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如此写道:
云风,见信如面。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若明日我未醒来,你去天阳居赴约,将另一封信交给萧琛玉,里面有他想问的事。药室里最上面一层架子上有一个锦盒,里面有我调制好的治风寒的药丸,是下个月的,我用蜡密封着。不用担心我,保护好胥凝就是在保护我。后续事宜你看着处理。
云风看完信,一颗心也跟着定下来了。
“她安排得到周全。”
胥凝倚在梨花木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我也不知道会待几天,私下里,你们叫我胥姑娘就行,不用叫主子,你们喊着别扭,我听着更别扭。”
“行,胥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依旧在暗处保护姑娘安全。”云清道。
“好。”
皇宫,瑶光殿
门内,歌舞升起,酒水满杯,觥筹交错。
门外,一个小太监高声传唱道:“容王殿下到。”
“琼蓝使者到。”
舞女散去,昭仁帝和皇后齐齐坐于上首,接受来人的朝拜。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琼蓝使者安陵玄,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桑儿此次赈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你自己去库房里挑。”
解决了皇上心头的一件大事,皇上心情好,赏赐也丰富。
“赈灾救民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求赏赐。”君洛桑低头恭谨答道。
“别跟朕来虚的,赏了就自己去拿。”皇上继续道,“琼蓝使者千里迢迢来到大周,一定得好好欣赏欣赏风景,吃吃美食,桑儿,你代替朕陪使者好好玩玩。”
“是,儿臣遵命。”
“多谢陛下。”
“好,都入座吧!”
君洛桑的位置是挨着五皇子的,径直走过去,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喝,看着大殿中形形色色的人,也没找到他想见的那张脸,“夜筝,云灼华呢?”
“回主子,说是身子不适,回府休息了。”
怎么又身子不适了?
“行,我知道了。”
太子君洛晏来到君洛桑身边,一双丹凤眼笑眯着,黑眸隐藏在笑意中,分辨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七弟,恭喜,此次差事办得很漂亮。来,大哥敬你。”
“大哥严重了,都是分内事。”君洛桑回道。
“哪里,不仅安顿好了难民,还带回来了天降之物,这是上天对大周的眷顾。七弟,这功劳可不小。”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透着探究。
“太子哥哥稳坐东宫,每日帮着父皇处理政务,安定朝局,造福百姓,才真是大功一件。”嘴畔勾勒出一轮绝美的弧度,淡然道。
“帮父皇分忧,是我们做儿臣的本分,何来功劳一说。”君洛晏轻拍了拍君洛桑的肩膀,笑道,“行了,大哥先走了。”
“是,是弟弟愚钝了。”君洛桑欠身一礼,眉间露出些许倦态。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下肚
良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拿走了桌上的酒壶,温润如玉般声音令人心醉,“办了漂亮差事,怎么还一个人喝闷酒?有心事?”
君洛桑在君洛珩面前没什么顾忌,沉声道:“四哥,如果你认识的朋友,有一天站在你面前,说不认识你,你说是为什么?”
“嗯有可能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必须要装作不认识。”君洛珩解道。
“不是,她的眼神不会骗人,那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才会有的疑惑和防备。”君洛桑摇了摇头,否定道。
“还有种可能就是,他确实不认识你,只是易容成了你认识的人的容貌。”君洛珩沉思道。
“不是,那确实她的容”君洛桑摇头摇到一半,话也说到一半,顿住,突然又笑开,恍然喃喃道,“不对,我没看见她的容颜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君洛珩。
“四哥,我有急事先走了。帮我和父皇、母后还有母妃告声罪。”君洛桑放下手中的酒杯,面上是一抹散不开的笑。
“嗯,去吧,这里有我。”
君洛珩喝掉杯中剩余的酒水,也起身走出大殿,想吹散身上的酒味。
走出宫门的君洛桑,上了马车,吩咐道:“夜筝,去国公府。”
主子嘴里的国公府只可能是定国公府,“是。”
宴席未散,定国公府内很安静,静雨阁内更是早早的熄了灯,陷入沉寂。
君洛桑一改往日的翻窗进屋,主仆二人直接悄无声息的停在院中,小声吩咐道:“在院子里守好了。”
“是。主子放心。”
君洛桑走到门前,手还未触碰到门,一剑袭来。君洛桑上身微侧,运气内力到两指间,伸手夹住了袭来的剑,借助天上那一轮圆月的亮光,云清看清了来人的容貌,惊讶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本我来看看你主子,她睡了?”君洛桑卸掉两指的力道,轻声道。
“我家主子已经歇下了,阁下还是改日再来。”云风从黑暗处现身出现,语气冷道。
“我找她有事,今日必须见到。”君洛桑向前一步,想推门而入。
云风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声音又冷了一分,“主子有令,未得她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好,那你进去通禀一声。”
君洛桑故意提高了一分声量,在外面说了这么久,我不信你没醒。
云风和云清互看一眼,云清推门进去禀告,君洛桑也不着急,就站在院中等。
“公子,主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