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岁月,他怀抱她遗留的字迹,回想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想着父亲的宏图志愿,对自己父亲的所知,俱在她的所言所语间。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童,母亲成癫,没有父亲,整日的思念,唯有以泪水激励自己不断向前。
曾几何时,扪心问过自己,为何他与诸多人间孩童命途不同,即使至今,也怀念着拥有父母亲人的一刻,那其乐融融幻想过无数次,然而每次俱是梦魇相缠。
每当梦中呼唤自己的父亲,他都嘴角颤抖,这是一个遥远而又奢侈的可怜夙愿!
就这样看着蓝鹰翔怔住,柳枫入了神般想着旧事,因为自小形成警惕的心里,此时注视蓝鹰翔,他眼睛虽然因往事而变得模糊,但还有些狐疑索绕心头,不敢轻信。
待蓝鹰翔拿出侍卫令牌,他才始信不疑。
他认得那是先唐的令牌,七岁那年,外公凌万山也有一块类似的令牌,只不过官衔不一致罢了。
遥想当时他还时常拿着那令牌把玩,合家欢颜,笑语喧喧,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
柳枫又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