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孩儿,可是遭罪了!”胡丽春投了一条毛巾,给沈梦昔擦脸,让她躺到炕上。
沈梦昔调整了一下枕头,立刻睡去。
齐保国一家晚饭前来了,齐卫星一见沈梦昔,大叫一声:“老姑!”兴奋地爬上炕,“你咋的了?生病了?”
沈梦昔已经睡了一觉,好多了,坐起来,“晕车了,你家也太远了,路还那么难走!”
齐保国低头看看沈梦昔的脸色,“小脸儿还煞白的呢,让你三大娘给你做好吃的!媳妇儿!赶紧地,给珠珠起个山楂罐头!”
“哎哟,我咋把这个忘了呢!”三大娘懊恼地拍着脑门,“这几天都忙懵了!”
“三大娘,我不吃,一会儿就吃饭了。”
胡丽春还是拿出一瓶罐头,齐保国几下就起开罐头,递给沈梦昔,”夏天还是好的,要是冬天得走五六个小时呢,车里还冷,小样儿的,你当我们回去过一次年那么容易呢!”
沈梦昔又把罐头递给齐卫星。
“保国哥,你们太不容易了!赶紧搬到县里吧,这里连个中学都没有!”齐保平说。
“哪那么容易啊!”齐保国笑着说。“你考完试了?咋样?”
“嗨,就那么回事吧,肯定是名落孙山了。”齐保平打着哈哈。
“我看你能行!退一万步说,不上学干哪份儿工作都能成!”齐保国乐呵呵地说。
“哥你太抬举我了。”齐保平被夸得有些窘迫。
齐保华也回来了,整个人喜气洋洋的。他是林场的拖拉机手,新娘是林场小学的老师,两人定在暑假结婚,为的就是办了酒席就出去旅行结婚。
他们结婚分到了林场新盖的砖房,地势高,前后都有园子,让同龄人羡慕不已。
“保平来了!宝珠来了!”
“我哥的人生大事,当然要来啊!”齐保平笑着过去和齐保华一番拍打。
齐保华比齐保平大五岁,年少时一起长大,齐保华初中三年,都住在齐有恒家的,与四兄弟在一个炕上摸爬滚打,因此齐保华与他们十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