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见他这么嘴硬,想着出去叫人给他升个火盆子,可人刚转身,那垂挂着的帐帘忽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佩饰叮铃作响。
“你去哪。”
他的动作几乎把萧嚅吓了一跳,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不正常红晕的俊脸,萧嚅瞪圆了双目。
忽然有种想窒息的感觉。
那半掩半露的身躯,完美的人鱼线,漂亮到精致的锁骨,都无一不引诱着萧嚅的视线。
“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低哑的嗓音拂过耳朵,传她的四肢百骸,听得萧嚅身体几乎…
“什么事?”
咽了咽口水,萧嚅又走近了一些,未曾想卧床病弱的某人伸手扼着她的手腕,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是真的病得不轻。
萧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病到露出柔弱的沈言谨。
“我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
欲要追问,某人徐徐道出:“你飞到我身边的时候。”
萧嚅神色一怔,她表情有些僵,哪怕尽量维持内心的平静,仍旧有些结结巴巴开口:“你,你说什么?”
不怪她紧张啊,那段时光她以为沈言谨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沈言谨单薄又瘦弱。
经历一场失去,哪怕它是一只鸟,对他来就是坚苦日子的幸福来源,导致年幼的他难过得吐血失去记忆。
萧嚅也不打算在他面前提,反正人活着都往前看,何必紧捉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没等多久,她就将事情抛到了脑后,谁知道现在,会从他的口中再次听到。
沈言谨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滚了滚,再慢条斯理的说出:“萧嚅,我忘了你,很难过吧。”尾音轻轻的拂过她耳间。
原本萧嚅不觉得有什么,可忆起自己在外坚辛万苦活着的那四年,鼻间就有点涩,她眨着眼眸,微微露出一个还算平静的表情。
“不难过了,你别多想。”
萧嚅上前,伸出另一只手,拉着他半掩的衣裳,将之攥紧,“生着病,就别再着凉了。”
话落,将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还当自己是那只倒霉又活泼好动的小肥啾。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沈言谨的身上。
哪怕她的气息是冷外滚烫。
就在萧嚅想要离开那个熟悉的肩膀时,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肢,没等她惊呼作出反应。
一个滚烫带着冷香的吻直接印了下来。
萧嚅刹那间睁大了双目,看着近在咫尺的睫翼,竟一时忘了呼吸,直至对他吻着她的唇从口中细碎道出四个字:“萧嚅,呼吸。”
她才后知后觉的大吸了口气,脸色通红一片,整个人像煮熟了的虾仁,白里透红,漂亮令人不忍忽视。
等一吻过后,萧嚅还处于一种懵逼的壮态。
“萧嚅,那个姓柳的女人,我永远也不会喜欢,劝你还是不要花费心思了。”他低哑的声音喃喃自语般传入她耳中。
她立即像被踩了长尾巴的小鸟,刷地跳离几步之外。
“你,你为什么…”
沈言谨将衣裳掩好,面上也因那一吻带着未退去的润红,好看的唇似乎还带着点水泽,泛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