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一直在跟陪同的辽军官员嚷嚷着要他们去告诉耶律休哥,务必保证他父皇的安全,一切条件都好商量。但是,辽军官员只是微笑对他说不用担心,耶律休哥将军一切都已经作好了安排。
到了晚上,耶律休哥果然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人,竟然是官家赵光义身边的贴身太监王继恩。
王继恩脸se惨淡,见到他们,黯然神伤。
赵元佐急忙抓住他的手臂:“王公公,我父皇呢?他,他没事吧?”
王继恩脸上挤出一抹笑意,低声道:“没事,官家他很安全。——辽军破城之后,却没有进攻衙门,官家我们就在衙门里。目前,身边有大概一千多禁军。其余的,都……,都战死或者投降了。辽军说他们不会伤害官家,也不会俘虏官家,只是希望跟官家谈判。并告诉官家说宋朝派出了王爷你们五个谈判官员,就在城外。官家就写了一道圣旨,让老奴给几位大人送来,让老奴叮嘱几位大人,一定要答应辽军提出的割地赔款的条件,把官家接回去。只要官家回去了,一定会重重地赏赐你们五个!”说罢,将怀里捧着的一道金黄se的圣旨递给了赵元佐。
赵元佐一边干嚎着,接过圣旨,展开看了一遍,哭着递给向拱,道:“儿臣等一定会遵从父皇的圣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父皇迎请回去的。”
向拱看了圣旨,老泪纵横,递给其他几个人,杨延浦等人看了,这圣旨写得十分的急切,要答应辽朝割地赔款的条件,抗旨者,诛灭九族!
耶律休哥得意洋洋扫了他们几位一眼,道:“今天我辽军的勇猛你们已经看到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该怎么办?识时务者为俊杰!回去之后,好好跟你们听政的皇后娘娘还有三衙统领冷羿说,要想迎请你们的皇帝回去,就割地赔款来交换!就这么简单。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向拱点点头:“我们被你们俘虏的那些兵士,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能否交还给我们?”
“抱歉!我们辽朝地广人稀,正需要大量的劳力,这些宋军打仗不行,不过放牧做粗活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到已经想好了,把他们送到北疆去放牧。不能交还给你们。当然,如果你们将来有本事俘虏我们这么多人,我们可以交换。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没有这个本事。”
杨延浦道:“有没有,以后你就会知道!”
“是吗?”
向拱不想再打嘴巴仗,摆手示意杨延浦不要说了,道:“我们回去了。——耶律休哥将军,你们等我们的回话好了。”
耶律休哥笑了笑,道:“行,我也不留你们了。我知道你们此刻是归心如箭。也请你们转告宋朝那些不想谈判想对抗我们大辽的人一句话,你们的皇帝可是说了,谁抗旨,诛灭九族!他们可不要打错了主意!”
杨延浦也冷冷道:“我也转告你们一句,你们也不要打错了主意,以为你们已经掌控了一切,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有力的答复!让你们震惊的答复!”
耶律休哥眯着眼瞧着杨延浦:“杨将军这话,我信,我也很期待,在沙场上与将军再相会!”
“你一定会满意的!”
赵元佐这个时候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对杨延浦的话也不再发癫呵斥,而是不耐烦地道:“现在情况有变,不能再谈判了,你们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回去。王公公,你也稍等,我有事情跟耶律休哥将军说,说完之后,我马上写一封回信给父皇,请你带回去!”
王继恩忙点头答应。
赵元佐跟着耶律休哥出了账篷。
他心里非常的得意,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进行着,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入主大宋,当上皇帝了,那种一呼百应的风光,他已经期待了很久很久。他美滋滋低头钻出账篷,迎面正好进来一个宋军侍卫,两人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那侍卫吓坏了,赶紧地单膝跪倒:“对不起王爷!小的该死!”
赵元佐鼻翼间闻到了一股有点发馊的味道,又不象汗味,正觉得奇怪,那味道转瞬间又没有了。他见那兵士跪在地上赔罪,此刻心情大好,也懒得理会,叱了一句:“小心点!”然后,跟着耶律休哥来到了他的帐篷里。
关上大帐账帘,赵元佐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我父皇的传位诏书弄到了没有?”
“当然弄到了,说实话,还是费了一番周折的,本来,我军已经冲进去抓住了你父皇,他吓得要死。我告诉他割地赔款的条件,他满口答应,让我们放了他,他回去马上就办。我说不可能,只能让他传位给你,让你来帮他办。割地赔款之后,就马上释放他们回去。而且,你们宋朝已经派来了谈判的人,他可以写一份诏书,让他的贴身太监送来给你们,让你们办好这件事情。他这才答应了,按照我们的要求分别写了两份诏书。”
说到这里,耶律休哥拿出一道金黄se的诏书,递给赵元佐:“你看看吧。传位诏书。”
赵元佐哆嗦着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果然不错,不由仰天大笑。
耶律休哥却一把将诏书夺了过去。赵元佐马上不笑了,有些尴尬地望着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道:“记住,王爷,你的皇位,在我的手上,退兵!等我们到了晋州、相州一线,就可以把这份诏书交给你了。当然,那时候,你要是需要我们出兵帮忙夺取皇位,我们也很乐意效劳。但是条件,又得要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