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嫁了人就该在家中安分守己的待着,还做生意呢?你在外抛头露面的,和男人打交道,那就是不守妇道!”
“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父死从子。你的一切都该由你的丈夫做出决定,而不是你有什么话语权。景小子,你再怎么宠着她,也不该任由着她来胡作非为啊!听婶子一句劝吧,你这个妻子要是主意太多,就告诉里正,我们开祠堂来教育她。”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多少女人了?你一句她一句的,七嘴八舌说得让人头大!
曲景之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不过是他的家事,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要开祠堂了?
“你们看看她这一身打扮,像什么话啊,跟个男人似的,连一点妇容都没有。”说着,那个女人绕到了楚桐的身后,揪着她的头发。
这一揪仿佛要揪下她整块头皮儿,她隐忍到了极点,这些女人动嘴还不够居然还敢对她动手,就这样还莫要伤和气,她忍不下去了!
曲景之微微蹙眉,因着楚桐紧攥着他的手腕的那只手紧紧收力,只见她目露凶光,隐忍着怒火,仿佛她们再多说一句就要顷刻爆发。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见她生气过,哪怕是面对极品的大伯娘时,她就只有冷眼相待。
“光是三从四德都没能遵守好,怎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瞪什么瞪?”一妇人看着楚桐,昂着脑袋回瞪着她道。
“你怎么不要太……”楚桐沉声说着,她松开了曲景之的手腕,就在刹那间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怔了一下。
紧接着就听到曲景之说,“各位婶子未免管得有些宽了些,我们母子之前过得时怎样得日子,各位婶子们都是有眼所见的。我娘子自从嫁过来之后就改善了我和我娘的日子,若是没有她,我的病也不会逐渐有好转,我和我娘对她都心存感激,她想要做的事情我和娘都尊重于她。”
“景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曲景之继而回答:“意思就是,我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说不招人便是不再需要人,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这边。”
站在她这边?
楚桐转头望着曲景之,只见他也在看她,从来不怎么笑的他,此刻嘴角上扬笑得仿佛有一丝……宠溺?!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移开视线,内心连忙告诫自己,这个小子的话只是应付这些妇人用的,不要想太多,也不能想太多!
见她忙是别过脸,耳尖却泛了红,他心里莫名的有一丝开心。
“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曲景之开始下逐客令。
她们原是听了曲春山他娘的炫耀,才知道曲景之家有了大本事,竟然在镇上开了一家铺子,而且这每日都有好多的人排队买她们的早点,光是曲春山一个人的工钱就有三百文钱,这是她们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事情啊?
说不招人就此打发了她们,哪里有那么的容易呀?
“你们那里每天都那么多人排队,就你们几个人忙活的,人手哪里够用了?你们不是还请了隔壁的林氏去帮忙么?她会的东西我也会啊,不然请我来了,而且我这手脚都灵活着呢!”
一妇人还想劝说着楚桐和曲景之,不惜毛遂自荐。
只可惜,楚桐摇头,“不必了这位婶子,我们有林氏一人就足够了,日后要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了,再招人也不迟。”
“到那时可不就迟了?”另一个婶子连忙抓住话头,“你都舍得开三百文钱请人了,请了曲春山又请了林氏,你们如今这么有本事在镇上开铺子,那也不能自己发财就不照顾着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人啊?”
“呵呵……”楚桐冷笑着,“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我们之前刚到家门的时候,可是听到了好几个婶子让我婆母点头答应让她们的儿子来当管事的,像我这的庙小的很可容不下那么多樽大佛。”
上来就想要管事的,痴心妄想呢?她自己都要撸起袖子干活的,她难道要花钱雇人当管事,让他来指导她如何干活吗?
楚桐心里暗想着。
与此同时的村口,楚兰挣脱着楚顺的手,脚下一跺,不悦地问道:“大哥,你拉着我来这里做什么?”
楚顺解释道:“我的傻妹妹啊,来这里当然是来找楚桐的。你之前不是说她在镇上开了铺子的吗?她开铺子怎么能没有我们的份?而且我这腿上的伤,可都是拜她所赐,我可得跟这个死丫头好好算算这笔账,还要咱们家那屋子那田契……你能忍?”
楚兰抿着唇瓣,她不能忍又能怎么办?上回儿她和金氏来,经过楚桐那张嘴一说,她如今的名声已经臭了十里八村了,不说孟大哥不会多看她一眼,就连她之前的那些手帕交都不愿意和她说话了。
没有听到楚兰的回应,楚顺加重了几分嗓音,“我问你话呢?你能忍受如今咱们家的这种环境?不说孟骏生更瞧不上你,我要不是你大哥,我也瞧不上你。”
“瞧瞧我们家都被那个死丫头逼成什么样子了?住回了原来的那个破房子里不说,如今连我想娶媳妇儿的银子都拿不出手,你觉得你的嫁妆还会有着落?我告诉你,家里什么都没了,没戏!”
楚兰沉默不语,可她的手指紧紧抠着袖子的边缘,她现在脑子乱得很,如果她真的嫁不出了该怎么办?她会别人嘲笑一辈子的吧?再不济,可能就会把她许配给鳏夫了,那她就更不愿意了!
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