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离开的时候连个眼神都吝啬给张其这种人,张其认为这个小娘子长得也不错,而且身段曼妙……只可惜已经为人妇了。
人都已经走远了,张其收回了意犹未尽的目光,看到赵初月还在院子里,一双目光又跟盯住了猎物似的,盯住了赵初月,笑着:“小妹啊,我带了好些稀罕玩意儿,小姑娘应当都会喜欢,你可有……”
张其的话语都还未说完,哪料,赵初平忽而冷声朝赵初月,道:“初月,之前阿娘叫你做的绣活儿可做完了?”
赵初月先是看了大姐夫张其一眼,随后才看向了二哥,回答:“没……”有……
“有”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赵初平冷漠的话语给吓住了,“既然没有,还不快回屋里去将该绣的东西都绣好。”
“可是……”这几日不是忙着二哥的事情吗?她还不想做那绣活呢!
这话,赵初平却没有给赵初月开口的机会,冷声堵住了小妹的后话:“闭嘴,回屋去!”
张其敛眉,看着赵初平那不友善的目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要不然自己才和赵初月没说几句话,此人怎么如此出言阻拦?
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眼神若是能杀死人,赵初平恨不得把张其给千刀万剐了。
就在此时,高氏忽然从自己的房屋走出来,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三人在院子里,她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叫喊着小女儿的名字,“月儿快到娘屋子里来,给你看些好东西。”
高氏一脸的喜上眉梢,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稀罕玩意儿。
“哦。”赵初月应着,逃也似的到高氏的屋里。
高氏正欲转身,就瞧见儿子和女婿两个人在不对劲的对视,而且眼神之中充满了火药味,极其的不寻常。
“儿子?”于是,高氏疑惑的喊着他们二人,“女婿?”
二人皆是看向了高氏,只听见高氏问道:“你们两这是作甚?”
张其则是笑了笑,“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说着,眉眼还不时瞥了过去偷看着赵初平,就走出了赵家的院门儿。
见那个家伙走出去之后,赵初平似乎是生起了闷气,口气不太好的道:“娘,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就‘女婿女婿’的叫他啊,这个人他……”
他犹如嗓子眼里卡了鱼刺似的,顿时就张了张嘴没再说下文,他忽然想起大姐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他怎么了?”
高氏蹙眉问着,从进屋到现在她儿子就貌似和女婿不对付了,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
“娘,他……”
他这话都还未说出口呢,就被高氏厉声堵回去了。
“他什么他,那个人可是你姐夫,你知不知道你这回儿和秦家小姐的婚事能成,不仅多亏了媒婆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还得感激你的姐姐姐夫,若不是他们的话,人家秦家小姐能答应嫁到咱们家来么?”
闻言,赵初平不禁皱起了眉头,“娘你这话说得是真的?这门亲事和张其也有关系?”
“也没多大的关系,你管这些做什么?来快进屋瞧瞧,你姐夫给你准备多少的好东西……”话语还未落下,高氏就将儿子拽进了屋子,只见赵初月已经在那些个箱子面前挑挑看看的了。
赵初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见到高氏和二哥都进来,又转头回来,淡声的说道:“娘这些都是姐夫送的吗?”
赵初月眼底露出了羡慕之色,这里不仅有颜色好看料子也好的布匹,还有一些胭脂水粉,银簪子饰物。
“是啊。”
高氏继续说着,“你大姐二哥都已经成家了,这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到时候啊就给你找个好人家。”
闻言,赵初月脸色顿时微变,淡淡的开口道:“娘,我还不着急……”
高氏只当闺女是在不好意思说成婚的事儿,因此害羞,遂是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没什么好害羞的。”
虽然此前沈氏依旧婉拒了她,但是高氏是谁?别人不稀罕她家闺女,她还能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不成?
才不会,高氏难道不会再寻个比曲东那小子还好的男儿吗?
她含笑着,继续说,“只要你不要像之前一样耍小性子,听娘的话,大把的好男儿都等着你。”
她都已经想好了,这大女儿和二儿子的亲事可都是顶好的,她的小女儿只会嫁得更好。等到儿子这边儿媳妇一过门,她就接着让媒婆给三女儿也说门亲事。
这次,赵初平则是赞同了娘亲的想法,也试图劝说着小妹,“是啊,小妹,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要再任性使小性子了。”
赵初月:“……”
她还能说些什么?
随后,她看着手中的这支簪子,细细的簪子上镶嵌这一块白玉兰,那芯儿是一颗通透圆润的,状如凝脂,质地细腻的羊脂白玉做成的,做工精致。像是这样的一支簪子,是她都不曾见过的稀罕物,听从娘亲的话找个好人家也许她也能轻而易举的拥有这样的饰物。
可是……赵初月敛着眉梢,她的心却像是一团乱麻。
屋子的三人都各怀心事,赵初平认为小妹能早些定下也是件好事,起码不会被有心之人打了主意。
翌日。
方易已经打听到了一点眉目,但是那几人的行踪不定,他还需要几日的工夫,遂是告诉了楚桐。楚桐点头,此事确实急不得,便让方易继续去打听。
这天,铺子里依旧没有半个人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