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怎么过来了。”
沈言谨身上沾了不少雪花,睫翼上也沾了些冰渣子,整个人全身上下透着令人瑟瑟的冷意。
他一步步,行到她床榻前。
“不喜欢糖糕?”
怎么牛头不对马嘴似的。
萧嚅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提,沈言谨,你是不是瞧着我很好逗,不管是鸟还是人。”
“没有。”
他答得非常理直气壮,君子坦坦荡荡,似毫没有悔改之意。
萧嚅气笑了,掖着被子往上又提了提,大眼睛直直盯着他,声音好似从牙缝里嘣出来:“你以前为了惩罚我,还用火烤过我。”
这话似乎成为了源头,一发不可收拾。
“你那时快冻僵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烤。”
“热水呢?”
“……大夫说,冬日里最好不沾水。”
这话令萧嚅顿了顿,继而又重新道:“那你之前知道我院子要被烧,还…”
沈言谨:“我想你跟我住。”
这真t阴险啊,为了和她一起住,还能做得更绝一点吗?
可惜了,她、住、客、房!
“虽然,我们相互表明了心意,但男未婚女未嫁,再怎么说我也是国师,一直住你府里合适吗?”
这话似乎影响到了某大佬。
大佬思索片刻,哼笑:“嗯,明日就向皇帝请旨赐婚。”
萧嚅:“什么?!”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刚暖和的身体一下被冷气缠绕,冷得她脸色都变了变。
“请旨赐婚,你和我?”
大佬:“不乐意。”
萧嚅:“……不是,我们才开始啊?”
大佬:“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萧嚅:“你是不是傻了?我那时还是只小……”
看到对方投来的冷冽眼神,萧嚅一下子把组织好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就算我乐意,那老皇帝会同意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国师,你就算再得宠,也只是……”
虽然很不想提醒他,他还是个小小官员的事情,但萧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想说些什么阻拦阻拦他。
她还是不能适应刚答应在一起就立即嫁人的事情。
哪怕理由再烂,她也为自已微微挣取一下,当然,如果挣取不了也没所谓,反正她这辈子就没想过嫁给除了沈言谨以外的人。
沈言谨垂着眼帘沉默了一瞬,随即抬起,深邃的眼睛对上她微错愕的眸子,“那如果我让你怀了呢,”
噗……
萧嚅瞪大眼睛,立即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急忙道:“沈言谨,你不要不讲道德啊,我我…我都没准备好,你要是敢硬来,我就…”
“就什么?”
沈言谨低沉的嗓音似乎从喉咙里压了许些才慢慢滚落出,听到这个该死性、感的音调,萧嚅的耳朵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就脸那张不易泛红的小脸蛋的脸颊也携了丝丝的粉红。
瞧着真是可爱极了。
“我就…再也不理你。”
萧嚅说得非常没有底气。
谁让对方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更有天下一绝的气质身姿,这谁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