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认不是昏君的鬼月君依旧懒洋洋斜倚在软塌上,欣赏着院长阁下登峰造极的表演。
好在院长对鬼月君的“铁石心肠”早有预料,对此倒不至于说多失望,更别说是打击了。
院长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鬼月君隐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的时候,院长仿佛经过深思熟虑般开口了:
“鬼月君若是愿意,您的权限可以开放给萧镜水。”
在院长看来,鬼月君并不是一个耐性极佳的人。
所以她必须要在鬼月君因不耐烦而改变主意之前作出决定,以拴住鬼月君。
鬼月君情绪没什么变化,仿佛院长许诺的事情对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本君替花月先谢过院长了。”
又一阵沉默之后,鬼月君总算是应下了,语气倒算不上敷衍轻慢,但也算不上认真就是了。
就好像是别人送了她一个小玩意儿,她恰好觉得有趣,就接下了。一回儿之后又觉得对自己朋友也有用,于是顺手要了一份给自己的朋友。
也就是这种态度最让人生气。
院长依旧神色淡淡,似乎没有察觉到鬼月君的漫不经心。
但郑齐山却是气了个半死。
郑齐山觉得,鬼月君的态度简直比得了便宜还卖乖更加可恶。
别人辛辛苦苦求而不得的东西,鬼月君却轻轻松松就得到了。
不仅如此,他还像是送包萝卜白菜一样随意地送人了。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而不自知的鬼月君最终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暂时不想继续扯皮,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不知本君住哪儿?”
鬼月君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如既往地散漫。
院长:“……”
客卿长老是不用怎么干事不假,但是这都答应了还这么不挂心的吗?
就不问问教书的事情吗?这是心大还是别的什么?
院长有些郁闷。
别的事情院长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希望借助鬼月君的影响力,让一些真相回归到众人面前。
所以院并不上心的样子。
但是她也算是稍微“了解”了鬼月君的性格,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暂时压下心中的烦闷。
院长看了郑齐山一眼,郑齐山立刻会意道:
“东边分给长老的山峰还有几处空着,鬼月君可以去登春台选一处喜欢的住。”
鬼月君:“……”
不带她过去的吗?郑齐山做事这么虎头蛇尾的吗?
主要是,咳。
她一个路痴,能找到路吗?
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太影响自己的形象。
鬼月君懒洋洋站起来,将软塌收回芥子空间。
“如此,本君就先告辞了,院顶层的令牌送给本君。”
鬼月君相信本体已经去过登春台了,总不至于不记得坐标,倒不是特别担心会迷路。
院长叫住鬼月君:“不必如此麻烦,令牌现在就能给您。”
说罢,院的玉牌,当即就给了鬼月君。
像是生怕鬼月君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