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这秦弈宣一站出来提议倒是都开始阻止了,“烛龙将军乃是一军之主,怎可冒此险境,岂能如此枉顾军心”“那依诸位将军,该派谁去”结果刚刚还吵吵的欢的人,竟然没了声音,秦昱宸心中怒气横生,这群老家伙还真是以为拿他们没办法吧!“末……末将,愿领兵前去”说话的人确实称得上是‘末将’了,他此时站在后军将军的最后面,看他的脸与他人比确实年轻了一些,言语中也尽显紧张,听见他说话,很明显的其他两军的将军松了一口气,而后军将军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这场仗可以说若是探回的消息,若大军能出兵得胜,那自是大功一件,可带的人必然是少,一旦被敌军发现就是有去无回,跟何况这后军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有胆有识,还懂用兵的主,多加培养,几年磨练,必将是可独挡一面的将领,这倒好,还没等看到那一天呢,送出去了。“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自要有少年人的胆气,上前领命”“是,末将蓝羽,领命”除了探查自然还要有接应,这接应之责,直接就被秦昱宸令给了烛龙军,命秦弈宣率烛龙军绕路而行,前去接应,若是良机,许烛龙将军见机行事,中军留守大营,前后两军负责策应。大营之中的便忙碌起来,而蓝羽现在就是游骑将军,从自己人里面选了五百人前去燕栖山,出得大营也是趁着夜色,马蹄上都包着破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营而去。为了不让敌方获悉他们的动向,他们出营时间和路线除了秦昱宸和秦羿宣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三天之后秦羿宣也率领烛龙军出了大营,同样的他的行程只有秦昱宸知道,但是烛龙军是有斥候来回传递信息。所以这段时间军中所有人都分外忙碌,除了什么都不用管的伤员,宋晗已经能站起来了,走远了也不行,只能在账内溜达,而齐昭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已经能自由的行动了,只是左手还是不能吃力,不过若是什么都不拿,跟没受伤也没差什么了。
“哎!我什么时候能好啊!”“少看点外面,对你伤势有好处”齐昭直接走过来
拉上帐门,天气越来越冷,“你说你,你是去领罚的,又不是去领赏,你这么积极干什么”不让看外面,只能转过身看着正在收拾衣物的齐昭,“若是从那日她前来开始算,调查的消息该回来了,我也好奇究竟会是什么”“你还真是……哎”宋晗看着他无语的很“你那脑子,还是别操心我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走了”路过宋晗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还没想过要自己面对生活了吧!这样也好,生活哪能只有打仗这一项要知道的。其实齐昭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不过想想,自从来了军中,很多事好像都变的,不可控了很多,更多无能为力的顺其自然,这么想,心里稍稍有点丧气,讽刺一笑。明明是自己决定的,即便错了一切该承担的他也不会退缩,若说遗憾,应该是自己不能去看更多的这世间没见过的风光,他没想过陛下能查出真正的实情,可韩家他一定能查到,而韩家阿叔的身份也不难查到,怕就怕他们对韩家不利,而韩家只有阿叔知道他的身份,而以他的性子,即便是全家落难也不会说出半个字。若真是……那他不如当初就死了。站在帐外看着门前的卫兵,“麻烦通报下,齐昭,前来请罪”“等着”卫兵转身进了帐中通报,秦昱宸先是一愣,这段时间因为战事还有朝堂之事,已经忙的他无暇顾及齐昭这回事了,不过关于齐昭他们的消息影卫已经传回。“让他进来”“是”卫兵出帐将齐昭带进帐中,“草民齐昭参见陛下”齐昭跪地施礼,“起来吧!”齐昭起来才看到此时的大可汗可不似之前他见到的那般风光琦玥,胡子邋遢,衣服好像也几天没换了,若不是他坐在大可汗的位置上,还拿着文书在看,他都要以为他是那个营的将士了,“这是派人查回来的消息,你先看看”直接将案上的一封信扔了过去,齐昭接住信,展开看,信上的内容跟他猜的不尽相同,对于他与宋晗的交集并未查出,而宋晗除了参军,从未出过京都,而齐昭是八岁时被韩瑾带回韩家,一直在韩家村,自小便跟着秀才习文,乡邻所见,行为举止似是大家公子,不似村野孩童,乡邻所知齐昭是韩瑾的舅家子侄,以查明,却有一男孩,其乡邻所述,生了重病,四处求医,再未回还,不知去处。韩家世代军户,韩瑾曾到过镇远关,隶属镇远军,齐征将军麾下,后随齐将军回京,齐家事发后月余,回到韩家,断腿,齐昭替其从军。“看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并无”真正面对这一切,齐昭心里倒是更加平静了,抬头看着此时放下文书的秦昱宸,神情平静不卑不亢。“你能替韩瑾来边关,说明你对韩家有情有义,我不想麻烦,现在我也没时间麻烦,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吧!”废了太多脑子,秦昱宸手按着太阳穴,声音疲惫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陛下仁慈为怀,自不会为难自己的子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一个韩家,你觉得我会如何”伏在案上,看向齐昭,“我不过一介平民,陛下何必如此执着于我”“因为你是齐家人”“齐家人十年前就都死了,这点陛下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可你没死,你被韩瑾救了,带回了韩家,可你却未隐姓埋名,连影卫都查不到,你——究竟是谁”看着齐昭的眼睛,却未见丝毫慌张,只有无尽的平静,“陛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