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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天命闻言稍是欣慰,但听端木静口气,显然包藏玄机,当下又问道:“是谁?”
端木静接话道:“静儿只能告诉师父,这个仇,师父不能报。”
贾天命立刻听出弦外之音,跟着道:“丁长老就算不是你杀的,也是因你而死。”
“如果师父你一定要报仇,那就杀死静儿。”端木静突然蹲下来,面朝贾天命情绪激动道:“是我爹逼我的,静儿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师父对静儿的大恩大德,静儿永生难忘!如今只是逼不得已委屈师父一下,待过不久,静儿就会求爹爹放师父出去!”
她话锋顿了一顿,道:“小时候,静儿每次发病狂躁,都是两位师父在静儿身边陪着静儿,静儿怎么会害你呢?师父,静儿真的是逼不得已,父命难违啊,师父!”
端木静声泣如下,哭诉不止,贾天命亦渐渐动容,同样眼眶一花落下泪来。
程品华却在此时面露不屑,冷哼道:“装模作样,贾长老,难怪你要上当被俘,我看我们静仙子演戏的功夫,天下一流啊,连我几乎都要被骗了!”
端木静恼羞成怒,仗剑挺前两步,怒然道:“你挑拨我和师父的关系,我要杀了你!”
程品华指着她怒声道:“我替贾长老教训你这个不孝徒儿,替教主惩治你这个叛徒!”
端木静讽笑道:“你娘和鬼谷的鬼医子程之焕私通,程之焕乃太白山门下弟子,太白山与月明教互不侵犯,互不往来,你们母女如此不是一样犯了欺教大罪?”
程品华闻言大怒,不及回话,帐帘处突然人影一闪,有人飞天而来,薄罗纱横空拖长,卷向说话的端木静,驳声怒道:“死丫头,说话给我当心一点。”
这势如雷霆之击,使得端木静立刻闪身,挺剑扑上。
程品华看清来人,大喜地叫道:“娘!”
这人正是飞天圣女张萍,张萍稍是飘进立定,又有一人闪了进来,呛啷啷,一招将端木静的长剑扫开,大手一挥,一阵烟气顿时弥漫帐内。
尚不及看清这人样貌,端木静已知不妙,急忙拽紧贾天命胳臂冲出营帐,身后的程品华立时急追而出。
待程品华追出来,端木静与贾天命早已奔向密林深处,迎面猛地跑上来两个白面士兵迎住程品华,道:“师姐!”
程品华立刻道:“清月,凤鸣,快随我去追她!”
原来这两个士兵正是随程品华一道潜伏在此的卓清月与顾凤鸣,先前他二人一直在四周守候,这会儿,神策军内部因了柳枫与无面老人对峙已呈混乱局面,他二人方才有了机会混进来。
他们三人这一追出去,四下里十数名神策军士兵亦叫嚷着追击而去。
这时,张萍方急急奔出营帐,亦向程品华离去那个方向奔去。
在她身后,一个不足五十的中年男子缓步踱出,此人三寸薄须,双目炯然,面色清朗,丰神冲夷,一举手一投足颇有几分文秀之气,虽是中年,却看着极是年轻俊朗,偏又颌下薄须增添了几分沧桑厚重,一身墨绿袍子直拖到地,走路稳实有力,说话有如清吟,十分悦耳动听。
他双目四下环视,此刻,四周早已不见人影,原是柳枫与无面老人打杀已远去在山谷密林之中,神策军尚存者也俱跟了去。
这绿袍人快步跟上张萍,见四周无人,将双手抚在张萍肩头,既是亲昵又是柔声无限道:“萍儿!”
张萍连忙把他甩开,嗔道:“你正经一些,贾长老还没有找到呢!”
这绿袍人不管不顾,硬将张萍的手拉住面向自己,道:“不是有品华去追了吗?我方才在营帐内已经趁机将贾天命所中之毒解开了,他恢复了力气,以他的武功,自己便能逃生。”说罢,双目紧紧凝视着张萍,眼中满是柔情,见张萍低头不语,又道:“我鬼医子说的话,你不信?”
张萍摇头。
鬼医子程之焕又道:“这次我听了你的话,帮了你搭救月明教的人,你还不肯理我么?”
张萍嘟囔道:“就你最是狡猾!”说完,扭过头钻入密林之中。
方进入密林,程之焕便将张萍拉住坐倒在地,从后抱住她道:“萍儿,我们十几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怎么你这么狠心,十几年都想不起我,直到现在才去鬼谷找我……”说着,他已忍不住对张萍亲近起来。
“唔……”张萍任由他整张脸在自己脸颊四周摩挲,嘴里嘤嘤呢喃。
程之焕一边急不可耐地抚摸着她,一边道:“你还是像当年一样,还是这么漂亮。”
张萍对他举动极是享受,并不阻止,待到程之焕情不自禁,方猛然说道:“这里事情已毕,你带我去太白山啊!”
程之焕闻言如遭雷击,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顷刻失去兴致,面上悻悻不快,他将身形坐正,双眼怪异地看着张萍,怨道:“十几年了,你还是老样子!”说着,他匆遽站了起来,极是不悦道:“太白山,太白山,老是太白山,你要上太白山干什么?”
说此,他在张萍面前蹲下来,亲昵地握住她的手,道:“萍儿,我们夫妻就不能不提太白山,不提月明教,好好在一起么?”
他猛然凝视张萍,收回不羁神态,认真地道:“萍儿,答应我,离开月明,和我一起回鬼谷,再带上我们的女儿品华,我们一家好好生活,好么?”
张萍不由道:“你每次都让我让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