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孟家人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撵走金氏一家?”
“不知晓,看这个样子定然是不得了的事情。”
“上回儿楚桐那个丫头回门你们也都瞧见了,那死去的张氏想要把那嫁妆留给她,不还是被金氏变相要了去。”
“可是再怎么说,这屋子虽说不是金氏的,但也是楚桐那丫头亡父母的,要撵了金氏他们不得楚桐那丫头来,哪轮得到孟家?”
“这话倒也是在理……”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低声议论着,立在边上的孟秋蝉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仿佛她就是那看戏的看客,倒是金氏一听到这些人在那里叭叭叭的说,扰乱了金氏的想法,她还本想着指望着这些人动动嘴皮子叫孟秋蝉姐弟俩知难而退。
没一会儿,那些家丁闯进了楚兰的房间,将她屋内的东西都尽数扔了出来,楚兰见状顿时怒气萦绕在了心头,忙是过去阻止他们。
“你们莫要动我的东西……”楚兰气得跺脚。
楚顺见没人搭理自己,嗓音又是拔高了几分,“孟家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们的所作所为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就你们两个晚辈,这般对我娘不敬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a骂?”
孟秋蝉冷笑着,“楚顺,你怕是鸠占鹊巢这么些年,都忘记了你们原本的小破房了吧?”
“你……”楚顺气结。
“孟秋蝉你莫要欺人太甚!”金氏倏然从地上起身,走近孟秋蝉说道。
孟骏生挡在自家姐姐面前,金氏不敢靠近,但一双尖锐的眸子狠不得将孟秋蝉生吞了一般。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个的杵在这里作甚?”此时人群中只见楚洪田扛着锄头走了出来,见他们一副闹哄哄的样子,便是大喊了一声。
围观的村民们听到着一大嗓子,立马给楚洪田让出了位置,如此便看到了连带着被褥坐在地上的楚顺,和正愤愤不平的金氏,以及孟家兄妹俩。
“当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见到楚洪田,金氏仿佛见到了救星,饶是自己再怎么能说,可到底是一个女人家,更何况孟秋蝉今日带了那么多的男丁来。
“楚阿叔。”孟秋蝉和孟骏生打着招呼。
楚顺双眼一转,立马先声夺人的开口道:“爹,他们欺人太甚,带着七八个人到咱们家里又是扔又是砸的,好不过分。”
楚洪田闻言,顿时看了看四周,果然有七八个男子在他们家将东西给扔了出来,他皱起了眉头,问着:“孟家的丫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孟秋蝉嫁给了本土的一名员外的儿子,也算是一位夫人,看那七八人的穿着服饰统一,想必是她带来的无疑,楚洪田自然是询问她的。
“楚阿叔,你们家如今用的田地和现所居住的屋子,是属于谁的,金婶子忘了,想来阿叔是不会忘记的,对吧?”孟秋蝉不卑不亢地开口。
只见楚洪田沉默着,一言不发。
孟秋蝉继而又道:“前些时日,楚桐拿着田契让里正帮着变卖,我孟家和楚桐父母素来有交情,也看在她家良田颇多便让家弟从她手中买下,连同这所屋子都是归于我孟家名下的,今日我来索要本属于孟家的东西,应当不过分吧?并且这可是在里正的公证下做出的交易,白字黑字都写得分明清楚,绝无半点掺假的意思。”
孟秋蝉不愧是个聪明之人,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也让在场围观的村民听个清楚,顿时就明白了孟家姐弟今日何故会在楚家了。
随即,孟秋蝉还将方才的锲约再次拿了出来,高声道:“诸位可以瞧瞧,字据可都在这里,这上面白字黑字写得分明。”
“金氏,这就是你的不是,你都占着别人的屋子这么些年了,如今楚桐那丫头出嫁,这屋子她也没法住,变卖了倒是正常,你也该从这里带着一家老小搬出去了。”此时有人站出来,高声喊着,也惹得不少村民小声的谈论着。
“那这么说,金氏一家可不得再搬回原来的地儿了?”
“那可不,那地方许久没人住了,那院门儿早就破败不堪了,而且连着屋顶上的茅草都被风刮跑得差不多了,那地方瞧着,可不太能住人。”
“金氏这人就是个泼辣的主儿,人家心气可高了,怕是不愿意回到原处去。”
“如果不回去,孟家丫头怕是还会带人来闹,而且人家手里头攥着字据,只怕这回啊他们是不从都不行了。”
“今日这一处,倒是场好戏……”
平日里,金氏那飞扬跋扈的模样可没少占村里人的小便宜,可谓是得罪了不少的街坊邻里,如今能落井下石的,当然是要狠狠地落井下石,毕竟错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那些人的说话声可不低,金氏没尽数听了去,也听了个十之**的,她没有想到这些人是这般的恶毒,竟然一副好戏的模样坐等看他们一家的惨样儿,说起来这些都是楚桐那个死丫头整出来的。
一想到楚桐,金氏紧咬着后槽牙,隐忍着这一口气。她必须得冷静下来,想个法子。
她绝对不要搬回去!
“都是胡扯,楚桐那小妮子分明就是偷盗了家里的田契变卖的,你们姐弟俩分明是和那小妮子串通好的,目的就是要夺走属于我们老楚家的东西。”金氏说。
孟秋蝉心想,这个金氏当真是胡搅蛮缠。
不过……
见孟秋蝉没再回应自己的话,金氏以为自己的话凑效了,冷笑着,“今日你们就算是把里正给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