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几个意思,我们几人不过是个平日里闲聊,我们聊我们的,需要她凑过来听吗?”陆氏指着周氏的鼻子,大声斥问。

周氏虽然没说什么,也是因为脸上的几道血痕子,脸部一动就是牵扯的疼。

但听到陆氏的话,周氏就不得不说话了,“你们在说我儿子儿媳的坏话,我能激动到松手!而且你们的声音那么大,我想要听不到都很难。”

闻言,陆氏嗤笑一下,“那你倒是说说我们都说了什么坏话,让你气愤到动手?”

“你、你们……”

周氏哑然,颤抖的手指不住的指向陆氏,噙着唇,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楚桐侧目看着周氏,看到她这个样子,想来定然是说了自己和曲景之些什么。

曲景之走入人群,先是给里正以及在场的村民行了一礼,遂是说道:“里正叔。”

可一旁的王氏见到彬彬有礼的曲景之,不禁低语出声,像是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又像是说给坐在首位的那个老家伙听的,“咱们村里谁人不知,这周氏母子向来是被里正一家关照着的,怕是在公平这方面不平等吧!”

这话自然是传到了里正耳里,便瞧着曲景之,“景之,你来得正好,今日这个事情势必要解决的!”

曲景之的身上有功名,加之,他却是是想着偏颇周氏与曲景之,毕竟王氏和陆氏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都是知晓的,周氏在村子里这么多年,从未惹出过事端,倒是王氏和陆氏这两个泼辣的女人,不是她们主动招惹的,里正是不信的!

曲全水偏颇曲景之,这陆氏可不满意,当即就朝里正说:“里正,依照你与曲景之她们的关系,该不会这次也不例外的想要去偏心他们吧?”

曲全水沉着脸。

谁知,下一瞬间,反倒是曲景之站出来回应了陆氏的话。

“里正叔向来刚正不阿,对待大家自然都是平等的,不存在对谁偏颇之心。里正叔,一切便按照村中的规矩办,事实如何便是如何,可切莫要留情。”

这话一出,倒是令陆氏心中一颤,毕竟这事儿是她出言挑衅在先,若是按照村中规矩的话,那她不就……

谁知,王氏在则一口应道:“好啊,谁怕谁,里正可要一视同仁。”

陆氏拉住王氏,她这不是要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既然话都说成这样了,里正自然颔首,正色道:“那便按照村中的规矩办,接下来,周氏你便来说说,陆氏究竟说了何话才让你气到出手的?”

“她……”

周氏欲言又止,随即看了看曲景之,又看了看楚桐,面露难色。

倒是站在旁边的陆氏瞧着周氏这样,不禁松了口气,眉眼上挑着,大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多半是不太好听的话,令周氏难以启齿了,但是这样的场合里,而且周氏又被说是先动手的那一个,这……思至此,楚桐握住了周氏的手,低语道:“婆婆莫怕,不管话有多难听,说出便是,里正定然会为我们主持公道,不会让您白受了这顿打。”

随之,周氏的声音小如蚊蝇的道:“她说你至今腹中并无动静是生养不了,还说景之他……”

这后面的话让周氏说不出口,既然前面说了楚桐的生养问题,那定然也是说曲景之那方面的问题。

子嗣不管是大户人家亦或是小门小户都是极为关心的,说起来溪水村里,十五六岁便可成亲,大多数没一两个那还不是说怀上便怀上的,当然这也有个别的特殊的。

而最近村里关于曲景之不行一事的确是传的厉害。里正如此想。

可就有一位乡老说话啦,“楚氏,你可知女人不比男人,听说你在镇上盘下了一家铺子做起了营生,在外抛头露面,可是在给你的夫家丢人,更是在给我曲氏一族丢人?女人就在呆在家中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以传宗接代为己任,而非是在外像个男人似的做什么生意!”

老者说话犀利,说到激动之处更是跺了跺脚,令人颇感威严。

他年纪约莫五六十岁,头发大多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那一条条曲折不均匀的,就像是被烈日晒到干旱而起的裂纹,那是岁月留下的。

楚桐拧眉,对此,她眉梢上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长辈的话确实是很有道理,女人在家里孕育子嗣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在外营生做买卖养家糊口的就该是男人做的事情。可是……”

霎那间,曲景之拽住了她的手腕,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

她会说什么,曲景之知道,可是在座的这几位皆是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守旧观念根深蒂固,她的一番言论不但说不进他们心里,反倒会起反作用!

楚桐余光撇了他一眼,遂是将他的手一甩,继续说道:“我并认为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可不一定做不到。就好比我家的情况的,在我还未嫁进门之前,我可是听了不少人说,我们曲家可是这条村子里最穷的一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婆婆是个妇道人家,除了绣活方面优异之外,可谓是一无是处,连一顿简单的饭菜都能做的跟黑炭似的,难吃!”

周氏没想到儿媳妇竟然将她厨艺不佳的事情给说了说出,村民当中自然是有嘲笑的。

“再来说说我这夫君,是个读书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将来能不能进士及第还得另说的,之前他的身子不好,家中不管有多少银钱都拿去买药了。连钱都存不下,更别提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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