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就停在这里吧。”喻风云从大斗车上下来,“这桥开始就是傅家的境地了,我们走过去。”
车后面下来十几个人,穿着保洁公司的统一服装,整齐地排成两列,守规矩地跟在喻风云身后。
“大家只管打扫卫生,里面的人跟你们说话什么的,就当没听到。不用理他们。”喻风云边走边叮嘱。
“是!”整齐的声音立马四散开去。
“小声一点。”喻风云耳膜都被震痛了。
清扫的任务已经布置好了,喻风云回去自己的房间。
她脑子里一直闪过沙罗说的那些话,一遍一遍地挥之不去,就很耗精力,还很累。
一只手抵住了她那即将关上的门,一股淡而新鲜的烟味传了过去。
“有事吗?我要休息了。”喻风云深蹙着眉头。
仙女……
冬瓜难过死了,它见到仙女就想告诉仙女它这两天在傅烬那儿受到怎样非狗的待遇。
他居然让可爱的冬瓜为他试药!
“大白天的,休息?”傅烬进了屋,目光环视一周,他轻声一笑,“挺会享受生活啊,你这些装饰的钱,是傅绝仁给你的吗?”
傅烬一眼看出,她天花板上那些白云和白云背后目前不太清晰的闪钻,都是价值不菲的真东西。
傅绝仁?
“走开!”一提到傅绝仁,喻风云胸口发闷。
傅烬轻轻扬眉。这人刚刚还一副疲倦的样子,说要休息,现在又吃了火药了?
“怎么了?”傅烬嘴角隐匿一丝邪笑,他说:“是不是发现你的豪门梦碎了?都让你卷铺盖滚出傅家了,你非不听。是不是发现司竹星回来了,你连垃圾都不如了?”
喻风云眸光一滞。
傅烬怎么知道……
傅烬的话,击碎了喻风云最后的一点点幻想。她没有听见傅绝仁亲口承认,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想法的。
好吧,现在想法也没了。
傅烬等着喻风云作出反应,反驳或者难过?
可是,喻风云并没有,她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今天和谷宇泉做了一天的音乐,累得不行。”
说着,她整个人趴在白云柔软的床上,轻轻地阖上了眼睛。
傅烬动了动喉结,她趴着睡觉的样子,足以让他心思紊乱。这女人又爱不检点地穿得极少,那盈盈可握的腰枝、修长柔和的双腿,还有一双洁净的玉足……这些都像假的一样,美得不真实。
傅烬是个凡人,他对七情六欲的控制力,微乎其微,他迈开了步子,往喻风云那边走了过去。
冬瓜沮丧地垂着脑袋,仙女是真的不要它了……
一只狗被傅烬抱着,悲哀地反思着。
突然,往时的一段回忆突然涌出。
仙女问它一起回骊山好不好,它想都没想回答不。
“傅烬,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就去帮我给今天来保洁的公司结个账,我一会儿再让其他人把钱给你。我真想睡觉了。”
喻风云软绵绵的声音透露出真实的疲惫。
傅烬顿住了脚步。幸好,喻风云跟他说话了,不然,他都不知道会对喻风云作出什么事情来。
门咔一声,轻轻关上。
喻风云都感叹,傅烬关门居然可以这么温柔。
文华……
超级贵老太太,原来要加入骊山老年乐队也不单单因为音乐。
傅烬一出门,果然看见了一些穿蓝色保洁服的人在傅家忙上忙下。
他走过去问:“是长期合作?”
保洁公司的人,居然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
他们可是西城最专业的保洁,专门做富贵人家的活,专业的就是专业的,雇主交待过的,不要理这里的人。
问了没人回,一股烦躁强势地涌上来,冬瓜遭殃了,它感觉到傅烬手掌在收紧,立马吓得背脊弓起。
一只狗,怕傅烬怕成了一只猫。
这个人,是傅家最恐怖没有人性的一个!
“傅烬哥哥,今天怎么有闲心请保洁来打扫卫生呢?”傅涟漪刚刚下班了,她回来时看见傅烬抱着喻风云的那只狗跟喻风云进了房间。
不过,这么快就出来了。她不过是换了个衣服而已……
看来傅烬有点让人失望啊,什么都没发生,叫有贼心没贼胆吗?
傅涟漪想到这些,就自顾自地笑欢了。
傅烬裂开嘴,他正愁一腔烦意无处宣泄呢!这就有不知死活的人主动贴上来了。
“你乐什么?有些东西果然是骨子里的。”
什么意思?
傅涟漪隐约觉得傅烬话里有话。
傅烬哼笑一声,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卡住傅涟漪的脖子,“在我面前这么笑,让我很想撕了你的嘴。”
傅涟漪脸憋得青紫,她慌张地拍打着傅烬的手臂。
傅烬不是吓她的,他手上的力道再大一点就会要了她的命。
一阵倔强地拍打之后,傅涟漪才惊悚地发现,傅烬是没有人性的,她一股眼泪冲出来,在傅烬红眼的时候求饶了:“烬哥哥对不起……”
“住手。”冷淡的声音传来。
傅烬回头,傅绝仁正站在楼道口。
走这里来,这么说是要去找喻风云咯?
傅烬的手松了些,傅涟漪趁机挣脱,跑去傅绝仁身边,颤抖地抱着傅绝仁的胳膊,“绝仁哥哥……”
“你真是……”傅烬突然揪起冬瓜的耳朵,强行让那只懒狗集中精力,“看见没有,回头再告诉你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