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园的一个演武校场上,赵羽四人见到了正在指点梁园弟子诀法的梁允烈。远远看去,那是个身材高大壮硕的中年人,脸上未蓄胡须,身着一身宽松的修士袍,袖子高高地挽到了肘部之上。
这算是在上大课?据说梁允烈只有五个徒弟,现在很显然,接受梁允烈指点的已远远不止五人。
“要不要等等?”李天最是有礼,犹豫道。
赵羽也觉得还是等等的好,于是又看向了令狐墨。
令狐墨蹙了下眉,明显不想多浪费时间,不过还是道:“那找个清净地方。”
李天笑道:“还想修行?令狐墨你未免太用功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放松一下嘛。”
令狐墨看了李天一眼,道:“这里又没什么景色。”
梁园其实就是听起来很像个园林,内里真的没什么风景。
“我们去打牌?”丫头看着令狐墨,提议道。经过三个月的相处,丫头对令狐墨的戒备小了不少,因为她看出来了,令狐对她家少爷没有一点意思。
“什么牌?”李天纳闷道。
“嘻嘻,是我帮百兽园的秦师姐干活,她送我的斗兽牌。”丫头得意地道。这丫头本就俊俏,一笑起来也相当的明艳,只是还有点没长开的感觉,毕竟才十六岁。
“那边有个亭子,去那边。”赵羽视线在梁园中一扫,很快看到一个无人的亭子,立刻道。
“那走吧。”令狐墨很无所谓地道。
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就在他们刚刚出现时,校场上的梁允烈就朝他们这边瞄了一眼,只不过并未主动上前罢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梁允烈放下了挽起来的袖子,大步走向了那亭子。步子虽大,但习惯使然,却并无多大声音,甚至那宽松修士袍也没有带起任何风声。
于是当他进入亭子的时候,便听那四个人正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赵羽:“三张七阶风系,大上!”
丫头:“一对九阶!炸掉!看好了,最后一把顺子,三四五六七全是火系,哈哈,走了!”
李天:“我要接风!”
令狐墨:“我管不着。”
赵羽:“不让接,我还有顺子!”
梁允烈直接乐了,这真的是有正事来的,不是专门来玩的?
四个人玩的正投入,浑不知已经有人到了身边,丫头更是和李天凑到了一起,帮着李天出主意。
一局终于打完,却是赵羽输了,没办法,牌太烂。
正洗牌间,赵羽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怎么还没完?”
然后赵羽便向亭外看去,结果先看到了亭中多了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呀!”
另外三人也反应过来,立刻看到了梁允烈。
梁允烈面带笑容,看起来还算温和,一点不像众人想象中那么严厉。
“梁师叔?”赵羽疑惑道。
梁允烈点了点头,问道:“你就是赵羽?”
赵羽连忙起身行礼:“是的!”
李天和令狐墨也同时行礼:“弟子见过梁师叔。”
“见过梁仙长。”丫头也道。
“免礼。”梁允烈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又道,“都坐吧,这斗兽牌还有个玩法叫保皇,你们知不知道?”
一堆人尽皆傻眼:“……”
“正好我也好久没玩了,来,你们如果不会,我教你们。”梁允烈确实在旁边看了有一会了,看四个年轻人打得有意思,便也勾起了牌瘾。
四人哪敢不从,于是便跟着梁允烈学那保皇玩法,没想到的是,这保皇还真的很有意思,而且费脑子,不用心都不行。先是试玩了两把,四个年轻人全都上了道,然后正式开始玩。
五个人性格、成就大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聪明。像丫头和令狐墨两人还有先天优势,那就是一个特别会演,另一个则永远冷冰冰的表情,别人完全猜不到她们手里拿的是什么牌,到底是不是保皇牌局里唯一的内奸……
不知不觉中,五个人竟然是打整整一个多时辰的保皇,眼看着就要吃午饭了。
“今天中午就不要走了,我管你们饭。”梁允烈毕竟是个老手,赢得最多,牌瘾也过了,便豪爽地道。
“好,多谢梁师叔。”
“走吧,一起去饭堂。”梁允烈道。
“……”四人。
感情是吃大锅饭,还好意思说你管饭!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果然人品如牌品!
“赵羽,你肯定早就知道我说要收你为徒的事了吧,为什么一直不来?”梁允烈趁着那股轻松劲,边行边笑问道。
“因为……”赵羽没办法那么快转换思维,开始斟酌措词。
这时梁允烈却再次道:“我听说你最近很少上诀道的大课,倒是器、符、冥三道的比较多,莫不是想放弃诀道了?或者,不再将诀道做为你的主修之道?”
赵羽忙道:“不,我以后肯定还是会主修诀道。”
梁允烈疑惑道:“那你为何不来找我?你身具金土烈三系道基,本宗二代门人中再没有比我更适合教你的人。我刚才看你的牌品,也不像是个会计较的人,想来你在山门前被凌绍等人拦下那档事也记恨不到我头上。”
我去!
感情刚才的牌不是白打的!这梁允烈还在看人!
这真的是个粗人?!
赵羽这时已经斟酌得差不多了,立刻道:“是这样的。梁师叔,弟子在入门前先曾拜过一个师傅,那师傅虽是散修,但主修的是诀道,而且造诣非凡,有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