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三就道:“四弟,如今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你们也看开些吧!”
什么看开些?
万氏头一个不乐意,“咱们家这么多人,难道还害怕一个里正不成?他都把我儿给撵出去了,要不是当时那么人拦着,老娘都恨不得去撕碎了他!”
“他都你们的亲侄儿给赶出去了,难道你们这些亲人不该去里正家闹一闹,为我儿出口恶气吗?”
“亲侄儿又怎么样?他那般不令人省心,被撵了我们又能去人家那里闹什么?”
曲老二正脑壳痛,就冷声道:“你说这村子里那么多人家,寡妇又不是没有,他真想找个女人,大半夜的自个儿随便钻个寡妇的屋子也行啊!可他倒好,偏偏看上了曲景之家的那二个女人,还将动静搞得这么大。”
“曲景之那小子的媳妇儿可不是个好惹的,近日来村子哪个不都说她是个会打猎的,还打得了野猪,这样的女子身上没点本事的话,男人都不敢独自上后山打猎,可她就敢。可三牛偏偏要去招惹这么个女人,人家能放过了他?”
这些年来,曲三牛在村子可惹了不少事端,也得罪了不少人,搞得他们这些叔伯兄弟个个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曲三牛被撵出了村子,他们私下里不庆祝就算好了,还让他们想法子帮曲三牛?
呵~别开玩笑了!
一提到楚桐,万氏就狠得咬牙切齿,“那个黑心肝的贱货,我儿能看上她就是她的福分,我儿都不晓得比那病秧子好多少倍,那个贱货居然这么对我儿。”
她可是听说了,昨晚她儿去曲景之家,不仅是楚桐将人给发现的,还是她亲手将人给制服了,怪不得她今早在她儿脸上看到那么多的伤痕。
“……”曲老二汗颜,罢了,他也说不动这万氏了,现在他在心中万分恼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
只听,万氏又道:“要不是这病秧子一家子,我儿这么会遭此横祸?”
曲老四看着自家婆娘儿,皱眉道:“你这是要作甚?可是三牛闯入了人家的屋子在先,怨不得人家。”
曲老四自知儿子是个什么秉性,他那泼皮的性子,还不是万氏给惯出来的?
“怎么能不怨他们?”想到曲景之那坚定的态度,万氏就恨不得将他们一家三口给挫骨扬灰了,“我当时都那么低声下气去求他们了,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儿。”
她抹着泪水,一副心疼的模样,“可怜我儿满身的伤痕,他去得了哪里?”这个儿子打小就没离开过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自己塞给他的银子,他有没有拿去看大夫?
曲老三叹了口气,“哎,四弟妹,这三牛这次……是咎由自取……”
万氏便是听不得有人说自己儿子的坏话,立马朝着曲老三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道,“枉你还是我儿的三伯,哪有长辈这么说亲侄儿的不是的?”
然后,她一双倒三角眼,便将这几位叔伯都扫视了一眼,冷声道:
“好啊,我倒是看出来了,说了这么半天,你们没有一个人肯帮我儿。像你们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你们帮我儿了……”
说着,万氏就变得狠厉了起来,如同受了伤的刺猬,束起了全身的刺,将人轰出了自家的门。
几位叔伯被轰出来,觉得自个儿的脸面都被万氏给践踏了,愤愤袖手而去。
万氏收拾好了情绪,就准备出门去。
曲老四问道,“婆娘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了,万氏的心思,他多少知道,怕是要去找人算账了。
只是,如今她都将半个村子的人都得罪了。
“你甭管!”万氏冷声撂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既然那些叔伯靠不住,她就只能是靠自己了。
曲老四叹了口气,便回了屋,任由着万氏去折腾!
楚桐拿着柴刀,硬是将路给砍了出来,见到草药就采。
见楚桐的背篓上,那堆冒着尖儿的杂草,曲亮有些鄙夷的道:“还说是采草药的,这一背篓子的莫不都是杂草吧?还是不要不懂装懂的好,免得毒害了自家人!”
他就不信这个楚桐有那么厉害的,会打猎也就罢了,毕竟听闻她是猎户的女儿,可她会识得草药?
曲亮有些不信,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
只是,他们村子里的男人向来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这么能干,女人,就该待着家中相夫教子,遵循三从四德!
但是,楚桐却打破了这种原有的现象,甚至是危及到了他们的地位!
闻言,楚桐转过了身来,勾唇冷笑道:“这位兄弟,嫉妒会使人的内心变得丑恶无比,你可知道你的脸上便写满了这样的情绪?”
虽然她不太认识这人,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些什么,但是她从这人的口吻里听出了一丝妒忌的韵味。
“你在胡说些什么?谁他娘的嫉妒你了?”曲亮不满的回道。
上官弦却是上前,按住了曲亮的肩膀,眸子却是看着楚桐的,“楚姑娘采摘确实是草药,而且她处理的很是干净!”
“楚姑娘可是医者?”据他所知,认识草药的人多半会医术。
楚桐摇头:“不会!”
说完,楚桐并不在搭理他们了,随即便看到了一株秋葵,秋葵的味道奇特,可却是一道菜。
如此想着,她便采摘了起来。
曲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