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带着楚言嘻嘻哈哈地跟柳妍妍和十七喝了酒,接着又看他们敬过木轻语和林沐。
落晚拍拍柳妍妍的手:“今日也累坏了,快回去歇着吧,这里还有我!十七也回去吧,我们这群人再热闹热闹就都散了,可不要耽误了你们的洞房花烛。”
柳妍妍羞红了脸,放下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席间的情况,被十七牵着离开了。
既嫁了人,十七带着柳妍妍住在楚家,柳曦文则留在清客居。之前的居所仍留着,继续种植些食材,柳妍妍仍可以时不时的回去照看。
柳曦文起身把两人送了出去,落晚只当是他们有什么体己话要说,便没有跟出去。
新郎新娘一走,席间的人便已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落晚就坐在最靠门的桌子,大家离开时都会过来跟她和楚言打个招呼。
等到席间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柳曦文仍旧没有回来,落晚心中忧虑,莫不是嫁了妹子伤心过度?应该……不至于吧……
落晚央着楚言陪她去找人,不过两人刚一出门,就见柳曦文清俊的背影,正默默无语地跟空中的圆月盘大眼瞪小眼。
落晚同楚言对视一眼,上前提醒:“柳公子,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你若是无事,我们便帮你把席面撤了,也回家去了。”
柳曦文往门里看了看,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大堂已是只剩下最要好的几个了。他平时看客栈里人来人往惯了,又听着柳妍妍叽叽喳喳听惯了,这一下子,竟忽然有些冷清。
柳曦文笑了笑,极其真诚地开口:“楚家主,家主夫人,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们了!”
楚言也答得诚恳:“我们两家早已休戚与共,就别再说这种客气话了。”
落晚心有所动,微微皱眉,柳曦文却已经回了头,又去望那月亮:“说得有理!也好,日后你们都能花好月圆,便也算是我的圆满了。”
落晚眨眨眼,忽然笑着开口:“柳公子若是觉得一个人太冷清了,就也住到楚家来吧,也可以照应一下妍妍!”
柳曦文则连忙回头拒绝:“不必,人都说,父母子女的爱是一种离别之爱,父母辛勤将子女养大,教育他们各种生存技能,是希望有一天子女离开自己也可以幸福美满。我们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她对于我来说,是妹妹,亦是孩子。所以,没什么冷清不冷清的,人终究要自己过活。”
落晚也没想到自己一问竟惹得柳曦文这般认真回答,有些不好意思:“柳公子竟想的这么开……既如此,今日便不叨扰了。”
柳曦文点头。
楚言回头告诉木轻语林沐和潜渊泉醴二人该回去了,落晚使了个法术,大堂里就又已经恢复如初。楚言再一挥手,收了堂里的结界。此时夜色浓重,二楼的客房只零星的亮了几盏灯,虽感觉不到冷意,但落晚的胳膊上有些微痒的触感。
柳曦文站在门口目送几人。
走了几步,落晚忽然回头,只看到柳曦文带了几分清绝的背影,半没入门后。然后轻轻的一声,清客居的门便已关上。
热闹过后只余冷清。
楚言把落晚揽进怀里,见她愁眉不展,有些好笑:“这大喜的日子,高兴点。我们的事,我已经拖林兄和轻语操持了。”
落晚有点懵懵的,要嫁给楚言她当然高兴,只是顾虑太多罢了。
一侧脸看到“勾肩搭背”的潜渊和泉醴,虽然看上去更像是潜渊挟持了泉醴,勒着人家的脖子。总之,落晚肯定是坚信自己“冰清玉洁”的泉醴是无奈的那个。不过这两人但也是愿打愿挨,果然好兄弟!
落晚忽然转移话题,对潜渊泉醴两人开口:“我在家里也给你们安排了房间,日后你们就常在外面走动吧,免得再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