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要花这么多的银子确实是很有诚意,虽然那番话很有道理,自古以来确实没有女人抛头露面出来讲生意的……”
曲景之淡淡说道。
“可不就是男人才是适合谈生意的,而女人在家中伺候公婆才是她的本分。”严员外立马就出声附和着了。
楚桐半眯着眼眸,瞪着曲景之,眸底充斥着危险气息。好家伙,不帮她就算了,合着帮着外人来拆台是吧?
对于楚桐那凌冽的眼神,曲景之仿佛没瞧见一般,继续和严员外说道:“但是,我们家有所不同,内人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这家铺子是她用嫁妆才盘下来的,她比我更有做主的权力。”
这话锋一转,楚桐挑了挑眉梢,这家伙怎么说个话都不说完整啊?还说一半留一半的!
她连忙望着严员外的一张油腻的胖脸,得意说道:“是啊,我比他更有资格做主,而且女人怎么了?谁说女子就一定得在家中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啊?这么瞧不起女人,可是男人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得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瞧不起谁呢?”
“你……”
严员外怒得一拍桌子,脸都成了猪肝色,想要骂些什么的时候可一想到那酱的秘方,便立马忍了下来。
随即,他问,“好,既然如此,那你们便明说了吧,究竟要如何才肯卖?”
他们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当真是气到了严员外了,像他这样的商户在这安阳镇内从未有人敢这么说话的。
更令他气恼的便是那个曲景之,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连一点权力的没有,他还想着曲景之是个读书人又是个从小家中穷苦的,说服他比说服这个油盐不进的楚桐要好得多,怪不得他从进来到现在没说过半句。
“就像是严老爷说过的那样,你是个商人,而我不过是个做小本买卖的,我就靠着我这酱饼发家致富了,你要是卖了去,我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拿着这一笔银子照样可以过你们的日子,我手上的商铺遍布四处,秘方若是到了严某的手里,我能做出更多让更多的人喜欢吃。”
严员外继续锲而不舍,“要是一直在你的手中,你也就只能让安阳镇的老百姓吃到,那之外的地方凭你们的本事能做到更远更多的地方去?”
“有这个镇上的老百姓喜欢吃这个酱饼那就足够了,至于什么更多更远的地方嘛,可以留到我今后再去考虑。”
楚桐淡声的讲到此处轻咳了两下,说了这么多的话,她的嗓子都要干了。
一旁的曲景之立马就给楚桐倒了杯茶水,她瞥了他一眼,适才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既然酱的秘方,二位一口回绝掉了,那不如我们来谈谈这一桌的菜如何?”
严员外忽然话语一转,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菜,“严某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是二位在几日前来过之后,就被仙客来推出的新菜。”
“所以呢?”
楚桐心想,此人该不会是酱饼的事情没有买下,就想从她的手里买下其他的菜品吧?
“我也是开酒楼的,仙客来出多少,我能比他们多出银子,只要你们也能提供其他的菜。”
果不其然,正如楚桐所想。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低沉的男人说话,“哎,方才我进仙客来的门槛时,伙计就说,严老爷在此雅间作客,开始我还以为是伙计胡诌的,没成想严老爷还真的在此。”
来者是仙客来的东家莫少风,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以及那个为楚桐他们带路来到这里的那个男子。
“老爷,小的拦不住这位公子。”
那个下人一脸为难的看着严员外。
严员外挥手,“下去吧。”
“是。”那人退下守在门口。
“原来是仙客来的少东家。”严员外笑着。
他虽然脸上笑着,可心里早就看莫少风不爽了,原本安阳镇生意最好的酒楼就是他家的鸿福酒楼,可就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出了个仙客来,抢走大半数的生意,可谓是他的死对头了。
莫少风也露出笑意,上次仙客来的那场风波,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定然这个姓严的搞出来的,不过撕破脸这种事情他是不太愿意做的,便客气的说道,“不知是什么风将严老爷给吹来了?”
“听闻贵酒楼近日来,新出炉了几道新的菜,就请来了二位小友来此作客。”
“哦?”闻言,莫少风看了他们一下,竟然会是他们!
反正这生意也没有谈拢,还碰了一鼻子灰,再继续待下去亦是毫无意义,严员外就最后说了一句,“严某的话已经说完,二位可以仔细地考虑清楚,考虑好了可以到东街的鸿福酒楼来寻我。”
“如此,便告辞了。”
严员外说完,还用不着其余人的回应就率先离开了。
他知道楚桐是不会答应将秘方卖出,可是他今日碰的壁,他日都要一一讨回来。只不过,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能得到。
“严老爷您这饭都还未用……”
莫少风在后面喊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楚桐拿起筷子,叹了口气,“这么一桌子的好菜不吃当真是浪费啊!”
曲景之扶额,那个严老爷看着是个难缠的,怕是不会就此罢休,若非莫少风出现,只怕是不会轻易让他们走掉的。
“看来那个严老爷这是有备而来啊?”莫少风看了眼桌上的菜,看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