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村长有些气急地看着已经跟了他一天的林家男人,老林笑嘻嘻地说:“没事,你走你的,我跟我的,我不打扰你。”村长无奈地扶额,道:“我都说了!不是我们干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你跟着我真没用!”
老林的微笑有些淡了下去,说:“我们日日夜夜地跟着你们,但是小二楼里的人还在不停地死去,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用了什么邪术,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楼里也不是没有人逃出村子,但是没用,就好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大家还是会以各种方式死亡,其实我心里明白,说不定真的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天天晚上做的梦真的没法解释。我们现在做的这些跟踪,监视,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因为害怕而不得安宁而已。”
因为最近频繁闹出的人命让整个村子都蒙上了一片恐怖的色彩,所以就算白天,大街上都没什么人经过,老林后退了几步,看着神情复杂的村长,说:“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一直跟着你吗?”“除了监视,我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老林摇了摇头,摊开了手,示意村长向两边看,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两边的农田里出现了几个手持尖刀的村民,嘴角带着疯狂的笑,盯着村长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仇恨和决绝。
“看到了吧?如果不是我一直跟着你,今天的你根本不可能安好到现在,我们楼里的人,已经快被死亡折磨疯了。你应该庆幸我们还有一丝理智。”老林走到村长耳边,悄声对他说着。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也怀疑我是主谋吗?”村长看着正欲离去的老林,问道。老林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证据,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何况你是村长。如果你现在死了,只会让局面更乱而已。”
看着老林和旁边农田里的几个村民离去的背影,村长点了点头,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定。
夜色已深,村长妻子看了看房门处,边吃饭边对丈夫说:“老刘,我发现今天没有人待在咱们门外诶。”村长夹菜的筷子一顿,低声说说道:“可能是他们想通了吧。”
还没等妻子再说什么时,便放下了筷子,披上了褂子,说着:“我出去一趟。”
老林躺在已经有些冷清的家,叹了口气,心中的不安和害怕越来越强烈,他有种直觉,今晚可能是属于他的死期。
在黑暗寂静中,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晓玲死亡的景象,嘴角微微一笑:媳妇儿,我马上就来陪你了,真是可惜,没有抓到杀你的凶手。
一阵微不可察的开锁声响起,老林嘴角的笑容扩大,淡淡出声:“你终于来了啊,今天是轮到我了吗?”
本来已经站在房间门口的身影一顿,也不再隐藏自己:“是啊,轮到你了,不,准确来说,是我不想玩了。”
“真的是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做?!”听到村长的声音,老林惊讶地坐起了身子。村长走近了几步,露出了略带扭曲的面容:“我说过,我会让你们后悔的,我恨这个村子,都是这种可怕的习俗,才会让我饱含遗憾的死去,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还能活的好好的!”
“你,你不是村长?!”村长不屑的撇过了头:“当然不是,那个人估计现在还在井底待着呢,至于范琦,我只是给予了他教训他那恶魔般的父母的能力而已,谁知道神婆坏我好事,把尸体葬到之沙河边,让我只能在这个楼的范围杀人,要不然,这个村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你,你到底是谁?!”老林声音颤抖地问道。“我?我是被亲生父母惩罚后扔到水井的胡家的孩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发现自己有了杀人的能力,而且那个村长天天来水井那里观察,呵,也算是给了我机会,不然我还出不来呢。”
“你昨天的那番话,触动了我,所以今天一起了断吧!”老林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村长一下子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显然有些虚弱。
他摔坐在了地上,用余光看了一眼背后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说:“你来迟了,老太婆,这一次,我还是赢了。”
神婆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老林,这个楼变成了一片死寂,心中既气愤又悲伤:“跟我走吧,这下,你没办法对付我了。”
就在两人走到那个废弃水井旁时,村长走向了旁边的胡家,神婆拦住了他,紧张地说:“你要干什么?!”村长拍开了她的手,说:“给我点时间,我不会杀他们,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等我办完我的事之后,我会自己回井底,但是如果你现在拦着我的话,我保证,拼着灰飞烟灭的下场,我都会让整个村子陪葬!”
神婆无奈地伸回了手,任由村长走向了胡家,看着正在熟睡的胡爸爸妈妈,想起他们将自己抛到井底时的场面,眼中闪过了浓烈的仇恨。“总有一天,你们会不明不白地死去,会遭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一段时间之后,村长从胡家走了出来,肖衫看着村长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井口再次浮现出流动的黑雾,就知道小男孩回到了井底,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到这里,她大致明白之沙村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习俗了,只是没想到,那个白房子,竟是因为这样才被列为禁地的,怪不得村里都没人去那里。
水井和小二楼都是因为这个胡家的小男孩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