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仍然闭着眼,说道:“我没事,这点酒还算事?”
谭青笑了,说道:“那再找个地方继续喝?”
肖毅一下子睁开了眼,说道:“趁火打劫是不是?”
谭青笑了,说道:“我听悦悦说,你现在有不少的追求者?”
“追求者?你别寒碜我了,我敢吗?”
谭青不说话了,问道:“你爱人的事还没有结果吗?”
“目前还没有。”
的确,有几天听不到杜鹃的消息了,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你没找人打听打听吗?”
肖毅说:“找了找,也没什么好打听的,她的问题有些我知道一些。”
“你知道?”谭青有些惊讶。
肖毅说:“别那么敏感,我的意思是她的问题大家差不多都能猜得到,不用警方费太大劲儿。”
谭青说:“如果她真的被判刑,你打算怎么办?”
肖毅说:“我们注定要离婚的,但我不会在她判刑之前跟她离婚。”
“为什么?”
“因为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谭青略感吃惊,她说:“如果真的怀孕了,可能不会监禁她。”
“是的。”
“如果她不离,可能法律不会支持你离,因为她是孕妇。”
肖毅说:“有可能,但我想她只要还有羞耻心,就会主动提出跟我离的。”
谭青不再说话,前面就是肖毅的单位了,谭青问道:“你回哪儿?”
肖毅说:“回家吧。”他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到了肖毅家的小区,在离大门口一百米处,肖毅让谭青将车靠边停下,下车之前,他问道:“那餐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谭青回过头,看着他:“跟我还见外吗?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呢,说好了领了奖金请我,最后也没这回事了——”
肖毅看着谭青,笑了,说道:“我最近瞎忙,忘了这个茬了,我一定弥补。”
“说话算数?”
“必须算数。”
这时,肖毅的电话响了,是王悦,王悦在电话里告诉她,她回到宾馆了。
肖毅说:“好好休息吧,问嫂子和侄子好。”
王悦说:“我还没进房间,刚进宾馆大门,哥,你和美女姐姐还在一起吗?”
“在。”
“真的?那我没事了,拜拜。”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丫头。”肖毅自言自语地说道。
车里那么安静,谭青已经听到了王悦说的话,说道:“她很可爱。”
肖毅说:“是啊,非常懂事,跟她在一起,她身上的阳光都能照亮我。”
“是的。”
肖毅看着她说:“我那个家有点脏,我就不让你进去坐了。”
谭青看着他,感觉他的目光有些忧郁,就点点头。
肖毅下了车,谭青却没有立刻把车开走,她示意肖毅先走。
就这样,在谭青注视的目光下,肖毅沿着人行道向前走去,直到消失在小区门口。
谭青这才缓缓地驾车离开。
他说家里有点脏,谭青总认为他这话不单指的是卫生问题,可能还有他妻子不洁的问题。
虽然回来的路上话不多,她深切地感到一个中年男人内心的沉重,这份沉重,只有在盐水里泡过的人才会有。
世界是所有人的家园,只有家才是自己的世界,这句话对肖毅重要,对她同样重要,
家,对每个人都是重要的,这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是你栖息的码头。
无论你在外面如何打拼,如何灯红酒绿、声色犬马,高官厚禄,一旦撒手世界,瞬间就跌回自己的家,只有在家里,你才永远没有退休到站这一说。
肖毅需要一个温暖的家,谭青同样需要,只是这么多年,她还真没遇到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
没有父母的庇护,她的选择更加谨慎。
又过了两三天,肖毅接到看守所的电话,让他去看守所,说他的家属想见他。
肖毅感到奇怪,问道:“她被判刑了?”因为只有判刑的人,才能允许见家属。
对方回答:“没有,考虑到你上次给她写的纸条起了作用,这次她要求见你,可能会对案件的审理有积极作用,所以我们批准了她的请求。”
肖毅放下电话,就赶到看守所。
杜鹃早就等在一个会见室里。
她穿着宽大的监服,一头漂亮的披肩长发已经变成短发,看不出发型,看到他来了,下意识地站起来。
肖毅的目光投向她的腹部,那里,虽然孕肚不很明显,但也分明感到那里跟以前不一样了。
肖毅说:“看守所给我打电话,说你要见我?”
杜鹃点点头,看着他,说:“他们不让我见,我费了很多口舌才同意了我的要求。”
肖毅点了一下头。
杜鹃说:“肖毅,其它话我不想跟你说,我已经全交待了,这几年赶上房价上涨,我背着你买过房子,也卖过房子,从中挣了不少,现在还有两套在我妈妈和弟弟的名下,我这次可能要往出吐钱,你别担心,这个钱不会让你掏的,我昨天见了我妈妈,她会出这笔钱的。”
肖毅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杜鹃继续说:“你说在我判刑前,不会跟我离婚的,这一点你做到了,我的案子很快就会判了,事实都已经交代清楚,离判不远了。”
肖毅点点头,表示认可。
杜鹃又说:“你给我带来的衣服和字条,他们让我看了,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