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曲春山却打趣她,说:“师父你这是心疼你男人了?”
换来的却是楚桐的一记刀眼,曲春山讪笑着,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
曲景之嘴角暗自扬起弧度,在楚桐转过头来看自己时,恢复起自己的冷脸。
楚桐看他,“他们都在书院,你难道就不想和他们一样在书院念书?”
“夫子该教的东西,我都已经学成,余下的就靠自己努力。”曲景之淡声说,他都已经离开一年多了,再回去有何意义呢?
楚桐挑眉,试探问着,“你不想回书院?”
曲景之摇头,之后就转身去帮方易和曲春山。
回到家之后,楚桐去灶间给周氏煮了碗面疙瘩,又问那个姑娘如何了?周氏说,她熬了药喂那个姑娘,但只喂进去了半碗汤药,一直都在昏迷着其中曾呓语过几句梦幻,可是声音太小,周氏没有听明白。
一家三口坐在堂屋内。
“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过啊!”楚桐道了句。
曲景之沉默了一会儿,就问楚桐,“你的屋子让给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那你昨晚如何睡的?”
楚桐回答:“就在凳子上随便应付了一晚啊。”
好在当下还是春天,夜里除了有些微凉,她倒是勉强能受得住。
“什么?”周氏诧异着,她咽下了嘴里的那一口,就着急的问,“你昨晚没去景之屋里?”
额……
楚桐汗颜,这问得真是直接啊,都不带含蓄的。
“娘……”曲景之喊了声。
周氏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问题,便是轻咳了下,笑着,“娘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而是,如今还是春天这夜里多少有些凉意,这不你瞧,景之就染上了风寒。而且屋里的那位姑娘一时半会还是醒不过来,你在屋里恐怕会打扰到人家。”
哪料,曲景之就在一旁拆台说,“娘,我这寒风怕是会过到楚桐身上,再者说,男女有别……”
周氏愣住了,她这个儿子还真是……
“我觉得婆婆说得有点道理,我在屋里,确实会打扰到那位姑娘休息……”楚桐寻思了一下,“要不,我就在这里将就几天吧!”
周氏皱眉,“在这里如何能将就呢?这堂屋里什么都没有,要是打地铺的话,地上寒气重,你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
“其实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我之前还睡过厨房呢。”对于睡在哪里,楚桐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能休息就好。
“睡过厨房?”周氏惊讶出声。
“是因为你大伯娘那一家人?”曲景之立马就想到了金氏,毕竟金氏是他见过几回的,金氏和赵木匠的妻子高氏是一类人,都是属于胡搅蛮缠的。
“嗯。”她点头。
楚桐那个大伯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周氏已经领教过了,可想而知楚桐在未出阁之前该吃了多少苦头啊?
周氏想着,罢了,孩子们都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弄和离什么都好说,至于抱孙子吧,命里有时终须有。
“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该怎么做娘该说的都说了,至于该如何做娘就不插手了。”说完,周氏端着碗筷就出了堂屋。
“婆婆这是生气了?”这话自然是问曲景之的。
“娘不会生气。”曲景之淡声说道,“要不你去我屋睡吧?”
楚桐挤眉盯着曲景之,就见他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如今你才是铺子的主心骨,你若是睡不好,恐会影响生意。就像是你把我屋子弄出了个窟窿那日一样,只是同床睡一觉而已,再说你那么厉害,我能对你做些什么?”
曲景之劝说着自己,他们只是单纯睡觉……
之前确实同床过,也相安无事啊?只不过楚桐还是有些犹豫,她在想曲景之是不是在给她下圈套?随即她又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害怕这个小子?
“那日我都不怕什么,你这般犹豫,是害怕了?”曲景之敛眉问道。
“呵呵,开什么玩笑,我怎会害怕?”楚桐冷笑一声,她行军打仗的时候,战场上挥刀杀敌时心中从未有过一丝害怕,他都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小小的同房会使她害怕?
笑话!
她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着曲景之说,“今晚你就准备好,恭迎我的大驾吧!”
这话说完,楚桐就立马离开了堂屋,总觉得曲景之好像变了,而后楚桐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多想,她是谁?虽然肉身不是自己的,但是这芯儿可是自己的,如今的自己害怕这个担心那个的,哪里还有曾经的影子?
不行,她得找点事情忙起来,这样都没空闲瞎想了。
这般想着,她就这么去找事情做。
坐在堂屋的曲景之,唇角微扬,他竟有一丝计谋得逞的欣喜若狂。
“那就等你了!”
他低语着。
楚桐将昨日挖回来的甘草处理洗干净,晾晒在院子的石头上,家里没有茶水,正好把晾好的甘草当茶水泡着喝。
入夜。
楚桐给那个姑娘把脉,已经没有大碍了,给她掖好被角,楚桐这才磨磨蹭蹭的去敲曲景之的房门。
“你来啦。”曲景之打开门,说了句。
楚桐点头。
于是,她直接走了进去,既然曲景之都把床让出来一半给她了,她可什么都没想,直接宽衣钻入被窝里睡觉。
“……”曲景之敛眉看她已经躺下,不仅有点目瞪口呆,这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换作是其他的女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