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慕看白依伊不开心,心里想着怎么让这个小姑娘像刚刚吃酸菜鱼一样笑成眯眯眼。
转眼看到了有个卖风车的。
金不慕拉着白依伊过去买了一个彩色的,递给她。
白依伊伸手要拿,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金不慕抓在手里,不由得看着手愣住了。
金不慕也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忙丢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莫名耳朵就红了。
张赫看着主子的红耳朵,暗自告诉自己,爷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一定不是害羞,一定是被这冷风冻的!
白依伊看着自己的手,舔了舔嘴唇,另一只手抓着风车,脑子里有些懵。
金不慕手里的折扇握紧,喃喃道:“那个……那个……”
那个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忙道:“那里有个卖糖葫芦的,我瞧着有地瓜味道的,你吃过没有?”
白依伊回过神,看那边路边坐着一个老汉,双手揣在袖子里,显然是冻得厉害。他怀里抱着一个糖葫芦架子,上面插着两种糖葫芦,一种红色的山楂味道,一种是橘黄色的地瓜味道。
来往人多,只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哭闹着要买糖葫芦的孩子站在老汉跟前。
那妇人不管孩子的哭闹,最终还是拉着孩子走了。
在灯火辉煌中老汉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仿佛这热闹的元宵节与他无关似的。
白依伊看那老汉可怜,便也跟着金不慕过来。
金不慕挑了一个大一些的,递给白依伊。
张赫自然上前给那老汉铜板。
谁知,白依伊咬了一口,觉得味道极好,不禁又动了小吃城的心思。
老汉着实没有什么资本,与晴风谈了一会儿,心动之下选了与白依伊分成。
有了生意伙伴,又有了好吃的,心情渐渐好了些。
金不慕忙乘热打铁道:“这几天我瞧着湖面结冰很厚了,要不,咱们明日去玩冰嬉吧?”
白依伊笑了,滑冰呀,这可是她最爱的运动之一。
金不慕看白依伊乐呵了,他也开心起来,带着白依伊去了一家茶楼,要了一壶山楂茶来消食。
二人说说笑笑,就忘了刚刚李沐真带来的不愉快。
等二人从茶楼出来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子时了。
今夜的京城是个不夜城,处处张灯结彩,来往的百姓大多脸上带着笑意。
待走过一处大街的时候,骑在马上护送白依伊马车的金不慕脸色沉了下来。
这不同于别处的肃杀之气让他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埋伏。
正要命人绕道而行,却已经来不及了。
自街道两旁的高墙上跳下来二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个个眼神毒辣,带着杀气。
金不慕瞬间拔出马背上的长刀,大喝一声:“戒备!”
“哐哐哐!”拔剑拔刀的声音四起,白家的护卫们也亮出了各自的武器。
冰冷的兵刃在清冷月光和积雪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黑衣人中有人吹了一声口哨,那些人便几乎同时发动起了进攻。
金不慕和张赫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一般出门不带护卫。
白家的护卫虽然一个个孔武有力,可都不是江湖高手。
所以战局几乎是一边倒,很快黑衣蒙面人就占据了上风,已然有白家的护卫死在血泊中。
白依伊躲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战局,眉头皱得很紧,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彤脸色发白,颤声问:“小姐,金公子能打赢吗?”连她都看出来白家的护卫几乎是没有太大的用处。
白依伊手心里都是汗,目前战局十分不妙。
一个黑衣人与一白家护卫不过是走了五招就砍杀了对方,他拿着染血的大刀正要砍杀上白家马车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身子莫名飞起,重重撞在一旁街道的墙上。
下一刻,黑衣人就没有了性命。
拉扯他的是一个青衣蒙面人,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挥舞之间犹如游龙一般,杀人不眨眼。
透过帘子缝隙查看战局的白依伊目瞪口呆。
她看到了那个青衣蒙面人后腰带上插着的一个笛子。那笛子她见过,就在几个月之前的太湖上,正是这笛子的主人救了他们的船。
白依伊看了看青衣蒙面人,又看了看那边手中大刀染血的金不慕,一时之间有些蒙了。
这居然是两个人?
当初在太湖救她的,竟然不是金不慕?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有了青衣蒙面人的加入,原本一边倒的战局开始渐渐平稳,甚至隐隐要反杀。
金不慕得空看了一眼那人,眸子缩了一下,这人的身形和招式他见过,应该就是那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影剑”荆翎。
张赫闪身过来一脚踢开一个黑衣人,大声道:“爷!什么时候,怎么能分神呢?”
金不慕回过神,反手砍杀一个黑衣人,与张赫背靠背,渐渐移动到了马车旁边,大声对马车里的白依伊道:“别怕,场面控制住了!”
白依伊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裂的嘴唇,嘴硬道:“我不怕,你不必分心,安心对付黑衣人就是了!”
金不慕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远离马车,而是继续在马车附近护卫。
场面有些焦灼,可随着黑衣人一个个落败身死,总算是金不慕这边占据了上风。
那些黑衣人久攻不下,又见对方厉害,只能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