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忽然打断道:“我们需要回到酒馆,没人制止的话,那个商人会杀了她。”
朱天有些不耐烦了。“我可以告诉你,这片大陆上每天都会有人死去,被马车压死,被奥丁人欺凌致死,被贵族剥削到死,怎么?你难道要把他们全部解救出来吗?”朱天快速地说道:“那个小夜莺跟你有什么关系?这种人多死一个,这个世界就净化一分。”
皮克略是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花柳街的烟鬼酒馆,她是烟鬼酒馆里的小夜莺。”
烟鬼酒馆?
朱天脑海里闪现了那个满脑袋脏脏鞭,嘬着一杆长烟枪的老家伙。朱天还记得艾玛称呼这个老头为爷爷。自然,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但肯定是有着一番渊源的。“是烟鬼酒馆里的小夜莺又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朱天的语气冷淡了下来。“跟我们没有关系。”
“你还记得第一次去烟鬼酒馆吗?”
第一次去烟鬼酒馆?朱天停下了脚步。“第一次去我们不是猥琐比萨那个家伙吗?”他想起了用**香搞臭比萨名声的场景,这个场面他怎么能忘呢?朱天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用**香把比萨迷倒的,又怎么让大黑脚拉着他和小夜莺在大街上游行。“小夜莺……”朱天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她,这个女人不就是和比萨一起游行的那个小夜莺么!”
皮克默然。
朱天接着说道:“那更不值得救了,比萨的老情人轮不到你来关心。”
朱天还想说什么,却是忽然发现皮克主动抢过了身体的控制权。
下一刻,皮克重新回到酒馆之中,这个时候,小厮已经把之前客人留下来的残菜剩饭都打扫干净了。看皮克走进来,他立马笑脸相迎。“先生,您有什么需求,咦,先生您不必朝着二楼走了,二楼的客房已经人满。”
皮克对小厮微微一下,留下了几个字:“我是来找人的。”
小厮迷惑地看着蓝帽子背影,心想他的瞳孔为什么会有两个颜色。
上得二楼,一处房间里的叫骂声几乎是在耳边炸响的一样:“你还敢跑!门已经让我锁住了!贱货!你是逃不掉的!”
“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叫古丽兹,我父亲是约逊城的烟鬼,你没有听过烟鬼酒馆吗?你再敢打我,我保证你走不出和平小镇!”
“什么烟鬼酒鬼!”
当!咣!两声,这是桌椅翻倒的声音。
皮克已经来到了这处客房的门前,他伸手推了一下木门,发现木门已经从里面紧紧地锁住了。
他敲了两声,里面却是又响起了桌椅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陶碗的碎裂声。皮克等了一会后,也不敲门了,直接把手撑在了门上。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皮克所触摸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颜色,本来深棕色的木门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
黑色逐渐变得深沉,最后变成了一个大洞!
腐蚀的力量!
皮克的汗液连金属都能腐蚀,一个木门自然挡不住他。
作为木匠的皮克自然了解木门的构造,他腐蚀的地方正是木门的门锁锁在。
当木门上的洞逐渐扩散到两个手掌那么宽的时候。“吱呀”一声,木门自己打开了。
一片混乱的场景瞬间映进了朱天的眼帘。
桌子椅子落在了一起,碎裂的陶碗碎片躺在门口,破碎的窗户,破碎的壁灯。
乱成一片。
一起都在预兆着刚刚发生的混乱。
皮克开始有些同情开酒店的那名约德尔曼老板了,听见了这样打斗,他却不敢上来制止。奥丁人的淫威至此,皮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皮克走进来后,屋子里的两个人明显地愣住了。
红衣女人的衣服全数破裂,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血痕裸露在外面,后背也满是血污。让人惊奇的是,她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只是有些浮肿,想必在刚才打斗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脸做了很好的保护措施。
而胖子商人呢,一脸的汗水,眼见有一处划痕。一滴血液从眼角流了下来,算是轻伤。
此时,两个人僵持在躺倒的桌子两侧,同时看向了忽然出现的皮克。