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堂?”周言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其实,周言和左忠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面过,当年去林氏侦探集团的时候,也是就见了次赵晟睿,而林溪考试的时候,他也只是在楼下跟门卫大爷闲聊。
所以他对于这个人只是停留在‘听说过’的层次。
“咋了,为啥你们都在说这个人啊,这人要死了?什么鬼?”
周言正纳闷呢,突然的又看到了一条留言。
【凤阳台:周言你带着林溪去看一眼左忠老爷子吧,他可能要出问题了,他和林溪都是误会】
“???”周言挠了挠脑袋:“咋,所以这个人和林溪那婆娘有啥关系是么。”
就在这时......
“吱嘎”一声,监区的门被打开了。
周言一脸疑惑的看着林溪走了出来。
“哎?你这就出来了?不是说有20分钟的时间么?”
林溪摇了摇头:“是啊,不过那个女人似乎并不想和我多聊,我们只是聊了几句,她就说我不适合,然后便离开了。”
“神他妈合不合适啊,又不是在搞对象。”
林溪耸了耸肩,便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周言瞄了一眼手中的笔记。
“e......那个,跟你说件事,你认识一个叫左忠的男人吧。”
林溪立刻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
“就是......这个人好像是出事情了。”
“出事情了?”林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正想询问,可突然的.....
“铃铃铃~”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狱警旁的座机,这个地下监狱里虽然不让带电话,但是狱警都有对讲机,各个站台也有座机可以及时联系。
那狱警立刻接起了电话:“地下四楼重刑犯监区。”他很利索的报出了位置,然后也不知道电话另一头说了些什么,这人一愣,然后抬眼看了看林溪。
“找你的......”
林溪结果电话,周言能很清晰的看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再次归于平静。
“好,我知道了。”她喃喃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周言试探性的问了句。
“......”林溪似乎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半晌后:“左忠......要不行了.....”
......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
亚12城区急诊室的大门被推开,林溪和周言走了进来。
赶了一夜的路,二人风尘仆仆。
急诊室的走廊上站满了人。
周言放眼望过去,几乎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不过这些人看到林溪进来后,表情都有了些变化,然后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很显然,这些人都认识林溪。
当然认识林溪......当年的【左中堂】和【先知】二人,可以说是侦探界最有名的一对搭档。
【先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神来之笔一般的预言,加上【左中堂】最老派,但是最稳妥的推理,一老一少,一个洒脱一个沉稳,二人练手不知破获了多少案子。
而林溪作为【先知】的女儿,可能之前还不太有名,但是这半年多以来,可以说是侦探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来参加左中堂的葬礼,自然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
哦,是的,葬礼。
凌晨四点,也就是一个半小时之前,左中堂因为心力衰竭,抢救无效,已经确认死亡了。
但是由于抢救时来的人太多,左中堂的死亡消息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公布还是先压着,左忠没有妻子,没有儿女,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所以这些事情都得由侦探协会帮着定夺。
这就导致了老人家的后事暂时搁置,人群也没有来得及走出医院。
人群散开,有人窃窃私语,但是林溪所到之处都鸦雀无声。
突然的......
一个身影没有让开。
他就拦在林溪的面前......赵晟睿。
不知为何,他没有穿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也不知道这样多久了,反正在这个季节里,冻得脸都没了血色。
“你来干什么?”赵晟睿用最小的声音说道。
他的眼睛满是血丝,应该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也许还哭过......
林溪侧过目光,她看到走廊的角落里,有一件浅绿色的大衣被丢在墙角。
太鲜艳了,赵晟睿不肯穿......
“我只是来看看他老人家。”林溪道。
赵晟睿依旧不闪身,甚至还凑近了一步:“我知道我们对你不好,这些年一直压着你,但是请你今天安静一些,如果有什么怨气,等老爷子下葬后可以都冲我来......求你......”
他冷的声线有些发抖。
“我说了,我只是想要见他最后一面,你们和侦探团的事,我今天只字不提。”林溪说着......
她的确只是想见左中堂最后一面,几年前,这个老人还一直像是亲人一般,甚至自己的父亲想让他成为自己的老师。
但是在父亲失踪之后,这个老人就开始越来越疏远自己,他将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侦探团上,甚至还有意的打压自己。
林溪那时候觉得,左忠可能只是一个满眼都是权利的人。
但是冥冥中,她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曾经的关心不是装出来的。
这么多年来,林溪一直没有机会问一句‘为什么’。
而当再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天人永隔......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