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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希忽然望向秦朗,微喟道:“秦兄言之有理!铭希刚才一时着急,的确不曾考虑过这茬。”
秦朗跟着道:“待两剑皆落于柳枫那里,倒时仅仅是你们玄天门与太白山的恩怨,如此凭借你们两派武功,夺取岂不是轻而易举?”
赵铭希似有所悟,喃喃自语道:“这是其一万不得已之法,不过——也许待朱唐两败俱伤,铭希会有更好的机会!”
秦朗不言,只是一笑。
赵铭希立刻满面悦色,低语道:“看来希望只有寄在那柳枫身上。”
秦朗忽地随手一指后方,朗声道:“方才拦下赵贤弟可不止这个原因,贤弟看……”
赵铭希随他手指所指处张望,立刻看到淮河南岸涌集大批唐兵,为首者乃是柳世龙,不到顷刻功夫,衡山六刀客便陆续率人赶来。
赵铭希与秦朗互看一眼,同时掠起跃向对岸,二人武功深厚,自然无人能拦,眨眼不见了踪迹。
冷寒玉来到南岸与柳世龙呼应后,二人似有灵犀般略一点头,便勒令会水的士兵率先扑入水中,又过了片刻,只见数多士兵在冷寒玉等人带领下扎筏无数,并将筏一一抛入水面,‘鬼斧刀’赵敛更是厉吼一声:“听我命令,都随我过去!”一人当先乘筏渡河,气势不减,士兵们受到鼓舞激励,纷纷长啸鼓励士气而渡河。
由于方才短短时间内,他们扎筏有限,故会水者选择游去对岸,或接应频尽空缺的船舰士兵,或与北岸唐兵会合,共同抗击简御所率的铁骑。
一时间,水面人影无数,声势滔天,喝声、鼓声、人声、雨声,兵器声响成一片。
司马王岩则立在城楼守望,濠州部分将领陪侍在旁,一同焦急地望着淮河方向,如此混乱局面,城楼万不可无人把守。
这个扎筏计策便是王岩所想,适才闻到号鼓声响,他便命人开始扎筏,故而此刻方才赶去营救柳枫等人。
雨更倾盆,如同天际倒流下来,冷寒玉与柳世龙一道带领士兵找来木板等物试图拼接浮桥,浮桥搭在河上,熟料河水突然猛涨,搭建不到一半,便被高涨水势冲断,一部分士兵被淹没水中,幸得二人有些武功底子,及时避开方不至于被冲走,就连柳枫一行人打斗之地也逐渐被水吞没,河水冲断堤坝哗啦涌上两岸。
顿时听得叫喊声连天,整个淮河四周,唯有船舰才是躲避之地,柳敏儿所带的船舰也的确制作精细,在如此突变的天色中,船只是随水势摇晃,却也无碍,于是数多掉入水中拾爬不起的士兵,俱被逗留船上的士兵抢救上船。
‘恶小鬼’呼延迎春身形较小,身轻如燕,见所乘之筏即将淹没,他拉起身旁一名士兵一飞冲天,幸而那处地方与柳枫等人相距不远,便在那头落地,落地后,他即刻挥剑砍杀敌兵,也颇有气势。
‘鬼见愁’刘浩瀚则较为狼狈,他因只有左臂,无法浮水,生生掉入水中束手无策,身旁的呼延刚烈则试图下水抢救,熟料被一名身材矮小的士兵率先扶住刘浩瀚,并游爬着退回南岸。
呼延刚烈远远地望着那士兵一阵发愣,因为他觉得那士兵似乎没有见过,一时陷入沉思之中。待脚下那筏猛然倾翻,他才意识回转,双手扑打水流呼叫救命。
士兵们打捞他甚为不易,他身材较肥,显得笨重,一番打捞,竟险些教他命丧,好在有惊无险。
水如筠则一早便过河来到对岸,他见李记被马槊击中摇摇晃晃,一时气愤,冲前数步,一剑砍向简御坐骑的马腿。
因他势如雷霆,有万钧之势,简御正在迎赵琦琦招数,又防唐兵欺进,而且又见得河面混乱,其子简文亦被柳枫长剑架住动弹不得,简御一时着急,故疏忽不备,便被水如筠偷袭成功。当下嘶吼一声,拼命冲前营救简文。
此刻,一旁斗得正酣的燕千崇也已发觉了这边形势,他与向睐对视一眼,二人分头,由向睐守护简御,而燕千崇自己则拼命杀出重围,负伤累累之下,双臂前伸,拔地而起,蓄势前扑,直朝柳枫而去。
柳枫闻背后声势,嘴角倏然一笑,笑容极为诡诈,猛然长剑斜过简文颈项偏至一侧下压,以劲力划开简文衣袍,在其肩骨上割开一剑,抽剑时剑柄更猛力打在简文背脊,直让简文一个趔趄,身子一连前倾。
不待简文反应,柳枫却已转过身了,并面视诸多朱室兵马睥睨微笑,似乎成竹在握一般。
这却不知是侮辱简文不屑与其对峙,还是意图借机放过简文,已不得而知了。
但是燕千崇知道柳枫为人,杀人尤为狠辣残忍,从不留情面。
如今柳枫只是割简文一剑,却没击杀,这一奇变自然使得燕千崇落地不再前行,原地怔愣半响,诧异地打量着简文,却发现简文危机已过,亦无再杀柳枫之意,只是退到一旁不发一言,直至见到其父简御遭人围击方才上前助阵,但是拼杀早已失去了先前的悍勇戾气。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燕千崇百思不得其解。他怔愣之时,柳枫已欺步上来,燕千崇连忙举剑力挡,他自然知晓柳枫力量不可小觑,若是迟个一时半刻,怕是自己脑袋搬家。
说时迟那时快,燕千崇移步闪至一旁,预备抢攻,却被柳枫剑锋扫开了他手中长剑,仅是轻微一扫,他的剑立刻断为两截,全成了废物。
燕千崇再无兵器,大骇着连退数步,柳枫长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