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音的话仿佛拥有着某种魔力,李社稷定定的看着她,随心的点了个头。
两人关上房门,在房间里说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灵渊在门外负责把守,蒋小莲想靠近,被灵渊拦住。
有他在,谁也别想进这个房门。
一个时辰后,南惜音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出来,还伸了个懒腰。
举着手要抱抱,灵渊抱着她去隔壁了。
李社稷出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主客厅里,李重国和蒋小莲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见走进来的是自己的儿子李社稷,心乱如麻,也不知道小公主跟他说了什么。
“社稷。”李重国站起身来,期待的看着他,“你和小公主谈的怎么样?”
李社稷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去,“爹,娘,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希望你们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社稷说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没人看见他的咬牙切齿,和紧握着的拳头,说明着他现在的不甘心。
李重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他非常的清楚。
这突然的转变,让他非常的不适应。
看向儿子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探究。
“社稷,你……你说什么?”
李社稷紧咬着牙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诚恳的说:“爹,您在外行军打仗,本就疲惫,儿子还让您不省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小公主教训的对,人应该孝顺父母,生而未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李社稷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望着蒋小莲,眼神里的悔恨,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心。
“娘,稷儿请您原谅,以后,我再也不会跟您吵闹了,娘亲的去世,是意外,公主都告诉我了,这么多年,让您受委屈了。”
蒋小莲这个时候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她望着李社稷的眼睛,泪眼婆娑。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消停,她反而觉得安心一些,因为那样他的情绪就有处可发。
蒋小莲不知道南惜音跟李社稷说了什么,会让他在一瞬间脱胎换骨,就像变了一个人。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只要往后一家人能够其乐融融,过去的事情,她再也不想提起。
蒋小莲激动的从主位上跑下去,扶起跪着的李社稷,哭得梨花带雨。
“孩子,你终于肯认我了,为娘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我的孩子啊。”
蒋小莲哭得泣不成声,抱着李社稷声泪俱下,她的孩子啊,终于肯喊她一声娘了。
“娘,我错了,您原谅我。”李社稷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蒋小莲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得很,娘原谅你,娘不怪你,娘怎么舍得怪你啊!”
李重国在一旁看得感慨连连,守得云开见月明,看到他们娘俩和好如初,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小公主不愧是得天庇佑的人,是他们一家子的救星啊!
李重国心里思量着,什么时候带上礼物去宫里感谢南惜音。
又一时想不出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因为她是公主,什么都不缺。
而隔壁的丞相府内,一片欢声笑语。
南惜音和江颂玩的不亦乐乎,南惜音也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小孩子的快乐。
可以随意的玩泥巴,搞破坏,做着一切小孩子会做的事情。
灵渊带着招牌性的微笑,站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委屈她了。
他有多久没看到她童真的一面了。
她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特立独行,有自己的想法,做事大胆,甚至可以说不计后果。
但她的思想和计划又是那么的缜密,在灵渊心里,南惜音从来不是一个孩子,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妹妹,我觉得,姓江也没什么不好的,爹说了,咱不是兄妹,将来长大了就可以成亲,永远不分开。”
南惜音:“………………”
什么情况?
江逸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跟一个巴掌大的孩子说成亲的事。
“咳咳…………”南惜音假意咳嗽两声,“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
“知道啊!”江颂颇为自豪的说:“我都听丫鬟们说了,成亲就是两个人拜堂,住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再捏一个娃娃出来做伴。”
南惜音:“………………”
卧槽…………
哪个丫鬟这么没有尊卑,拉出来打一顿。
“捏?怎么捏?”南惜音就想试试江颂还听说了多少。
这些教坏小孩子的语言,还是少听为妙。
江颂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不知道,大概跟我们捏泥娃娃差不多,用土捏吧!”
“呵呵…………”南惜音尴尬的笑笑,准备给江颂普及一下两性知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现在才三岁,说了也听不懂,这些知识到六七岁的时候才普及,也来得及,那才是最好的普及年龄段。
想了想,她又怕江颂钻牛角尖,上辈子的电视小说可没白看,小孩子从小接受这样的教导,将来长大之后就会在心里形成一个潜意识。
她得在这件事情没有萌芽之前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南惜音的担忧和沐挽颜的担忧一样,怕江颂把江逸开导他的话放进了心里。
“颂哥哥,我跟你讲啊,咱俩不是那个关系,不可以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