一听,关键时刻王辉想的还是自保!
徐守宁不觉得有些心凉,一时无话。
王辉猜出徐守宁心里的想法,就说:“你好好想想,只有我平安无事,才能确保你们没事,如果我有事了,没人能救你们。”
理,是这个理,但徐守宁心里就是有些凉,他说道:“我懂,我也是一时着急,用惯了桌上的电话,没来得及思考就给你打了,以后注意。”
王辉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了,说正事吧,曹小东到底是怎么翻车的,是有人举报,还是牵扯到其它案件?”
曹小东吸那个东西王辉早就知道,也曾劝过他,但这个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所以他及时换掉了司机,让徐守宁给曹小东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哪知,刚接班当上行长的徐守宁急于“报恩”,上来就将曹小东安排到业务性极强的信贷客户部当主任。
王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首先曹小东是他的司机,这么多年没有接触过业务,恐怕难以服众,就私下跟暗示徐守宁,让他先当副主任,主持全面工作,等积累一定威望和业绩后再转正主任。
就这样,滨银支行就有了这样的怪象,业务骨干部门长期没有一把手,副主任主持科室工作。
现在看来,曹小东还真不够格,徐守宁也算是用人失察,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徐守宁沉了沉说:“曹小东究竟怎么翻的车我目前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近……对那个东西……有点勤……”
王辉看着徐守宁,突然问道:“老徐,你该不会也被他拉下水吧?”
徐守宁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哆嗦:“什、什么拉……拉下水?”
“我是指那个东西,你沾过没有?”
“没有!我要沾过我不是人!”徐守宁突然挺起腰板,斩钉截铁地说道。
王辉没想到徐守宁反应如此过激,就不耐烦地说道:“没沾就没沾,发那么大的誓干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真实情况,当初你不该给他楼上那间办公室,以前他不敢在单位干这个,是因为原来的办公室总是去人,而且走廊改来改去都是人,他有所节制,现在倒好,那个办公室太过于隐蔽,他有恃无恐,所以才让人抓了现行。”
徐守宁松了一口气,说道:“曹小东跟我要楼上办公室,我当时也是为了安慰他,本来他干得好好的,姓肖的那小子一回来,都被打乱了,曹小东习惯了自己说了算,冷不丁的不但说了不算了,朱强和张宝还被肖毅拿掉了,自己连办公室也丢了,您说我……我能连个办公室都不给他吗?”
“嗯,这样,我打个电话。”王辉说着就低头拨电话,拨通后他说道:“许局长,我打听点事,我们下面支行有个叫曹小东的被你们的人抓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的卧室走去。
很快,王辉就出来。
徐守宁问道:“打听清楚了?”
王辉说:“他不知道这个案子,他答应给打听打听。”
很快,王辉的电话就响了,他定睛一看,说道:“老许打过来的……”他这次没避开徐守宁,对着电话说道:“许局,方便方便,我这没有别人,您说、您说……”
对方说了一通什么,就见王辉有些吃惊地说:“啊,是他呀——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泄露出去的,您放心,改天咱们该在一起坐坐了,好,我等您电话。”
放下电话,王辉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朱强,他举报的曹小东。”
“朱强?”徐守宁大吃一惊。
“对,这个朱强是不是让他退赔私吞客户的利息,报复曹小东?”王辉看着徐守宁问道。
徐守宁半天才缓过神,说道:“没、没、没错,原来是他呀,他们俩可是臭韭菜不打捆的,怎么……怎么这样啦?那么要好的朋友……”
徐守宁实在想不通朱强举报曹小东的理由。
王辉显得比他冷静,问道:“是不是那个私吞客户利息的家伙?”
“是的是的。”经王辉这样一说,徐守宁恍然大悟,说道:“您这样一说我理解了,他们两个的确是因为这个闹掰的,为此朱强还找过杜鹃诉苦着呢,朱强想让曹小东帮他担负一部分退款,但是曹小东说最近手头紧,我当时还劝曹小东,别因小失大,手头紧的话我借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