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脉倒了,与宁王结亲的定国公府上下都在叹息,原本白洁翻了身还是一个对白家十分有助力的好棋子,可如今……即便是白洁翻身又如何?宁王都没有用处了,难不成一个不受宠的额宁王侧妃能做出什么对家族多么有利的事情吗?
原本准备给女儿好好在宁王面前求情的定国公也不准备出门了,祁氏哭着找了一次祁太妃,也没有什么用处。
祁太妃的原话是:“妹妹,不是做姐姐的不帮着你,真儿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皇后大怒,将其关在下的地牢里。如今宁王已经不成了,即便洁姐儿回来宁王府又能如何?还不是掉进那个泥坑里吗?还不如在城外山庄里自保呢!”
祁氏道:“姐姐!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那金二爷前一夜被真儿下药,第二日皇后就出面给金家主持公道,显然金家是实实在在投靠了龙椅上的那位了!”
祁太妃叹息道:“我又何尝不知呢?好在你们和金家还有些婚约,你们急什么?自然有着急的。”
祁氏诧异地看着祁太妃,比他们着急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是呀,那个小霸王不是比睿亲王更加着急吗?
穆亲王府里,李修远把给他报信的小厮狠狠踹了一顿,道:“金家投靠了皇帝,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早没有查出来!”
那小厮鼻青脸肿地委屈道:“爷别生气,金家埋得身,若不是这次玉珍县主下药的事情,只怕咱们等他们白家和金家成亲了都不知道呢!”
李修远一听“白家”两个字就想起去年被吓病了的事情,再想想田光宇那像是画中人一样的气质和白依伊家财万贯的身世就压根痒痒。
半晌之后,他阴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问:“把这几年训练的人给我调一半出来!别人不管,白家兄妹杀无赦!”
小厮忙磕头,踉跄着快步走了。
这边睿亲王府,李元正手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白天羽在他身边研磨,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问:“如今真儿表妹的事情,大爷准备如何做?”
李沐真这个贱人用她的命去陷害白依伊,白依伊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李沐真更该死!只是被皇后关在地牢里,简直是太便宜她了!
李元正抬头看了一眼新婚不过半年多的妻子,微微眯了眯眼睛,李沐真出事之后他就派人调查了,那一夜李沐真是被人丢在大街上的,至于丢人的人……有人认出来,是这个新上任的睿王妃的奶哥哥。
原本李沐真这件事是可以倒打一耙,将脏水反泼在金不慕身上的,只要李沐真说,是金不慕给她下药,然后将她强要了。官府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更相信女子的哭诉。
可惜,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站出来证明李沐真曾在药店买过迷情烟,还有人证明李沐真是乔装去了千鹤楼。再加上京城风传已经很久的玉珍县主仰慕金二爷的传闻,不论他再有什么动作,都挽回不了李沐真倒霉的命运了。
那些作证的人李元正也茶过,虽然关系奇怪八绕,可最终都落在了自己的王妃身上。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可现在宁王失势已然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没必要再得罪白家。
李元正伸手握住白天羽的手,妻子的手白嫩纤细,十分漂亮。“王妃,真儿虽然是我表妹,可并不代表我不记得去年新婚之日她的奶娘给你下毒的事情。”
白天羽心里一暖。
成亲这么久了,丈夫虽然温和有礼,却总觉得少些什么。
如今他说出这样暖人心的话来,白天羽才觉得这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日子着实有了些幸福感。
李元正微微叹息,摩挲着那双漂亮的手,缓缓道:“委屈王妃了。真儿自作自受,我们不必在管她的事情了,自然有皇后教育她的。”
白天羽眸子里柔和温顺,倚靠在李元正肩头,柔声道:“妾身不图什么,只要王爷安稳康健就是了。”
李元正淡淡“嗯”了一声。
低着头的白天羽没有看到丈夫嘴角的冷笑和算计。
哄走了白天羽,李元正叫来贴身侍卫,吩咐其组织人手,暗中除掉白依伊。
他原本还指望白依伊的婚事能让金家归顺,可如今看来,皇上和金不慕的交情着实不浅,怕自己是妄想了。
除去白依伊,再好好设计设计,让其他人嫁入金家,这样既可以破坏金白两家的联合,又可以给皇帝心里扎根刺。
原本嫁入金家的人选是李沐真最合适,如今看来,那个宁王刚刚找回来的李月也凑合能用一用。
在李沐真被关进地牢的同时,金不慕的帖子也送到了白依伊手里,还特意说明要白同心一起来。
下午,白依伊和白同心一起来了四季园。
金不慕早就等在这里,一旁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见白依伊兄妹来了,金不慕忙起身见礼,顺便将她身边之人介绍给二人。
“这是我妹妹,小名亚楠。”
那女孩子站起身来,虽然掩饰不住眼里的好奇之心,可还是规规矩矩行礼道:“见过白公子,见过白小姐。”
白依伊是见过金亚楠的一次的,看她行礼,忙还礼道:“金家大小姐,许久不见了。”
这位金家的大小姐可要比金不慕还要漂亮几分,可想而知他们的生母,那位姓曹的小娘有多么漂亮。
白同心拱手给金亚楠回了礼,心里觉得金家人都太漂亮,金不慕如此,金亚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