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天剑流影>二百四十一柳林春意已非昨,日对碧霄望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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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因为什么?李双白和谁有如此大的仇恨?

据说是因为女人。

女人?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这么恨他?

是因为他只顾风月,疏忽不备,而被人暗中偷袭……

哎呀,长的太过英俊的男人就是不可靠。

红颜祸水,古往今来,男女都一样。

满大街众说纷纭,猜测传讹之声不绝于耳。

李朝听在耳里,伏趴棺盖,更是放声痛哭,今日碧霄仙子所有的颜面骄傲俱都荡然无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哭妇。

发鬓蓬松散乱,脸颊上污垢尘屑与眼泪相杂,好似几天不曾梳洗。

那样伤心,就像一个妻子在哭离世的丈夫。

事实上,李朝的确将自己扮作李双白妻室打扮,棺的前方正写着‘夫李双白’几个字,于是众人又觉得碧霄仙子天姿国色,嫁给李双白这种fēng_liú公子太过可惜,何况李双白非但人穷,又是一个不能照顾佳人的残废。

江湖传闻,他曾经还是个冷血杀手,以杀人为生。

这样的人,人们无不退避三舍,为何碧霄仙子会看上他?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直到李老太君领人闻讯赶来,才将情绪极不稳定的李朝拉回了清居苑。

最后,李朝将李双白葬在了太乙山,连那对铜锏也一并放在了棺里,墓碑面朝长安而立。

李朝内心深处,极不愿意李双白尸骨孤零面对荒野残风,因而当日,她代李双白葬了余沧海和廖长生,犹豫再三,仍是不忍李双白孤坟留在荒外,一路请人抬了回来。

李双白为其家人而死,她由衷希望李双白每天睡醒,第一眼望到的便是他交门市巷的家。

李朝又去了那间屋舍,曾经住着十八口人的屋舍。

再次推开了那扇门,第一次她认真地打量起了这个屋子,这里藏着太多李双白的欢声笑语。

每走一步,仿佛都在她眼前闪现,欢笑清晰,却是一场无法抚摸的冀梦。

走进后院,只见角落里竖立着一个箭靶,旁边散落着几只羽箭。

李朝好像听到李双白在叫她,面带笑容向她奔过来,他的腿是完好的,白衣飞扬,脸上的笑容灿烂纯真如沐风中,那个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今生亦没有机会再见。

他走近自己,拉住她的手笑道:“李朝,我们一起学箭好不好?”

结果,李朝就拿起了弓箭。

面对箭靶凝神伫立,持弩,拉弓,却久不将箭射出,这时,她听到李双白在一旁催促:“还在发愣,快射箭!”

李朝一阵恍惚,李双白就走了过来贴在她的身侧,双手按住她的手臂,两人一同张弓,一起相视微笑。

转而——

噌!羽箭正中不误地插在了箭靶中心。

真真切切的一箭。

然而李朝转头,四周却是空荡荡一片,耳边只有凄清的风声,她终于意识到那是自己幻想的一个梦,只是它如此的真实。

于是她又蹲下来嘤嘤抽泣,也许她这一生注定了只有落寞孤寂的回忆,就连回忆也是点滴,她甚至都没有享受到爱人应有的相处,连一句表白也没有机会听到。

刹那间,李朝委屈绝望的泪水喷涌而出,哭的极度凄惨,天黑了,她也未闻。

这里是李双白的家,兴许他就在附近站着,不然那只箭怎么那么熟悉亲切。

李朝急忙起身搜寻李双白,假若他的灵魂存在,他一定会回来,想至此,她似疯了般四处掀窗撞门,狂叫道:“子君,子君,你回来看看我,你回来,子君……”

残夜寂寂,却教她一口气奔上太乙山,跑去墓碑,跑进山洞,望着这凄冷的山洞,往昔二人的记忆恍然如在眼前。

李朝举目望向洞内,凄绝地呼道:“子君,你出来,你回来看看我……”

她的记忆是如此之少,那一刻,她感到一种空前的绝望和难过。

最后,她无奈地跪倒在坟头,满是凄凉地诉喊道:“送君直上天衣殿,芳草今怜我碧霄。多少泣绝滴路寒,不是春央生黯萧。你怎么忍心?”

她双手按在地面,无力地瘫软下来,眼泪早已浸湿了鬓发和额角。

碑前香烛凄凄亮着,碑文上的字迹,她却越看越抑制不住的伤心,半个时辰后,哭声成了嘶哑,哭泣成了抽咽。

那一夜,李朝没有回家,而是躲在曾经和李双白一起呆过的那个山洞,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流泪,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子君,子君……”

直到四月初八的清晨,李老太君方带人在洞口发现了她,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她就怀抱铁扇缩在一角,形容枯槁,神志不清地叫着李双白,一旦有人靠近她,她便大叫一声:“不要,不要拉我回去,我不要回去……”四处躲闪,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那里。

李老太君何曾想到自己的孙女李朝会落到这般模样?最后,只得命人点了她的穴道,强行将她带了回去。

山洞走出不远,便是李双白墓碑,其上就刻着‘夫白仙子君李双白之墓’,猛然间一个人影伫立在墓前,望着墓碑若有所思。

这人年龄与李双白相仿,一身朱子深衣直垂脚裸,头巾束发,规规整整,颇像一个斯文的读书人,面碑而立,衣袂与散发头巾在风中划开一道道飞扬棱角,面相既不脱俗也不丑陋,五官搭配尚算适中,只是个头较为偏小,显得稚气未脱一般。

看着李双白的墓碑,听着李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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