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弦略挑眉梢,冷呵一声,“你们组织为了拉拢我,还真是费劲了心力。”两日前,他就遇到这个名叫李彦的人,不过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还藏有这样危险的组织,并且还知道他如今的行踪和藏身之处,信物他是看到了,不过他早就不是原来的他了,那人的事情皆与他毫无干系,他也不想再掺和。
李彦沉默了一会儿,适才开口道:“我们白长老让我带句话给阁下。”
“他说,庆山叔想要与你一叙。”
李彦的话语刚落,上官弦便皱起了眉头,于是就问,“你们白长老叫什么?”
他愣了一下,回答,“白楸木。”
“原来是他。”
上官弦呢喃着,随即冷笑了一声,“如此,你那日的话倒是值得小爷我考虑一下了。”
李彦拱手说道,“那便静候阁下佳音。”话语落下之后,黑衣男子踌躇了一下,便才开口询问,“阁下在溪水村待了一段时日,想来对村里的人和事物都有所耳闻,在下想要打听一人。”
“何人?”上官弦好奇,溪水村这个贫瘠的村子,还能有什么人能够值得此人打听?不过,他忽然想起了她。
“在下也不知道那人姓名,她是一个女子,且身手了得,那日在山中与她交手,想来也是溪水村的人。”李彦回忆起那日被那么个粗鄙的女人给打成内伤,就令他羞愤,他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一雪前耻,“不知阁下在村中可曾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
果然,如上官弦所想。
“村中确实有这么个女人,名叫楚桐。”上官弦回道。
“多谢阁下告知。”李彦抬手作揖,随即旋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有趣!”
上官弦唇角上扬,轻声低语着。
与此同时的楚桐,打了一个喷嚏,胳膊上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儿,她在床榻上用被褥裹紧着自己,夜里雾水重以免染了风寒。
接着,她就拿出了藏在床板之下的暗格的匣子,经过上回儿曲三牛的那事儿,她就弄了这么一个暗格将自己重要的东西都藏在这里面,匣子里的钱是差不多够用了,但是却找不到铺子营生,这个问题就令楚桐犯了难。
她躺在榻上,看着又灰又旧的帐顶,脑子就在计划着后面的路,待到她回到皇城之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她最想做的就是让沈如烟和赵偃也感受一下,她当初的心境和经历。
眼下,她要做的就是如何能让这钱生钱?
一更天,周氏和曲景之的屋子都先后熄灭了烛火,楚桐的屋子依旧亮堂着。与此同时,外面的正有个人影趴在墙头处,看到还有一处屋子亮着烛火,心下着急着。
屋内的楚桐正在翻来覆去的做打算,由于她前世一直领兵打战,虽然她的厨艺在当初随着师父做到极佳,可是在做生意方面还是没有门道的,也不能因为复仇就急功近利……总而言之,她还是没有想好。
将匣子放回到暗格之中,床榻和不远处的方桌,她不太想走过去吹熄烛火,于是她用一粒小石子将烛火给灭了,就像她师父所说,拥有内力就是有一点好处,能够偷懒就偷懒。
她……想师父了,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想起自己?
黑暗中,楚桐抱着被褥,将脸埋了进去,心里想的是:是她断送了师徒情分,师父向来是爱记仇的人,师父应当想不起她!
屋外的曲三牛又等了好久,这次他可不能想上回儿那般鲁莽了,而且病秧子的那臭婆娘是猎户出身,自是有点身手,今夜他要等他们都睡熟了再下手。
病秧子啊病秧子,这可是你们一家逼得,如今你们家有钱了,都不晓得财不可外露的道理,可甭埋怨遭贼惦记。
曲三牛趴在墙头四处观察着,眼见着那屋才刚熄火,定然没睡熟,他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楚桐最近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曲三牛心急如焚的等待着,都有一段时候了,心想差不多了,正要爬进屋的时候,离堂屋比较近的屋子忽然又点亮了烛火,吓到曲三牛赶紧打消了爬进院门儿的想法。
曲景之端着烛台,走到了窗口,这风一直吹着让他觉得有些冷,便起身来关窗户了,夜晚的风有些冷嗖嗖的,月光早就被厚重的云层给遮挡住。
原来是关窗的!曲三牛松了一口气,曲景之吹熄烛光之后,他又开始了一段漫长的等待。
曲三牛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未经历过这几天这么狼狈的日子,此刻他蹲在家角落抱着双臂,倏然一粒豆大的水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仰头看了一眼夜空顿时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哎呦,老子楞个这么倒霉?”曲三牛忍不住埋怨了一声。紧接着,他就双手遮住脑袋,赶紧找地方避雨去。
这一声,让浅眠的楚桐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
外面有人?
楚桐连忙起身,走至窗边,推开窗只见外面只有冰冷的雨水倾斜而下,她皱了下眉头。
难道是她产生幻听了?以前她耳力极好,也仅限于她原本的身体经过常年累月的驯化,如今她魂穿到这具身躯,也不能完美的像从前那般。
许是她真的听错了!
罢了,楚桐打了一个哈欠,还是睡觉要紧!
可是回到床榻上,她又没了睡意。外面下着雨,屋内也下着局部小雨。楚桐掌灯,曲家这屋子大概是因为破旧的缘故,瓦砾与瓦砾的间缝渗着雨水,曲景之和周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