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赵风答话,只见那瘦猴从衣兜内,小心翼翼的裹,待他解开,包裹内赫然是小半个白面馒头,这馒头颜色略显发黄,显然已经存放很久了,但好在保存完好,不至于有异味传出。
只听他说道“这还是赵爷前些时日开仓放粮拿的,我不舍得吃,打算留给我娘的,我娘也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馒头了。”说罢这身高七尺的儿郎,竟突然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哭了起来,“赵爷对我全家恩重如山,在这饥荒之年依旧能救济我们,我们真不是人。”
其余几人见后,也感同身受,眼眶略显湿润,那黑脸汉子没说话,走到瘦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其意不言而喻。
赵风叹了口气,这就是当今朝廷的悲哀,也是当世人的悲哀,他一把接过瘦猴手中的馒头,将之分为七份,分与几人,他知道,这是这汉子对自己精神上的宽慰,所以他才接受这在饥荒之年重如山的粮食。
“几位哥哥,如若不弃,不妨来我赵家,虽可能不能富贵荣华,可是对各位以及家人温饱不成问题。”赵道。
众人一听顿时一惊,若是有口温饱饭吃,谁愿意入山为匪,为盗,现如今赵家公子愿意收下几人,这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那黑脸汉子思虑片刻,问道“小公子当真不计前嫌?”观其神态,显然已经有些意动了。
赵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也没有立刻答话,拍了拍有些灰尘的双手,方才在几人热切的目光之下,缓缓开口“几位大哥都是重恩,重情义之人,我赵风虽非英雄豪杰,但岂是狭隘之人。”
“小公子高义,俺管亥自愧不如。”说罢,这八尺高的大汉,竟然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之下,纳头便跪,俗话说的好,男人膝下有黄金,更何况处于这而立之年,“先前管亥多有得罪之处,望小公子海涵。”
赵风愣了半响,赶忙扶起这莽汉,心中也是感慨这汉子的真性情。
这时只听管亥身后一名面色蜡黄的男子,犹豫了片刻,低声向管亥说道,“二哥,若是大哥回来,该如何交代,更何况老六他……”
管亥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一片愁云,褚飞燕的脾气他也知道,断然不会这么容易放人。
“待大哥回来,俺自会与他说道,想来他也不会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见这黑脸汉子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道“若是不同意,你我将之给绑了,事后再与之赔罪。”
安定城,赵府
“你说的属实?”赵安凝眉思虑了半晌,心中对面前这衣裳褴褛,却又透露着一丝书生气的男子说的话,也不敢完全相信。
“赵爷对我们全家有大恩德,郭松,无以为报,前些日子听闻有人要绑架小公子,所以才混迹与匪徒之中,小公子目前就被匪首褚飞燕就关押在九石山半山腰的废弃民居之中。”那自称名为郭松的男子说罢,朝赵安深深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如今恩情已报,郭松,告辞了。”
当下,也不顾厅内几人的目光,转身离去。
“父亲,就由孩儿去吧,区区几名草寇,孩儿一人足矣。”赵云见郭松离去,抬头看向赵安,说道。
“不行!”赵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赵云如今还未至弱冠之龄,单枪匹马,如何斗得过七名悍匪。
倒是童渊听后哈哈一笑,看向赵安,道“守义兄,且让他去吧,区区几名草寇,不会是云儿的对手。”
赵安沉思片刻,便答应了,一方面不便落童渊面子,另一方面也想检验赵云这几年随童渊之所学,道“既然雄付说了,那你就去吧,记得带上几位府里的好手同去。”说罢转过头看向老管家,说道“正伯,你去叫上安华他们,切记保护两位少爷安全。”
“好嘞,老爷。”正伯弯腰行了一礼,转过身,朝门外走去,显然是去叫那赵府内的门客,安华去了。
“既如此,孩儿便去了。”赵云见父亲同意,不由喜出望外,当下他吹了个响哨。
“嘶~”一声长鸣。
一道白光以肉眼难查的速度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匹白马。
这匹马头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儿.细七寸,竹签耳朵刀螂脖,干棒骨,开前胸,就象欢龙一般。
只见赵云脚步轻轻一点,身子如同一片柳叶一般,轻飘飘得落在了白马之上,“白龙,咱们走。”赵云调转马头,对其高喝一声。
说来也怪,那马儿似有灵性一般,打了个响鼻,纵身一跃,眨眼间便已经到了八丈开外,一个呼吸,便已不见了踪影。
“好马!”赵安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匹白马,不由感叹道。
“这匹神驹名为‘夜照玉狮子’,是云儿随我游历南山之时,一位自称南华老仙之人所赠,据说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童渊转头看向略微有些惊讶的赵安,解释道。
与此同时,九石山中褚飞燕也回到了废弃民居中。
“大哥,你回来啦。”看见褚飞燕进屋,屋内几人略显紧张,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嗯,去安定盘了下道。”褚飞燕眼中精光一闪,他本就生性多疑,此时观看几人神色,就能猜个**不离十,心中不由暗哼一声“这几人八成被策反了,果然是些没见过面的山野村夫。”
虽然心中有了计较,面上却没有波动,只听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赵风,笑道“这小子还老实吗?”
瘦猴几人一听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