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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三人各自休息。
翌日一早,郑明飞收拾妥当,敲天绍轩房门不见回应,正自疑惑他去了哪里,天绍轩忽然从楼下上来。
郑明飞问后才知,是因苏乔昨夜趁二人不注意时溜走,天绍轩早起后发现被苏乔所诓,出外寻了一圈未果。
二人好不懊悔,过于轻信了苏乔能被自家轻易说动,又一并去寻。
行不多时,天绍轩痛痒之病发作,先时以为不要紧,不曾在意,但不大一会儿,就难受的不行,搅得他心烦意乱,没心思赶路。
他与郑明飞想了想,怀疑是苏乔动了手脚,盖因好端端的,他身体无故怎会出状况?
当初离开苏府,苏神医也曾言过,苏乔与自己结怨很深,每次苏神医救人,苏乔就在暗地以毒相害,虽不至于伤人性命,但也足以让人伤透脑筋,偏生他对毒颇有钻研,寻常的大夫难以根治。
这些人后来都经过苏乔推荐,来寻苏神医施救。
多年来,父子两人已水火不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
天绍轩来回想想,只道自己确实疏忽大意了些,不禁苦笑自己未免自不量力。
倏然,忆及苏乔曾拍了拍他的肩膀,当时那一笑委实诡异,难怪自己夜里躺倒,始终难以入眠。
那药也甚神奇,直到早上才彻底将他缠住。
郑明飞原本打算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天绍轩却说一般的大夫根本无用,苏乔专门配制的毒/药,虽不致死,却也是费了心思的。
两人不敢大意,此去苏州颇有一定路途,不能再烦苏神医,只好找苏乔,连路打探,在城门口远远看到苏乔正往出走。
那苏乔被他们跟踪,极不耐烦,胡乱逃到了河木村,不料始终也没有甩脱他们。
他才上观景船,天绍轩与郑明飞后脚便跟上去,仅是一盏之间,观景船缓缓驶向湖心。
待到半刻后,柳枫才在这头见到天绍青遥视那船发怔,不由问道:“你想上去?”
天绍青果真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现在就算想,也来不及啊,已经那么远了!”
看看那船驶离十几丈远,柳枫想起天绍青曾留信于自家,提出那微末的要求,这对他不难,便微微一笑,好似觉得目今要办到很轻松,伸手揽住天绍青,略一提气,带着天绍青腾空而起,一掠七丈,到了中途,馀势将尽,他左足轻点右脚面,借力纵身,又两个起落,稳健般向前飞掠。
天绍青只觉得两人身轻如燕,顺着水流奔腾疾驰,眨眼那船已近在咫尺,呼呼夜风吹起了两人的长发轻飏,柳枫的青衫也被刮得飒飒疾响。
湖边枫树飘摇,湖面上,两人相视微笑,好似仙人驾鹤驰骋,是那般自在。
多少次梦里,也就想着这样。
船头数人闻到风声,驻足前来观看,惊诧间,柳枫与天绍青已经稳稳落定,天绍青一脸是笑,知道柳枫是为自己着想,才来玩耍,看向他道:“谢谢柳大哥!”
柳枫也淡淡一笑,哪敢要她谢,才与天绍青转身,四下一片哗然,众人拍手叫好:“好功夫!”
这时,走来两名大汉,暗道这人好矫健的身手,那般远的距离,竟能登萍渡水,一跃而过,简直是生平仅见。
但他们只是收钱的,无意多管闲事,遥遥喊话道:“擅自上我们观景船,费用加倍!”
众人本在欢快中,闻言顿觉无趣,一哄而散了。
柳枫也不与大汉计较,探手从袖里取出一锭银子抛出,那汉子用手接住,见了钱,态度变得很好,讪笑道:“够了,够了,二位请便。”
柳枫拉着天绍青走进船楼,进去后,里面一片嘈杂,有人围桌赌博,有人围桌猜谜,有人靠窗而坐,望着湖水发呆……
柳枫与天绍青相互笑笑,又上了二楼,却说这二楼更热闹,一部分人在讲笑话,不时传出阵阵哄笑,一部分人则有序并坐,瞬也不瞬地盯着里间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似乎在等待什么。
天绍青定睛前望,只见前面的高台摆着几个方凳,众人起哄时,恰有几名女子鱼贯而出,抱着各种乐器。
走在首者一袭黄裙,轻轻拖曳在地,抄着七弦琴,随后面一名女子挟着琵琶,再后面的提着小玄,拿着笛子,步履轻盈地分列在台上。
那位持有七弦琴的女子相貌突出,坐于场中,其余女子如捧月似的将她围拢。
下面的人见这阵仗,立刻给以排山倒海般的掌声,有的高声喊喝道:“开始,快开始啊!”
天绍青顿悟,这该是此船特意安排的歌宴,为教众客玩个尽兴。
她与柳枫找了个靠窗的位子,才要坐下,不期邻桌一位模样清瘦的男子面带笑容,朝二人颔首,在他旁边放着一把古琴,柳枫知晓那是上等好物,价值不菲。
那人也看出柳枫识货,竟冲柳枫招呼了一下。
柳枫也含笑回应。
天绍青好奇心驱使,侧头打量那人,看见他五官清雅,面貌脱俗,微笑之间,又令人莫名生出几分好感,论年纪,倒弱柳枫几分。
虽坐在那里,但他瘦弱不失刚劲,手臂比一般人略长,骨骼惊奇,微露在外的手指,显得孔武有力。
天绍青从他的手臂及腿长看来,可以肯定此人身长至少八尺有余,不亚于柳枫。
锦衣白面,虽然简单,却衬得他整个人如皓月般清明,头上束着一条白丝带,眼睛乌中带亮,除去嘴角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