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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曲也不知歌颂哪一朝哪一代,却频频使柳枫想起昔日的李唐王朝,他不知道端木静是否故意,但看情形,那无面老人似乎也被激发了无穷热血,心情同样为之亢奋。
与上次小村伏击自己不同的是,这一次算是两人的真正对决,无面老人再也不会退缩隐藏行迹,而是将满身功力倾注在天名剑上,全力拼击。
老人的毅力似乎也比先前坚韧了许多,功力突飞猛进,从午时力战到现在夜半时分,丝毫不见疲累之相。
反而是柳枫自己,由于不眠不休血战,直至如今,已有三日未歇,所面临的对手俱是一等好手,那无面老人的功力更比车轮战的一干人高上数倍。
消耗体力的车轮战果然最是实际奏效,如今面临无面老人这当世高手,加之未曾食过任何食物充饥,没有补充体力,柳枫难免气力不足,显得力不从心开来,衣衫被划破几处,与老人掌力对峙,错开之时,老人一掌震在他的前胸,当然他的掌心亦打在了老人的华盖穴处。
不吃东西尚可以撑些时日,反正饥饿于他早已麻木,就算腹中饥肠辘辘,咕咕直响,可是那种感觉在打斗时爆发,一天之内只会定时发作少许,只要稍是忍耐,便可一闪即逝。
三日来,他已经差不多算准了饥饿难忍的时辰,每当那个时候,他便格外小心,今夜还好,饥饿并没有使他在无面老人面前出丑。
毅力可以顽强到忍饥挨饿,可三日滴水不进,使得他嘴角干涩,原本光润的唇上裂开好几道口子,在此夜下更是清晰可辨。
他要告诉自己,今夜这一战,必须是最后一战,拖得时间愈久,对他愈发危险。
无面老人见得他如此,嘴上发笑,虽未分出胜负,但老人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
老人猛一侧步,守住全身大穴,继而五步一虚,三招微探,他知道时机已到,是故出招再试其虚实。
他的劲力深厚,剑势遒劲多变,气势勇猛,与此刻柳枫的轻灵飞逸比起来,倒更胜一筹,所以老人胜利在望,听着琴声歌曲,心情亢奋,望了一望柳枫,突然厉啸一声,移步退闪一招,然后飞纵上前,天名剑蓄势逼出,直刺璇玑要害。
天名剑这一经击出,顿如星驰电掣,风亦为之迅疾。
柳枫脚上三步,立刻御风而行,天门剑随之上迎。
两把绝世名剑,双双无坚不摧,在这夜下猛烈交击,顿时‘呛’一声绝响,声音震耳欲聋,犹如巨石碎裂,山体坍塌,或刚石崩裂,震慑四下。
一时间,士兵们眼前俱是剑影荡荡,耳边亦铮铮不断。
谁强?谁骇?
端木静所看到的是,柳枫剑势如电闪,似乎比先前强了一倍,老人厉啸,他亦厉啸。
老人见此,牙关紧咬,狠力握住剑把,复将身形扑上。
如果剑可以代表江湖和天下纷争,那么,天门剑与天名剑代表的便是两个人的江湖,两个人的天下,两个人的纷争。
一个是柳枫的,一个是无面老人的。
剑在手中,可以成就无数的梦想,但剑亦可以杀人,亦可以毁灭所有的希望,使人坠入绝望的深渊。
剑光血影,走过的是苦苦痛痛,悲悲切切,繁华过后,终是一场空叹。
各人自有各人苦。
所以江湖无兵刃,它便不再是江湖,有了兵刃的江湖,永远不会平静。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进了江湖,即便身不由己,也要努力使自己不死。
生存保命是每个江湖人的立身根本。
要做到这点,必要使自己强大,要强大,必须毅力,耐力惊人一等。
所以,柳枫从来不会为失望哭泣,失望只会使他更强大,因而,在士兵们高亢的歌声中,在端木静的琴声之中,他猛力将剑抖开,剑锋蓄势逼前,他竟以迅雷不及之势一剑挑开了无面老人的面具,更将老人鬓边丝丝长发削落下来。
无面的面具随着老人泛白的鬓发飘然落下,于夜空中成了两半。
老人与上次小村外的树林里一样,立刻将头闪避开去,那一次,他与柳枫对峙过后,面上脸谱面具从鼻梁处碎裂,这一次,非但面具碎裂,柳枫更险些削掉他的半边脸。
他心里顿时升起丝丝凉气。
歌声,琴声彼时俱都停止。
士兵们俱站了起来,全都拔刃待命。
端木静颦眉蹙頞,亦扔下瑶琴,霍然立起。
只见老人转面侧身,轻功立展,越开三丈。
柳枫疾步紧追,他从来只顾自己,所以看到无面老人手中的天名剑,无心关心这剑从何而来,更不曾想到将天名剑夺回送回师门亦或是清居苑。
此刻,柳枫所想的俱是一清前账,所以他以一个轻功抢前拦住无面老人去路,两人迎面对望,他终于看清了这面具下的样子。
一个陌生的面貌,一个素不相识的六旬老人,老人的眼睛幽深难测,双目闪闪,没有清矍,只有精光四射的怒气,杀气和警惕。若说他年纪大了,可身形步法却异常矫健,面上虽是看得几分褶皱沧桑,但手面及颈处肤色甚是白皙,皮肉更极为细腻光滑,完全不像锄地辛苦的农夫,倒像是养尊处优之辈。
只是他此番与先前那次功力前后反差极大,倒让柳枫一讶。
柳枫望见这无面老人的第一眼,嘴上已发出了三声轻笑,猛地紧盯着这陌生的面孔,冷然试问:“一眉!朱友善?”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