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芹当然不愿意！
那可都是她的心血！
可是方文柏这边……
“阿姨不愿意吗？阿姨觉得方先生和方家的脸面，还比不上你的嘉娱股份是不是？”
“当然不是！”
周惠芹没等凌瑶话音落下，就直接否认了。
就像是要急切地证明什么一样。
“既然如此……”
“可是。”周惠芹深呼吸一下，十分委屈地看向方文柏，“嘉娱是我的心血，让我拿出来，总归是要让我想一想的……”
她说这话，可完全没有想把嘉娱股份交出去的意思。
周惠芹是想着方文柏既然怜惜她，就应该主动给凌瑶一个亿才对！
她心里甚至还不停地在念叨和催促：方文柏那个死木头疙瘩什么时候才会站出来说两句！
“阿姨想就想，总看着方先生干什么？要说长相的话，其实我还是觉得爸爸更帅。”
凌瑶口气天真，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会给三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不过她这话倒是没错，其实沈东成长相更好点，要不当初也不会哄的凌雅兰嫁给他。
周惠芹赶忙收回目光，干笑道，“瑶瑶你说什么呢？我总是看着你方叔叔做什么？我可是在考虑……”
特么的方文柏怎么还不开口！难道自己在他眼里还没有一个亿重要？！
周惠芹心里急得不行，都开始后悔自己说刚才的话了。
好在方文柏心里还是有周惠芹的，马上就说，“一个亿太多了，五千万，五千万可以吗？”
凌瑶恨不得翻一个白眼。
一下就砍价五千万，方文柏以为自己是那些抢购大白菜的大妈？
“这儿可不是菜市场。”凌瑶坦然道，“方先生以为自己在买大白菜么？”
上次一个亿没弄到手，这次怎么说都不能放过。
更何况凌瑶知道方文柏的底细。
一个方老爷子十分宠溺的孙子，怎么可能拿不出这个钱？
“如果不是看在阿姨还有爸爸的份上，可就不止这么多了。”
凌瑶看向没再开口的沈东成，“爸爸觉得方先生还有方家的面子，值这个价吗？”
沈东成可是乐于看着方文柏倒霉的。
“值！当然值！而且瑶瑶还说的太少了。”
“沈东成！”方文柏咬着牙瞪着沈东成，那双眼睛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极其厌恶的人。
“我说的是实话。”沈东成抬眸，“难道你方导的脸面不值这么多？”
“沈东成！我现在都要怀疑你是跟你女儿串通好了来算计我了！”方文柏怒极反笑，“要是让我抓到了你的把柄……”
“方导这么说，是觉得我连惠芹都算计？”沈东成面色冷漠。
“文柏！”
周惠芹赶紧出声调停。
她现在就怕这俩又吵起来，到时候自己又要纠结应该帮谁。
“这件事肯定跟我老公没有关系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周惠芹出面，既让方文柏闭了嘴，又看似在维护沈东成。
倒是没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
“不是他还有谁？”方文柏冷静下来后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周惠芹看看两人，目光又落到凌瑶身上，“那就要问瑶瑶了，我可以给老公作证……”
凌瑶轻轻的啊了一声，然后看了看目光瞥向自己的三人，面色淡然：
“这些视频还有录音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一个亿我连辛苦费都没赚到，而且把方先生叫来，一是我很生气，我其实想要方大导演公开道歉，可是方先生不乐意，二来我不过是想要把我这些年存的零花钱要回来而已，我这么光明正大，怎么能说是算计？难道方先生是觉得我这么个未成年人能够算计到您头上来？”
凌瑶面露质疑，而后又自言自语似的嘟囔道，“世上居然还有这种非要说自己不如晚辈的人……啧。”
凌瑶的脸色让方文柏神色大变。
他紧握着拳头，巴不得直接朝凌瑶脸上挥。
不过仔细想来，这事倒也蹊跷。
那些照片视频不太可能是凌瑶拍的，还有录音，当时也没在附近见到凌瑶……
“你从谁手里买的？”方文柏突然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凌瑶撇嘴，“我就知道是个未知号码，号码我都删了，然后有人找我发了半段视频和录音过来，我就给了钱，他们就给了我后半段的。”
听到凌瑶说自己把号码都给删了，方文柏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都是水！
可是一想到圈子里的人对凌瑶的评价，方文柏又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就给你发了？”方文柏又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凌瑶皱眉，“可能是就我接了电话吧。”
现在未知电话大多都是骗子打来的，很多人要么不接要么直接挂断。
“难道方先生还怀疑是我算计你……？”
凌瑶用一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方文柏。
方文柏气的指甲都快要嵌进自己的肉里了！
“我反正不管，我损失这么多零花钱，方先生和阿姨想要把东西拿回去，那就要给我钱。”
听凌瑶说了“来龙去脉”，现在方文柏是愈发觉得眼前这个死丫头就是个傻逼了。
这些视频和录音是挺重要的，可是这玩意儿怎么可能价值一个亿？
凌瑶居然花了这么多钱买回来？不是傻逼是什么？
恐怕那个幕后的人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